上个世纪四五十年代,生命科学经历了新的飞跃,DNA不但确立了自己作为遗传物质的重要位置,而且一展其双螺旋的美妙身姿,将遗传学和医学真正带入了分子水平。
DNA双螺旋的发现,成为20世纪最伟大的发现之一。
当然,谈到作为双螺旋的DNA,她的横空出世,离不开威尔金斯、富兰克林、沃森、克里克这些功臣的助推。遗憾的是,作为一名剑桥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杰出的女科学家,一个用X射线衍射的方法,几乎揭开了DNA螺旋结构真容的著名科学家,富兰克林却仅以一步之遥,没有摘取DNA发现者的桂冠,而只能由沃森、克里克这两个后来者摘桃子了。当然,这与她缺乏生物学知识有关。无疑,没有富兰克林等的重要发现,就没有沃森和克里克很快誉满全球的幸运。
现在,DNA双螺旋模型以沃森-克里克而命名,也许更增添了她的美妙感。这天作之和的一对,具有美的结合。一个孤独、文静而内向,一个却以大声谈情欢笑而为人所熟知。沃森和克里克有着截然相反的性格,一个内向,一个外向,却有着美好的合作――相互补充、相互批评、相互激发对方的灵感。
“1953年2月18日星期六上午,我跟往常一样比克里克(Francis Crick)早到剑桥的卡文迪什实验室(Cavendish Labratory)。这么早来是有理由的,我知道我们即将解开在当时鲜为人知的脱氧核糖核酸(DNA)的结构,不过我并不知道它会什么时候来到。DNA并非问世已久的分子。但当时克里克和我就已明白,它掌握着解开生物本质的重要关键。DNA储存世代相传的遗传信息,掌管极度复杂的细胞世界。我们希望找出它的三维立体结构,得以一窥克里克所谓的“生命的秘密”——克里克此言虽然带点打趣的味道,可也是认真的。”沃森在他的新作《生命的秘密》一书中这样描述“双螺旋现身”前的那一刻。
那一刻,DNA发现的那个时代,似乎离我们并不遥远,关于沃森克里克的故事,也有很多的记载。特别值得强调的是,学科的交叉合作,个人专长的良好互补,是他们获得成功的关键。前者是热衷于通过物理方法研究生命物理结构的生物学家,后者则是特别擅长于X射线晶体学来探讨生命物质遗传学机制的物理学家,对探讨生命秘密的共同兴趣使他们成功结合。克里克曾说过“沃森是我所遇到过的,以同我一样的方思考生物学问题的第一个人”。
当然他们俩人都是天才,都具有丰富的想像力,而且特别善于与前人交流,利用他人的成果,终于成功揭开了DNA双螺旋之谜。因此,可以这样说,这个重大发现,是典型的跨学科联合,生命科学与物理科学交融互补的实例。是不同领域的科学家良好结合的典范。关于这些,也是现在科研领域的一个重要研究方向吧。
无论是沃森,还是克里克,都不太相信自己会单独发现DNA的双螺旋结构,克里克曾经写道:
“沃森和我没有“发明”这个结构,它就在那里,等待着人们去发现。我似乎觉得,我们两人中无论是谁都不能独立地发现它,但富兰克林已经非常接近这一点了……威尔金斯在富兰克林去世以后,应该在他某一个凑巧的时达到这一步。鲍林是否将作第二次尝试……我难以肯定……其他生物化学家们是否也会最后征服它呢?如果是这样,其结果又会有什么不同呢?”——摘自《生命科学史》。
也许是上帝安排沃森和克里克,在剑桥相遇,安排他们在同一个实验室工作,又在特定的时间让DNA露出芳容。如果他们没有走到一起,不知道历史的进程该是什么样子的。
最不幸的还是富兰克林,一个为献身X线衍射科学,而早逝的女科学家,只活了38岁。她的重要发现,很长时间没有得到应有的承认,以致当沃森、克里克和威尔金斯三人因发现DNA双螺旋分子模型,而获得1962年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富兰克林本人却与诺贝尔奖擦肩而过,成为科学史上的一桩著名“公案”。但她终究不会被人们遗忘,2002年,英国皇家学会设立3万英镑的“富兰克林奖章”,以奖励像她那样在科研领域做出重要贡献的科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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