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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几乎所有国家领导人都会谈论科学。在最近印度年度科学大会上,印度总理纳伦德拉·莫迪敦促该国的研究人员进行使印度自力更生所需的科学。去年8月,美国总统拜登签署了《芯片和科学法案》,该法案为半导体研究和劳动力发展提供了132亿美元,以保持该国的技术主导地位。
多个国家领导人向研究人员传达的信息都非常明确:领导人认为科学对国家繁荣、福祉,当然还有竞争力至关重要。那么,科学研究是否可以当此重任,决定于年轻学者进入研究事业大门的培养模式。不过今天的博士培训本身存在很多问题,必需进行改革才能适应当前形式。
正如《自然》杂志等出版物多次报道的那样,全球博士培训早就陷入困境。在大多数国家,飙升的通货膨胀侵蚀了学生本已微薄的助学金,造成了博士生的生活成本危机。年轻研究人员不断报告对长期研究缺乏支持和监督效率低下的担忧,高级研究人员很少接受关于博士指导的具体培训。在许多国家,种族主义和性别等歧视在学术文化中是系统性的。博士生对当今尖端科学的跨学科工作和大型团队合作准备不足。博士生一般对非学术研究职业更是了解不多,虽然绝大多数都将前往这些职业。
少数高收入国家的大学已经或正在改革博士评估。但在大多数地方,特别是在低收入和中等收入国家,博士候选人的工作仍然使用单一作者的毕业论文进行评估。这一传统在学术小组面前被“捍卫”,这是对起源于十九世纪的博士培养模式的尊重认可。在许多国家,博士候选人在获得博士学位前必须在期刊上发表学术论文,批评人士称,这一做法可能会助长掠夺性出版。(提醒注意:本文描述的这种情况非常符合中国目前的情形,博士研究生需要提交符合要求的博士学位论文,获得博士学位需要在特定级别期刊上发表学术论文,一般是有某区某分值要求。)
因为进行博士培训的人数急剧增加,造成对博士培训系统的压力变得越来越明显。根据 2022 年出版的《迈向博士教育的全球核心价值体系》一书,该书以开放获取 PDF 格式提供,见 go.nature.com/3zihyuk。从2004年到2016年,中国授予博士学位的数量从23400人增加到55011人(2019年为60000人),增加了一倍多。印度从的17850人增加到25095人。美国从48500人攀升至69525人。
博士培养规模的崛起
在一些国家,每年获得博士学位的学生人数正在增加。在新兴经济体,这是继普及教育机会的增长之后发生的。
国家 | 2004 | 2008 | 2012 | 2014 | 2016 |
巴西 | — | 10,700 | 13,912 | 16,745 | 20,605 |
中国 | 23,400 | 43,800 | 51,713 | 53,653 | 55,011 |
德国 | 23,100 | 25,600 | 26,807 | 28,147 | 29,303 |
印度 | 17,850 | 18,700 | 21,544* | 21,830 | 25,095 |
日本 | 16,900 | 17,300 | 15,911* | 15,714 | 15,805 |
墨西哥 | — | — | — | — | 6,970† |
俄罗斯 | 29,850 | 27,700 | 34,403 | 36,533 | 27,212 |
南非 | — | — | — | — | 3,057 |
韩国 | 7,950 | 9,400 | 12,243 | 12,931 | 13,882 |
英国 | 15,300 | 16,600 | 20,438 | 25,020 | 27,366 |
美国 | 48,500 | 61,730 | 62,071 | 67,591 | 69,525 |
资料来源:《迈向博士教育的全球核心价值体系》(伦敦大学学院出版社,2022 年)。
很多时候,至少在概念上,博士培训模式仍然是在十九世纪中叶德国发展建立和随后扩散到世界范围的。当时,年轻学者以师徒关系依附于个别教授,目的是保护和推进个别学科的知识。
如果下一代学者要满足社会的需求,这种情况就不能继续下去。博士培训的组织和资金需要一场革命。博士培训规模必须与当时学校和大学教育不再成为相对少数人享有的特权时发生的改组类似。
那些有钱的人,或者那些接受过政治、宗教或教学等职业培训的人。
随着教育对象扩大到向所有人开放(至少在理论上),以小组形式提供学费不再可行,由一个人完成大部分教学,很少或根本没有培训。各国引进学科专家担任教师;他们限制班级规模,尝试新的教育技术,合作制定质量保证措施,并利用教育研究来了解学生如何以不同的方式学习。
《迈向博士教育全球核心价值体系》的编辑和撰稿人都是高等教育研究、政策或实践方面的专家,他们提供了各国现状的快照,包括博士培训创新的所有重要例子。该书在研究各个国家博士培养现状基础上,提出了这种古老的培养模式已经不适合今天的社会和市场需要。因为培养的博士多数不会继续在学术研究机构,他们或她们多数要到非学术机构担任职务。而今天的大量博士导师们缺乏真正的指导经验,也是需要重点克服的问题。
但是改革博士培训会非常困难,也会很慢。这将需要规划和资源。但最终结果必须是大规模的变革,就像小学、中学和大学教育改革时发生的那样。如果我们的领导人希望科学家更加努力地为社会工作,他们反过来需要与研究合作,以确保博士培训最终退出十九世纪并加入二十一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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