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冷静期后，娟子终于卡在生日当天，约到了名额。

百来人在大厅里安静候着，显然，有些是全家陪着的，

“真不容易...”，无聊的娟子，脑中又飘过一遍时间成本

...心理课是汉语流利的大胡子白人...理论课好处是能顺便回父母家蹭饭，噢，还有要考的伦理课法律课，为什么还有讲冯·诺伊曼，韦伯和卢梭的哲学课，好在，讲师是皇家炮兵学院的师姐...

...三个月完税证明倒是轻松，大老板亲自递的知情书，也是第一次看到那个温和老头...科目四，直到不免费的第四次，终于勉强到90环，真难啊...娟子讪讪笑起来...十米其实并不远，但那个是真沉，手真抖...

到自己啦，果然如此！和蓝皮书攻略一模一样，娟子安心又有点点紧张。

领着核验生物信息的大叔，跟着做录入的紫发妹，一组年过花甲但精神抖擞的公民监督代表，注视着整个过程。

核完虹膜，重戴眼镜的娟子目光刚好捕捉到即将属于她的匣子，办事员正从内室深处拎出来。

拆箱走流程的当口，娟子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亲眼“看到这把家伙，毕竟公共场合露出来的代价难以承担，检举的好处又那么诱人，那年，首富大公主一再嚷嚷镀金镶钻是私事，但美图不知怎么就流出来，最终把她送进去一年。

最后的程序，还是那些可以倒背如流的内容，办事员再亲切的口吻也留不住娟子的注意力，“这可真是逆进化的典型案例，这把“枪”和300年前的古董”火门枪“没什么区别，终身只能击发一次，说的不仅是枪，大概率还有枪主，复杂的指纹识别和精密定位，一旦击发，就算没有激活信号网络，震耳又怪异的枪声足以引起一条街人的注目。新闻里唯一打包票的事实，就是枪体内那唯一一粒，看不到也取不出的子弹，绝对致命但又不足以误伤...”

“这是您的纪念章，来...“

娟子思绪被办事员拉了回来，锃亮的银色徽章别到胸口，像被点燃的娟子兴奋掏出手机...记录这份法定24岁才能拿到，也是最有意义的生日礼物。

走出大厅时，阳光灿烂，娟子知道，徽章定是闪烁着银白光泽，而且，让别人知道你有的意义，远大于匣子里的东西，所以，她选择领而不取，把枪寄在这儿，带着怪麻烦的。

“听爷爷说，自从人们可以合法持有这种特殊设计单发枪，文明就找回了“理智”这东西...不知道，反正历史剧里描绘的“贪婪”“残忍”“欺诈”太离谱了，像野兽，现实中真有有这种人嘛，那样做，不找突突嘛”

想着一会精彩的聚会，娟子让AI加快了车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