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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去亚洲出差一个半月回来,这趟去了台北,首尔,香港,东京,新加坡,北京,长春,上海,苏州,杭州,广州,深圳等地。东西方文化的反差之大又一次触动了我的某根神经,颇有感触, 而感触最大的就是不同地方的人捕获机会的方法有很大的差别。
在美国,机会的获得显得更有序;而在中国,机会似乎很难把握。
举个例子,我之所以满天飞的一个原因就是为了使国际合作项目R10K能顺利进行(参考下面链接的相关博文),而该项目的关键就是找到手头有病人标本的合作者。在美国,我访问过匹兹堡大学,克利夫兰诊所,也去过Amgen, Novartis, Roche等国际大公司。联系合作者们都是提前一两个月,甚至半年前就确定好讲座的时间和地点,拜会的人等。比如我12月4日中午应邀访问洛克菲勒大学,Seminars in Clinical Research series, 讲座地点是Weiss Research Building, Room 301。这个讲座早在今年七月中就定下来了。
可是这次在国内访问,浙大医学院的一场讲座提前两个月就开始联系,可是直到我前一天晚上到了杭州还没有确定下来时间,地点,和人员。大概组织者把握当成厂家的高级推销人员了。多亏我到了浙大一院在走廊上碰到李兰娟院士,毛遂自荐,谈了几分钟后(elevetor pitch)她很感兴趣,于是叫停研究生汇报会,临时插入会场,让我讲了一个小时。
这样的事情在国内很常见,越是“级别”高的人,越难确认会面时间。在美国,我12月4-5日去纽约,已经安排好了3-4个会面,有在三个不同单位的科学家,还有投资者,还能抽空和在那里读书的女儿吃顿饭。可是在国内,因为堵车和“文化原因”,一天能办好一件事情都不容易。
不能预先安排好会面,效率不高不算,还可能给对方传递一个错误的信号:你不重要。比如这次浙江医大的安排迟迟不能确定,我也就理所当然地认为他们对我所能提供的科研合作机会不在乎,于是我也不会和他们有密切的合作。合作需要双方有需求,有互补,还要有友情,起码是尊重。我无权也不该对不尊重我的人产生记恨,但是我有权迅速地忘却那些不尊重我的人。
在守时,相互尊重(也可以是客气)方面,日本,韩国,台湾,新加坡,香港等地的科学家们做得很好,几乎和美国一样。唯一让我感到“与众不同”的就是中国。这也是许多海归学者一开始不习惯的“水土不服”症状之一。在这样的环境下时间长了,我就会感到很浮躁,很不踏实。
感到不踏实的原因很简单:我对自己的每一天都无法去规划,而且会感到无时无刻不受控于他人。我们貌似很自由,其实,我们的时间在被别人浪费着,而我们却是那么无奈。
自由,就是高高兴兴地干着自己喜欢的事情;幸福,就是高高兴兴地干着别人喜欢的事情;痛苦,就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干着别人喜欢的事情;悲剧,就是不情愿地干着别人都不喜欢的事情。
回到美国,人一下子就轻松了许多。除了空气清新,不堵车等原因外,一个最大的好处就是能充分把握自己的时间和命运。有充分的时间干自己喜欢的事,也可以选择不干别人喜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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