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数据：狂犬病疫苗的有效性能达到100%！

在理想状态下，对疫苗有效性的研究是在典型的现场条件下进行的，即不是在完全得到控制的条件下。疫苗有效性是通过比较试验疫苗接种组与对照组（安慰剂接种组）病例减少的百分比来计算的。计算采用以下公式:

疫苗有效性（%）＝100%－疫苗接种组感染百分比 / 对照组（安慰剂接种组）感染百分比。

狂犬病是死亡率100%的传染病，很显然，在临床试验狂犬病疫苗的有效性时，不可能设置安慰剂对照组，即不可能让一部分参加试验的人在暴露于患狂犬病的动物后不打疫苗而用安慰剂来替代。这样设置的对照组成员的死亡风险太大，这样的临床试验设计违背了起码的伦理学要求。

那么，应当如何确定狂犬病疫苗的有效性呢？

实际上可以有两种方法，来间接替代常规的经典的临床试验方法。一种替代方法是检测接种狂犬病疫苗后产生合格中和抗体的试验者所占的比例。由于狂犬病毒的中和抗体（VNA）与疫苗的保护作用有很好的相关性，所以疫苗诱导抗体的情况能较好反映疫苗的效力。另一种确定狂犬病疫苗有效性的替代方法则是大范围统计所有接种疫苗的人中是否还有患狂犬病的。

关于第一种替代方法，根据在世界各国历年收集的大量数据，《WHO(世界卫生组织)关于狂犬病疫苗意见书( 2010年8月6日)》及相关文件明确认定：

到目前为止，在中和抗体浓度达到或高于0.5 IU/mL的个体中，从未报告过狂犬病病例。健康个体在完成了WHO推荐的免疫接种程序后，抗体滴度高于这个最低值的实际上达到了100％。

关于第二种替代方法，来自世界各地进行的各种临床试验的比较数据都可证明狂犬病疫苗的良好效果。

早期的用动物神经组织生产的狂犬病疫苗（中国在40年前就停用了此类疫苗），如 Semple型疫苗，在印度的有效性估计约为84%，尽管发生严重暴露后的保护作用可能还要低。

对于现代CCV（细胞培养疫苗），据Nicholson估计，发达国家的失败率为8万分之一（0.00125%），发展中国家为1.2万分之一（0.0000833））至3万分之一（0.0033%）。相应的成功率可认为近似为100%。

在HDCV（人二倍体细胞疫苗）的开发过程中，在伊朗、德国和美国进行了有效性的比较研究。在伊朗，45人在8次不同的事件中暴露于8只已证实患有狂犬病的狼或狗，并在暴露后给这45人每人都注射了6针HDCV。抗狂犬病血清也与第一针疫苗一起使用。所有8只动物的大脑中都发现了狂犬病毒。在其中4只动物的唾液腺中还发现了高滴度的病毒。所有的这45个人类疫苗接种者都产生了抗体，没有人患狂犬病。

在德国，曾有63名被患狂犬病的动物咬伤的人在接种该疫苗后都毫无例外地得到保护。1980年总结了在美国积累的经验，当时总共有90人暴露于狂犬病动物，接种了HDCV疫苗后全部存活。

对PCECV（纯化鸭胚细胞疫苗）可以做出类似的推断，特别是在美国。在2004年－2006年间，PCECV是美国市场上唯一可用于常规PEP的人类狂犬病疫苗。在所有接种过该疫苗的人中都没有发生狂犬病病例。这些流行病学数据也得到了发展中国家多项研究的支持，这些研究证实了PCECV在PrET(暴露前预防)或PEP接种方案中的有效性。

Berna公司制造的HDCV（人二倍体细胞疫苗）在100名暴露于狂犬病动物的泰国患者中进行了试验。所有患者都受到标准五针接种方案的保护，尽管初次接种后90天的VNA（狂犬病毒中和抗体）的GMT（几何平均滴度）相对较低，仅为2.57 IU/ml。

现代CCV（细胞培养疫苗)，包括PVRV（纯化Vero细胞疫苗）、PCECV(纯化鸡胚细胞疫苗）、PDEV（纯化鸭胚疫苗）和PHKCV（纯化地鼠肾细胞疫苗），由于都能诱导足够的VNA（病毒中和抗体），用于暴露后接种都没有失败的病例,所以都被认为有效性是合乎要求的。

一项关于美国狂犬病暴露后疫苗接种的分析显示，美国每年平均有超过23,000个疗程的疫苗接种，尽管经常在没有咨询狂犬病公共卫生专家的情况下作出接种决定，但从来没有发现失败。

一项对PVRV（纯化Vero细胞疫苗）20年使用情况的回顾显示，在采用标准治疗方案后，仅出现过一次失败：发生在脸上同时多处被严重咬伤的儿童身上。对印度本地制造的HDCV上市后的监测也显示了广泛的保护。

此外，用各种动物作为人类的替代物进行实验，狂犬病疫苗的有效性也得到了充分的支持。例如，在小鼠中进行的保护研究表明，由HDCV中含有的G蛋白诱导的VNA可以中和17种不同的狂犬病街病株。

总之，大数据表明：狂犬病疫苗的有效性能达到100%！狂犬病疫苗是人类发明的最有效的疫苗之一。狂犬病疫苗已有一百多年的光荣历史，帮助许多国家消除了狂犬病。WHO已确定在2030年在全球消除因犬引发的人类狂犬病的宏伟目标，狂犬病疫苗是确保人类达到这一目标的重要保障。

参考文献：

1. Charles E. Rupprecht et al.，Rabies Vaccines，In Vaccines (Plotkin)，7th edition. Philadelphia, PA : Elsevier [2018]：918－943.

2. Nicholson KG. Modern vaccines: rabies. Lancet. 1990;335: 1201-12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