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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打开科学网网页,就见到头条关于融兄去世消息。泪如泉涌,不能自已。
那是科学网燕清、昌风诗词盛行的时代,我从融兄在科学网的第一篇博文“日本山形印象” (http://blog.sciencenet.cn/blog-38063-15451.html)中认识了融兄。
可能是燕清第一次这样亲切地称融兄为融兄,当时科学网的还不太多的几位姐妹也都这样随诗情无比的燕清一起这样称呼了。记得燕清还在某个非常小的地方用非常细的声音咕隆: ”是我的融兄,什么时候变成你们的了?!” ,是的,是的,燕清妹妹,你取的融兄这个称谓因为太贴切,我们,我,还有被誉为”娶妻当娶陈国文”的丫头妹妹吧,也都这样视这个称呼为已有了。
自此以后,我在科学网的几乎每一篇练笔,都得到融兄的无条件的“恭维”和指点。不管融兄的称赞符不符合事实,至少它增添了我写博文的勇气和动力,也激励我把每一篇博文尽力写好。我知道总有一双亲切的眼睛在看,在查错,最后当然是美言呢。只是此去经年,融兄你还有时间看吗?
我上学较早,所以从上学起,直到在单位工作,在同龄人中,一直是个小妹妹形象。尽管岁月沧桑,同事和亲人或严厉敲打,或善意提醒, 告诉我要知年龄,不要太感性,不要总觉小,要做大事情,但我幸运的是,在人生路上总有那么多慈祥的兄长,把我视小妹呵护,让我老大不知小。融兄就是这样一位亲切的兄长。
融兄长我几岁我真的不知道,但他的关爱让我无条件”小”过三分。融兄是我在科学网不多的见过一次面的博友。那是在2011年6月底我去墨尔本开IUGG大会。知道融兄家在墨尔本也是我积极争取去墨尔本开会的动力之一,因为谁也不想去一个人都不认识的地方。融兄知道我要去墨尔本开会后,机场接送、帮订旅馆,指引我如何到会场,一切的会务,融兄全包了。从飞机下来,坐在融兄的车上,融兄告诉我博友清水直人刚过来过,告诉我湘明君也即将来访,融兄仿佛是科网在墨尔本的一个联系哨卡。离别时,我告诉融兄,下一次就是融兄携家嫂到北京了。我一定去机场热情相接,陪融兄和家嫂好好看看北京。此去经年,融兄,何时等到您来北京?我且将心愿寄托白云了,如果有一朵云从南国飞来,我是知道,融兄,那就是您,远远地微笑。
从博文中,从交谈中,我知道了融兄的研究领域是流变学,我也第一次学到了rhelogy这个偏僻的单词。这个跟神学(theology)只差一个字母的神秘的学科,被融兄用浅显优美的文字多次科普,如”流变学:高情逸韵住何方?http://blog.sciencenet.cn/blog-38063-225163.html,“群山在上帝面前流动”溯源(http://blog.sciencenet.cn/blog-38063-407885.html)。被这些文字打动,我竟斗胆起心,以我这个只有可怜的大学工科背景的外行充内行,想组织力量翻译融兄的大作——由Springer出版社于2011年出版的书“Injection Molding: Integration of Theory and Modeling Methods”(byRong Zheng, Roger I. Tanner和Xi-JunFan)。我已经联系了科学出版社,但因为本职工作繁忙和其他杂事牵制,尚未能如愿。期待有懂流变学的博友,能有时间和兴趣和我一起实现这个宏愿,告慰融兄。
融兄这两年生活非常艰难,先是他德高望重的父亲去世,然后是慈祥的老母离开。对家人,对世界深切的爱,使融兄一直沉默在怀念之中,不常在科网露面。融兄最后一篇博文发表于2013年10月11日,题目为”病树前头万木春”(http://blog.sciencenet.cn/blog-38063-732055.html)。不曾想,融兄自己身体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但融兄在那篇文章中用兄长惯用的笔触轻松带过。我是如此之”小”,竟然因为融兄文字的轻松而没有特别担心融兄,也怕太打搅,所以只是时不时借科网发送短消息问候问候。融兄每次的答复都好轻松,告知我已经康复得差不多了。我本想再过两天,将手头早已超过截止日期的文章投出后打个电话给融兄,好好聊聊,如今,电话铃声不停地响,融兄啊,您就在心里接听吧,你科网的诺多好朋友,都在为你祝福,天国安详!
谨以此文问候融兄家人,请保重节哀!您知道,融兄有好多好多朋友,此时此刻,都沉浸在悲痛之中。我们和你们一样,无比深切地怀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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