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来到办公室修改和整理最近要发表文章,发现今天是毛主席逝世36周年纪念日。日子过得真是快啊。
1976年9月9日,我刚上小学三年级没多久,那时的记忆现在仍然十分清晰。那时的小学,就是村最东北角的两排门相对的平房,平房之间就是泥地操场,农忙时节也是村上的打谷场,学校一共5位老师。一、二年级在一间教室,称为复式班,老师半节课教完一年级的课程布置作业后,一年级的同学写作业,老师开始教二年级;三、四年级也同样如此;五年级是毕业班,单独开班。同学们都是邻村的孩子。现在回老家,有时候还会遇到当年的同学。学校东南角的池塘,就是夏天我们的游泳池。没有教练,也没有人保护,无师自通,大家都学会了游泳。虽然是狗刨式,但起码掉进池塘不会淹死,也算是一项基本生存技能。上学没有现在这样回家之后的家庭作业,放学之后就是割草放羊捏泥巴,记得从来没有在家里做过作业,第二天又是背起里面只有语文和算术两本课本另加两本作业本布书包,一路叫上左邻右舍的同学、沿途到人家看看猪圈里的猪,上学去了。中午饭回家吃。中午饭后还要帮着大人干点活,翻翻门口晒的干草啊,割点山芋藤回家喂猪啊,下午临上学还要带上割草篮子和镰刀,放学路上背着书包顺便割草回家喂羊喂兔子。说句题外话,直至高中毕业,老师都是用家乡话教课,英语发音就更不能提了,我到上大学之后才慢慢学说普通话。真不知道当时学到什么东西,想想后来还能上大学、现在成为大学里面所谓的教授、博导,真的很奇怪。相比现在开车接送女儿上学、女儿学习繁忙、英语叽里呱啦、周末补课学费高昂,那时候真是淳朴啊、散养啊。
9月9日下午,秋日的艳阳天,照例又是早早放学,大家一路打打闹闹,然后就各奔东西,准备割草回家。从村南面大路转向一条南北向的回家小路,那是两边长着绿油油水稻的稻田的田埂,田里稻穗已经开着小白花,西斜的阳光照在稻叶和稻穗上,四周一片寂静,蓝天白云加上偶尔飞过的麻雀,农村的田园之美不过如此了。一边割田埂上的草,一边懒洋洋地拉根稻穗放在嘴里嚼嚼,真是简单至极。后来有一首台湾校园歌曲很流行,叫“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我们实在觉得这歌有点无聊:乡间的小路就是田埂,在田埂上就是要割草喂养;偶尔还有条蛇躲在草丛里把人吓得起鸡皮疙瘩;雨天泥泞无比,弄得两腿是泥,时不时还要滑得跌跤。哪有那么多情趣可言。后来干脆就改了歌词,叫“走在香港的柏油马路上”,觉得这才有生活的意义。
快到家门口没多远的池塘边,哥哥告诉我,毛主席死了。当时的教育,毛主席万岁,毛主席就是神,怎么会死。记得有次我不小心把鱼叉戳到了家里张贴的毛主席像上的眼睛处,妈妈都吓坏了,赶紧取下藏起来,让爸爸赶快买了新的贴上。说毛主席死了,简直是反动。我赶紧说不要瞎说哦。哥哥说现在家里的广播里正在讲呢。那时农村普遍没有什么家电,唯有的就是赵本山说的“手电筒”和一个有线广播,有线广播是获取信息的唯一渠道。男播音员正在用缓慢庄严的声音广播什么永垂不朽的消息。广播不会有假,这下是真的相信毛主席死了。后来记得小学里还有悼念活动、大队里也有悼念活动,小学生都要参加。印象最深的就是默哀,要默哀好长时间,头低着,脖子都酸了,还没有听到可以抬起头的声音。后来好几次参加这种活动就有点怕,脖子酸得受不了,那时候也没有人说自己脖子酸。当时,也没有觉得要天下大乱,大人照样下地干活,我们还是上学、割草,后来就有“四人帮”啊、“四个现代化”啊等等新东西来了。
三十六年过去,社会变化巨大。毕竟是六六三十六年,人生能有几个三十六年?最长寿的也不过三个三十六年而已。现在的观念、社会环境,远不是当年所能想象。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转抄毛主席诗词:
《满江红·和郭沫若同志》
小小寰球,有几个苍蝇碰壁。
嗡嗡叫,几声凄厉,几声抽泣。
蚂蚁缘槐夸大国,蚍蜉撼树谈何易。
正西风落叶下长安,飞鸣镝。
多少事,从来急;
天地转,光阴迫。
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四海翻腾云水怒,五洲震荡风雷激。
要扫除一切害人虫,全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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