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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失学界领军知音胡文彬先生
黄安年文 黄安年的博客2021年5月2日发布(第27496篇)
胡文彬先生和老吕是共事红学研究四十多年的同事和挚友,继冯其庸、李希凡先生离世后红学领域的领军人,也是我的学界知音。昨天下午一个最不想听到的噩耗还是传来了,随即张庆善、孙伟科、胡晴相继证实了这一事实。天不假年,回天无力,在学界最需要文彬的时候,他却走了,一位终身痴迷红学、充满正气、情绪激昂、嫉恶如仇的文彬形象,一直定格在我的脑海中,他,一位一直奋战的红学第一线的斗士,永远地离我们而去,年仅81岁(1939.10.26-2021.5.1),我当初不确切知道他生于公历10月哪一天,然确知他生于农历九月十四日,因为这一天也是我的生日,而我大于他三岁,每隔十九年我和文彬无论公元还是农历都是同日庆生的学人。
对于文彬重病在三月下旬已有所闻。2月11日文彬给老吕发微信说,“日前赴香山看到了《曹寅全集》出版样本非常高兴!不愧中华书局之名”。3月8日,为庆贺“三八”节,他还向老吕发来“祝节日快乐”的微信。然而到3月24日,力元却通过他父亲文彬的手机发来微信“吕阿姨您好!家父近日身体欠安,住院体检中。嘱托我和您说一声,请您多重身体。”老吕回复道:“谢谢你告诉我。年纪大了要处处小心。代我问候老胡。吕阿姨”。力元回复“好的,您多保重!”我们感到情况很可能比微信中说的要严重,于是求证庆善得到肯定答复“家里人不希望对外讲,怕影响治疗”。于是老吕回复力元转文彬“悉心治疗。我是老友,知道了,不会传播。”入院前,文彬一直惦念老吕身体令我感动,去年11月23日他发给我微信问“天冷了,吕姐出汗情况是否有好转?望多保重!”11月24日说:“见好就好!还是以身体为重!祝早日康复为要!”1月24日又在微信中道“安年兄;吕姐身体状况如何?弟时在念中!望她早日康复!”文彬不忘老吕健康,自己罹患重病还不忘告知老吕,可以想象文彬多么期望早日康复共同完成摆在我们面前的诸多未竟之业啊!
我和文彬虽同为学历史出身,他一直耕耘红学,著作等身扬名海内外,我则是红外线人。2006年我的《沉默的道钉—建设北美铁路的华工》由五洲传播出版社以中英文同时出版,书赠文彬,史学出身的他看到此书,惦出此著的分量,即热心向时任白山出版社总编的董志新将军推荐,建议出版一本以文字为主图片为辅的白山版,2010年《道钉,不再沉默,建设北美铁路的华工》出版,在后记中我写道如果没有胡文彬兄的大力推荐,也许这部书稿还将石沉大海。其后增订版经海外友人促成,在我国台湾出版。2015年,我与摄影界友人合作的又一部更为大型图文并茂专著《沉默道钉的足迹》出版。此书影响更大,溢出了史学界。文彬得到赠书后,又热心推介给北京华艺出版社,于2017年出版了我的《进入公众视野的道钉—从沉默的道钉到沉默道钉的足迹》一书。可以说,我的道钉系列研究成果包含着文彬的无私奉献。文彬不仅在红学界享有盛誉,对红学以外的史学以及其他著作,只要他认为具有意义的都全力襄助其成,体现他崇高学术甘为他人作嫁衣的优秀品质。这是我作为一个红外老友永远铭记于心的。
文彬走了,我们心里很难过,人走不能再生,面对残酷的现实,我们唯有化悲痛为尽力完成未竟之业的行动,以告慰文彬和近年来陆续离开我们的红学界的友人。
文彬一路走好!文彬家人节哀!
写于2021-05-02清晨
北京曹学会2018-10-16为文彬作寿的照片
2017-06-08 和文彬在恭王府的合影
3,今年春节前,北京曹学会“四老”聚会,很可能文彬是最后一次出席的公开学术活动,照片由位灵芝节前来访时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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