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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奖结束之际,很多人会问:中国科学界为何依然如此沉闷?哪些关心中国科学的国人无不在心里呼唤、呐喊:中国科学何时能诞生重大原创性的科学成果?中国科学究竟最缺的是什么?应该说,中国科学最缺的是:具有创造性的大胆科学设想,哪怕是疯狂的、近乎幼稚可笑的大胆科学创意。也许很多人认为这不重要,那就错了。中国科学界如果不能有所改变,则中国的科学现状将难有改观。
国人常对西方科学亦步亦趋,喜欢跟风。那么西方科学是如何发展起来的呢?
在西方科学蓬勃发展的一战、二战前后时期,欧美科学家的想象力、创造力是何等疯狂:英国人竟大胆设想出巨型冰航母,还获得丘吉尔政府的鼎力支持,但终因设想太疯狂、工程量十分浩大而最终搁置。美国人也设想出“蝙蝠燃烧炸弹”等。更疯狂的是德国人竟大胆提出“巨型喷火飞轮”和“鸽子制导导弹”的奇思妙想。当然这些设想很多都失败了。但是,今天的飞机、导弹、潜艇、航母都是从这些看起来幼稚可笑的大胆创意中诞生的。不难发现,西方人的创新能力也并非天生的,他们也是从大胆的创造性设想开始,经过慢长的完善成熟,才最终形成重大科学成果。
没有哪一个重大的科学成果在诞生之初就是高大上的,它们很多是科学家的大胆设想开始,经过长期的实验、论证、完善。才形成今天的成果。
再来看一个更鲜明的例子:相对论在今天看来是一个十分高大上的科学理论,它与后来的量子力学已经成为现代科学最重要的基础理论,以相对论为依据已创造了很多科学成果。然而在相对论诞生之初,作为一个小小职员的爱因斯坦,他提出的相对论与当时已经十分完善的经典牛顿理论极不相符,它的有些理论甚至与经典理论背道而驰。特别是相对论中某些结论——“尺缩”、“时胀”,这明显与常理相违背。因此,相对论提出之初被很多学者包括著名科学家的反对。当时,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无疑是一个超前、大胆而具有创意性的理论,在很多人心里甚至是幼稚可笑的理论。然而,西方的文化传统对哪些创造性的大胆理论持宽容、鼓励、支持的包容态度,这给了相对论成长的空间。在当时,少数相对论支持者做了大量探索、研究和论证,相对论更获得少数著名科学家的提携和帮助。人们发现,相对论虽然怪异,但它与自然规律十分吻合。于是,相对论渐渐得到科学界的接受和发展。最终才有了今天相对论的成就和地位。
人们的印象中,中国人擅长学习、模仿,而西方人勇于创新。这种印象其实是一个误会。之所以中国人长于学习、西方人长于创新,这与民族传统、民族文化关系密切。自古以来,中国就有重视教育、鼓励学习的传统,但皇权思想总是在有意或无意间扼杀人们个性,鼓励服从权威的从众心理,特别是科举考试把人们的思想牢牢捆绑在死读书中,为学习而学习。须知学习的目的是为了站在巨人的肩上,去征服大自然。事实上,中国人的大胆创造精神没有得到应有的发挥。然而,在西方的传统文化中,他们鼓励冒险精神,对大胆疯狂的科学创意十分包容、支持,这成就了西方人的创新意识。
改革开放以来,随着人们思想的开放和经济的推动下,中国科学已取得长足进步,国人的大胆创新意识有了显著提高,也取得了一定的创新性成果。如果中国社会对哪些大胆疯狂的科学创意也能持宽容、鼓励甚至支持的态度,包括哪些看起来幼稚不成熟的科学设想也能给予包容、鼓励。创造一个无拘无束、天马行空的大胆探索科学氛围,让大胆疯狂的科学创意自由诞生、发育、成熟。当然,失败是在所难免的,成功必须在不断失败中诞生的。
创新就意味着走从来没有人走过的路,突破甚至颠覆已有的经典理论。这对中国科学家的勇气是一个考验。
如果大胆疯狂、甚至于幼稚不成熟的科学设想是一粒种子,那么重大的科学成果就是一棵大树,没有种子,何来大树。
若如此,中国的科学春天将不远,就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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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30 18: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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