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卑就是爱

武夷山 编译

出生于捷克布拉格的奥地利诗人里尔克曾写道：“一个人爱另一个人……恐怕是所有任务中最艰难的任务，是终极任务，是最后的考验与证明，所有其他工作对于这桩工作来说不过是铺垫”。

2019年，美国Little, Brown and Company出版了美国作家Brian Doyle的散文集One Long River of Song: Notes on Wonder（一条长长的歌曲之河：关于讶异的音符）。下面编译其中的几段话。

我阅读中了解到，这一鼹鼠部落被认为是相当孤独的，我就既想笑又想哭，因为人不都是相当孤独的吗，我们花一生时间来挖掘通向对方的隧洞，不是吗？有时候隧洞打通，我们相互联系上了，有一阵子，我们既激动又困惑，既确定又不确定，直到有一天，家庭洞穴空空如也，某一家庭成员根本没回家，我们还隐隐约约听到远处有铁锹挖洞的声音。

9.11恐怖袭击那天，有人手拉手从纽约世界贸易中心双子塔中跃出。Brian Doyle就此感慨地写道：

他们的手伸向对方，挽在一起，这是我能想象出的最强有力、最流畅、最优雅的祈祷。这是我们为抵御恐怖、损失和死亡所能做的一切。它使我们相信……人类的内心是伟大和神圣的，如同种子在大火炙烤下才会裂开，相信现在之人的难以想象的本质，在过去之人解体后依然不变，相信尽管每时每刻都在确凿发生着罪恶，爱仍是我们来到人世的缘由。

你做出绝对最大的努力，来找到、磨练和运用那抵御黑暗的神圣天赋。你尽最大努力温柔地伸出双手，去触摸和提升尽可能多的人。你拿出诚挚的爱、蔑视一切的勇气和辛辣的优雅来尽可能地承受一切，带着你所能调动的所有专注和幽默。说到底，人生就是一桩奇迹，我们应该尽可能地每时每刻都全神贯注。

你无法控制一切。你无法对一切事发号施令。你无法修补一切。你无法保护你的孩子免遭痛苦、损失、悲剧和病患。你不能保证自己的婚姻一直不解体，更别谈保证自己的婚姻幸福。你无法保证自己一直有工作，一直健康，或相对清醒。你所能做的，只是平静优雅地面对世界，希望自己的努力能带来点滴变化。

 谦卑并不意味着自我否定、倦怠和冷漠；谦卑主要指平静地承认，你必须相信那些根据我们这个文化中多数人的判断属于没有意义的、非理性的、不符合逻辑的、愚蠢的、可笑的和疯狂的东西。你必须相信，对于你在意的那些东西，你已经尽可能做到最好了……要相信，创造性地、勤奋地做好自己选择的工作，就能使别人大吃一惊，其吃惊的程度远远超出你的想象。要相信，做一个细心、慷慨的朋友和公民，就能防止一两根社会纤维散落。

……

我所知道的是：微小亦是巨大，纤细亦是广袤，痛苦是欢乐天赋之一部分，这就是爱，然后才有其余的一切。随着你的每一次呼吸，你要么走向爱，要么远离爱。谦卑是通向爱的道路。也许，谦卑就是爱。

    资料出处：https://www.themarginalian.org/2024/11/24/brian-doyle-humility-lo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