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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悟出一个看法:
科学的生产方式已经发生了进化。古典科学的生产方式是个体的和手工的,如牛顿与爱因斯坦,现代科学的生产方式是工厂化和企业化的。个体和手工时代,自己是老板,现代方式是众人为少数人打工。古典方式下能清楚哪个产品是谁生产的,现代生产方式下最多能说是哪个公司生产的。现代生产方式需要老板和总经理。
理解了这种生产方式的变化,就能解释现代出现的科学大佬体制,也能理解研究生为“老板”打工的现象。如此也能在一定意义上寻找合理的科学绩效评价机制。为此,对一篇论文数百作者也不奇怪。
当然,与一般产业不同,科学生产方式中的个体制和公司制在当代都很重要,于是就需要不同的评价方式。
黄强委员:科技奖励到底奖给了谁 |
“现在的科技奖励刨掉前五名,都没有到干活的人!”3月11日下午,全国政协会议科技界小组讨论会上,黄强委员对科技奖励的质疑掷地有声,引起了前来列席会议的科技部党组书记王志刚的注意。
“我们一评奖,就看经济效益,一评经济效益,就看近两年的。”黄强说,“那么以前干活的人就被扔掉了。”
在座的委员都不说话了,有的点了点头。黄强停顿了一下,王志刚示意请他继续。
“剩下的甚至有的没有参加过这个项目。”黄强的话有些隐晦,但委员们都明白了。他的意思是,在获奖人当中,有的没有参加过获奖项目的研制,只是因为接手了这个项目的领导职位而进入了获奖人的行列。
此时,王志刚表情有些严肃。
黄强继续分析:“这应该是人才评价出了问题。”他表示,和我们根据经济效益评奖的原则不同,国际上的科技奖励大多看重思想源头,“人家是找源头,我们是看结果”。
在诺奖委员会决定颁奖给屠呦呦前,开展了大量的文献和实地调研,走访了当年参与青蒿素研究的多名科学家。在传统上,西方的科学奖励源于对科学发现优先权的承认,即关注在重大的科技成果中,谁第一个提出思想或者方法路径。而在中国,科技评奖则主要是奖励项目。按照黄强的判断,颁发给集体的科技奖励,实际上最后落到了领导集体的人头上。
此前,在接受《中国科学报》记者采访时,全国政协委员、中科院院士顾秉林表示,处理好个人和集体的关系是当前我国科技评价上的关键。“屠呦呦因为在青蒿素的项目中做了很大的贡献而获得诺奖,这并不能否认所有参与的科学家都有贡献。”
“我们是不是也应该有一种追溯思想源头的奖励?”考虑到组织领导在科技项目中的重要作用,黄强继续问:“是不是还应该设立组织管理奖?促进科研项目组织者不断提高管理水平,别和科学家去抢。”
说到这里,黄强看了看大家,最后将目光投向了王志刚。
王志刚迅速整理了思路,开始回应黄强提出的问题。“人才评价确实是当前遇到的很大问题,科技部责无旁贷。”他说,“刚才你提到的问题,我们会认真考虑。”
王志刚还表示,“十三五”期间,科技部将着重抓好科技体制改革方案的落实。其中一项重要的工作,便是改革评价机制,探讨分类评价,包括延长评估周期,变“数论文”为看实际贡献等。
“搞基础的、应用转化的确实不能混在一起评价,用评价这一类人才的标准套那一类人才,就会把那一类人才埋没了。”王志刚说,“也要按照共性的标准,鼓励一线科技人员多出创新成果。”
小组讨论会结束后,委员们对人才评价的讨论没有停止,会场内外依然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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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3 1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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