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疼感”与人的疼感是一回事吗？

Is artificial "pain" the same as human pain?

都世民 (Du Shimin )

摘要：本文主要讨论人工智能的研究人员，利用触觉传感器让机器人有疼痛感，试图用这种方法来识别老人的疼痛感，也就是说，机器人与人相提并论，机器人能识别人的疼痛感吗？如果机器人本身的疼痛感与人的疼痛感一样，那就可以。相反，如果不是一样，那么研究人员的目的就不能达到。因此笔者就这方面问题进行相关讨论。

关键词：参考消息网，人的庝感，人工“疼感”，大脑皮层，疼痛史。

一．引言

2020-02-18 日 ，参考消息网刊文：“美媒：触觉传感器可令机器人有“痛感” ”。(http://www.cankaoxiaoxi.com/science/20200218/2402126_2.shtml)

文中阐述人造机器人“痛感”新概念。这种说法靠不靠谱？按照中国传统文化概念，人的痛感有两种，一种称作心疼，另一种是身体的疼痛，据医学专家的调查研究，痛有1000多种。例如动手术痛、头疼、牙疼、胃疼、眼疼、肛门疼，……。前者是属于情感上的问题，例如，年轻人的失恋，一位亲人的不幸去世，对故人的思念，这些伤感都属于情感上的问题。与身体上的疼痛不同，它是与触感有关。人的五官所感觉到的信息，是通过大脑汇聚的，至于情感上的伤痛不能混为一谈。但是，我国和外国都曾发现没有痛觉的孩子，这些孩子在骨折和烫伤时不感觉痛。这种情况被认为是“先天性对疼痛不敏感”，是一种罕见的疾病。（https://www.sohu.com/a/314786226_398256，2019-05-18)

一个孩子去医院打针，当护士给他打针之前，他就已经哭了，也就是说情感上已经发生变化，当针头触及皮肤的时候，他哭得更厉害，我们怎么区分这两种状况？

人造机器人疼痛的感觉，是经过大脑还是经过心呢？检验这个问题用什么办法？研究人员浅田稔认为，该系统最终可能导致能识别他人疼痛的机器人出现。但南加州大学的神经科学家安东尼奥·达马西奥认为，以可预见的方式对令人疼痛的重击，作出反应的机器人与产生内在感觉的机器人之间，存在重大区别。难道用“人为”的面部表情就可以证明吗？当然研究人工智能的人员，并不认为有心的存在，但是从生物医学的角度，我们怎么区分这个问题。

现代科学对痛的解释是：痛的信息是由一些原本贮存或靠近神经末梢附近的某种化学物质放出的。在这些化学物质中，包含着痛的神经化学物质，它由于某种接触，能够将痛的信息传到脑子里。有的专家认为痛的程度因人而异。恐惧、焦虑、紧张、灾难的预期，有时会加剧疼痛。但有的人也可把痛感压下去。另外有一些专家认为，痛也是一种非常复杂的经验，痛在心理上，痛在身体上，有时很难分清。

(https://zhidao.baidu.com/question/461830485246654725.html)

为什么突然感到疼痛，而事先没有预兆？为什么它有时不会消失？这些问题至今无人能解释清楚。关于疼痛的探索，数千年来人类一直在寻求解释，以及消除疼痛的方法。尽管对这一感受的机制有了一些理解，仍然有很多问题疑惑不解，继续在寻找镇痛方法。没有想到人工智能的专家捷足先登，他们真的解决了吗？你相信吗？我不信！

二.概述疼痛史

·在古埃及，疼痛被解释为神怪和鬼魂在作祟。

·希腊医生希波克拉底否认疼痛与超自然力量有关，他们认为疼痛是疾病的一种症状。希波克拉底医学将疼痛视作反映身体问题的重要线索。

·罗马医生Scribonius Largus推荐使用电击疗法治疗头痛和通风。

·1664年，法国哲学家Descartes提出，疼痛通过特殊的通道从痛点传达到大脑，这一理论在300年来都被公认是正确的。

·1798年，英国化学家Humphry Davy测试了吸入一氧化二氮的效果，这种气体让他咯咯直笑、头晕目眩，但也缓解了长智齿的痛苦。到1840年左右，气体麻醉的观点才被人们重新捡起。

·1805年，德国药学家Friedrich Sertürner分离出了吗啡，鸦片的活性成分。自古以来就被用于止痛。吗啡比鸦片高效十倍，且更加可靠，这使它成为了主流的止痛药。

·1864年，Silas Weir Mitchell和两位外科医生一起发现了一种来源于外周神经损伤的剧烈慢性疼痛，Mitchell将它称为灼性神经痛（现在被称为复杂性局部疼痛综合征）。

