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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在网上看到一段爱因斯坦语录(好几位老师的博客里都引用过):
宇宙万物中的一切,从开始到结束都被一种我们无法控制的力量所决定。从昆虫到恒星,从人类、疏菜到宇宙尘埃,都早已被决定。我们都不得不跟随着一个遥远无形的风笛手所吹奏的神秘乐章而翩翩起舞。
这段话以前读老爱时没见过,感觉不像老爱的句子,虽然决定论的观点很像。老爱似乎不管蔬菜的事儿。但不管怎么说,宇宙、尘埃、风笛手,都是有趣的东西,值得做点儿溯源寻根的功课。寻根的结果是,它真不是老爱“写”的,而是别人转述他“说”的,是不是一字不差,就不知道了。记录者是德国诗人George Sylvester Viereck——他在美国访问了他的著名老乡,然后写了篇“爱因斯坦的生活观”(What life means to Einstein?),发表在1929年10月26日的《星期六晚邮报》(The Saturday Evening Post,一家美国周刊,1971年后改为双月刊),文章记录了诗人与物理学家的系列对话,上面引用的那段话是老爱对生活态度的一段“自白”:
我很快乐,因为我对人无所求。我不在乎金钱,无所谓脸面、头衔或荣誉。我不求赞赏。带给我快乐的,除了我的工作、我的小提琴和小帆船外,就是伙伴们的理解。
诗人插话说,你太谦虚了。(Your modesty does you credit.)
老爱耸耸肩回答,不,我不求任何东西——
任何事物,从起点到终点,都被我们无法控制的力量决定着。它不但决定星辰,也决定昆虫。不论人类、蔬菜还是宇宙尘埃,我们只不过都在踏着一个遥远的看不见的乐手的神秘曲调跳舞(intoned in the distance by an invisible player)。
最后那个词儿,player,网上有的版本作piper,大概才有了译文里的“风笛手”——可那杂志的原文是player不是piper(如图)。Player的意思当然要宽一点儿,未必是风笛手,他也可以拉手风琴或者吹小螺号。
在网上寻根时,发现那段文字还有一个“原始”出处,即诗人Viereck自己在1930年的出版的一本书Glimpses of the Great(New York: The Macaulay Company,1930)——他会不会在那儿改用piper了呢?幸运的是,我从Google找到了那本书,发现那词儿还是player。那么,吹笛的玉人是从哪儿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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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4 0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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