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参加项目验收会，听见有人在评价自己的研究成果时，说是“促进了学科的发展”。很觉得不以为然。因为这个项目所属的学科在我看来根本还谈不上是一个独立的学科。什么才能算得上一门学科？所谓一门学科，就应该有一套公认的研究方法和一套公认的基础理论，或者所谓的公理。才能称得上一门学科。研究方法，就是被公众认可而且被实践证明是有效的方法，这是支撑一门学科的关键，也是决定一门学科有别于其他学科的特征。一套基本的定理，就是用这些公认的方法建立的知识体系。后来的研究都是在此基础上的发展和突破。这些基础定理或认识，也奠定了一门学科的属性。因此，在这个意义上讲，没有哪个人敢说自己发展某门学科。充其量只能是提出了某种设想，或者给某个新兴的领域下了个定义。因此，促进了学科的发展，就意味着你要么在研究方法上取得了突破，而这常常隐含着理论上的突破；要么是基础理论的创新。才能称得上“促进了学科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