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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感于冯其庸先生为吕启祥《红楼梦会心录》成书题一绝留底墨笔
黄安年文 黄安年的博客/2023年12月20日发布(第33961篇)
这里发布幽若寄来的她父亲冯其庸先生为吕启祥《红楼梦会心录》成书题一绝留底墨笔。日前,她发来微信:“今天整理我爸遗物,整理出一张早年我爸写给吕阿姨的字,想着寄给吕阿姨”。昨天上午通过顺丰快递收到了这珍贵的墨宝。对比《会心录》(商务版)中收录的冯老的墨宝,两者之间“只是款式不同”。她在微信中写道:“我老爸的习惯,每次写字的时候,他总是喜欢多写一张,然后挑出来好的那个送人,所以我估计当时他觉得那张好,送给吕阿姨了那个。留下这张留下来,他可能就不是特别满意,就留下来,就留在家里了,整理时候,我觉得这个上面为有吕阿姨提款,为吕阿姨写的那诗,所以就干脆就直接给您寄过去了,留个纪念。”
冯其庸在《红楼梦会心录》(我国台湾版)原序中有段写道:
“吕启祥女士与我一起从事研究《红楼梦》的工作,荏苒之间,已经十五个年头了。在这十五年内,论世事则是沧桑迭起,论《红》事则是艰苦备嚐。十五个年头,在人的一生中已占有相当的份量,在这十五年内,开始我们一起(还有其他多位红学专家)从事《红楼梦》的新本校注工作,前后七年。启祥参加注释,而她的辛劳特多,我是很心感的。
当然,自新校注本出版,到现在又已经十易寒暑了。红学,无论是校和注都已有了很大的进展,我们的新校注本也准备进行修订,但是回顾当年的工作,不独是启祥,其他一起参加校注的朋友,也时时使我有望风怀想之感。
启祥后来又帮助我编纂《红楼梦》大辞典,这又是一项艰巨的工作,时间既久,困难更多,当然这也是一项集体完成的工作,但是要如果不是她在奔走筹划,一直到看稿改稿的话,此书的完成至少还要延长若干年,甚至於搁浅,所以在学术工作上,既能奔走组织,又能辛苦研究作出优异成绩的人,实在是难得的。
更为难得的是启祥在这样繁重的集体任务之下,依然出色地完成了她自己的学术研究工作。1983年她完成她的论文集《红楼梦开卷录》,现在又完成了她的新的论文集《红楼梦会心录》,并且已经付梓,这实在是大不易的事。这其间有什么诀窍?或者有什么捷径没有?没有,绝对的没有。唯一窍门就是刻苦和勤奋。我深知在这一份成绩的背后,堆积著作者的多少辛劳啊!在学术研究上,成绩和辛劳总是成正比例的,那种不花力气而得的成绩总是靠不住的,所以做学问确实是来不得半点虚假,而启祥的研究工作,最突出的一点就是她肯下真功夫,例如为了要弄清人民文学出版社50年代出的《红楼梦》(以程乙本为底本)和80年代由我们校注出版的《红楼梦》(以庚辰本为底本)的差别,她竟一丝不苟的将两本逐字逐句的对读,然后把重要的差异一一辑出,共得四百例。试问这样的笨功夫、死功夫有几个人肯下,可是她却毫不犹豫的下了,以这样的精神取得的知识,当然是扎实可靠的了。
这次她的新论文集取名《会心录》,这个名字取得很好,因为符合她的实际,以这样的功夫来读书,其会心之多,自然不言而喻了,我曾为她的集子题过一首小诗:
十载开卷此会心,羡君真是解红人。
文章千古凭谁说,岂独伤心是雪芹!”
吕启祥在为《红楼梦会心录(商务增订本)》(2015年)前言中写道“本书初版时,即上世纪九十年代之初,其庸先生曾为题一诗一画于书前,原件准备送我,讵料带往上海装裱时在宾馆被斯文偷儿窃走。嗣后先生又重新书写该诗和作画,精裱相赠,我妥为收藏,即今置卷首者。这椿往事,先生已不复记忆,在我则印象深刻,特记于此。以诗画相赠,对后学是一种鼓励,我有这点自知之明。”
照片 4 张
1冯其庸先生为吕启祥《红楼梦会心录》成书题一绝留底墨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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