·1898年，德国医生August Bier证明了脊髓麻醉的有效性。

·1899年，德国的拜耳公司发明了阿司匹林。这种药源自古老的止痛药方——柳树皮。

·1906年，英国神经生理学家Charles Sherrington发现了伤害感受器——一种探测潜在有害刺激的特殊神经。

·1936年，麻醉师Emery Rovenstine在纽约设立了第一个疼痛门诊。他发明了神经阻滞方法。将麻醉剂注入神经能缓解多种疼痛。

·1965年，心理学家Ronald Melzack和神经科学家Patrick Wall提出了疼痛闸门理论。

·1973年，美国研究人员发现吗啡在人脑中有一种受体，通过它发挥效力。

·1991年，神经成像揭示大脑的多个区域同时处理疼痛信号。而正电子发射断层扫描和功能性磁共振成像能更好地理解这一现象，以及对疼痛的感知是如何受情绪影响。

·2004年，一项研究显示，慢性背痛患者最多会失去11%的脑组织，随后发现慢性疼痛的其它诱因，比如持续性的头痛和肠易激综合征也会导致脑灰质萎缩。

·2014年，中国用草药延胡索（Corydalis yanhusuo）治疗背痛，已有几百年的历史。

（http://www.sohu.com/a/114498084_450839)

三.人的疼痛感来自哪里？

1. 疼痛感来自大脑皮层

如果你光脚走在石子路上，你的疼痛感来自哪里？

一位医生认为:人的痛觉是在大脑皮层形成，它是大脑皮层产生的一种感觉，信息是通过神经来传递的。所以痛觉应该是在大脑皮层。

（http://ask.39.net/question/64117656.html）

2.疼痛感来自心理

有一篇文章给出了《身体疼痛对照表》，文章认为身体充满智慧。身体的疼痛，其实都有特定含义，都显示了不同的情绪。其表现归纳如下：

1）身体的慢性疼痛，除了受到伤害外，绝大部分是因为情绪、压力和心理问题所造成。

2）也有认为：压力、过度的焦虑和情绪的起伏很容易引起偏头疼。

3）脖子疼被认为是习惯性保持身体不良姿势，或者经常内疚和自责引起。

4）背部疼痛被认为是缺乏爱。

6）上背部疼痛被认为是缺乏情感的支持引起，下背部疼痛被认为是缺少资金的支持。

7）肘部疼痛是暗示要“放下”一些顽固观点。

8）手疼痛意味着人际关系上遇到问题。

9）臀部僵硬或疼痛是压力大、缺乏安全感所致。

10）膝盖疼痛是因为不愿意弯曲，或者过于骄傲自大引起。

11）小腿肌肉酸痛因为你情绪过度紧张。由于缺乏安全感的焦虑和情绪紧张。

12）负能量多、消极悲观的情绪容易导致脚板疼痛。

（https://www.sohu.com/a/302008910_553890，2019-03-18 11:32）

不难看出，上述多种疼痛都是从心理学角度，笔者并不认为人人都能有此感受。

(https://zhidao.baidu.com/question/461830485246654725.html)

3.疼痛感来自各种疾病

有一位老人在心内科就诊时，先做了心电图、心脏超声，都没发现问题，又做了胸部CT、颈椎磁共振等检查，都没发现疼痛来自哪里！

在医生的建议下到疼痛科就诊，详细的查体后，医生在大爷左侧腋窝下和左胸侧壁各发现一个红色小疹子，又追问了一下病史，疼痛科给出诊断：带状疱疹。带状疱疹是一种病毒感染性疾病，当出现带状疱疹这种疾病的时候，会引发身体莫名其妙的疼痛感.。

（https://www.baidu.com/link?url=n332Uhz3PAfKDjnQpalE_d23468JuiHjAEGYEiPUl8qz42DAeHS-k2BpgSmU8b9kWMdGHkUx_zoCqylOXcGCVq&wd=&eqid=b2f05930000b84db000000035e4cacaf 2018-12-11）

四．中医论疼痛

1. 疼痛感来自经络不通、气血循环不暢

中医学以阴阳五行作为理论基础，将人体看成是气、形、神的统一体，通过望、闻、问、切，四诊合参的方法，探求人体内五脏六腑、经络关节、气血津液的变化。 中医学有两个基本特点，一是整体观念，二是辨证施治。而辨证施治为治疗的核心。

中医认为，通则不痛、痛则不通。胳膊痛、腿疼是由于气血循环不暢导致的。从针灸治疗可以感受疼痛感与气血循环的关联。百病皆因气血不通导致。但是导致气血不通的原因又有很多，需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区别对待。

（http://www.sohu.com/a/306933101_120055720）

·麻：表明气能过来，而血过不来。

·木：麻得厉害了，就是木，是血和气都过不来了。

·酸：表明经络是通的，但是气血不足。

·胀：表明气很足，此类人是爱生气的体质，若体内的气出不去就估胀。

·痛：单纯性的痛则是因为有血淤。

（http://www.360doc.com/content/19/1028/07/7470776_869475055.shtml）

2. 疼痛感来自疾病

疼痛的病理机制包括有“不通则痛”和“不荣则痛”，经络气血病变和心神状态都会对机体疼痛产生影响。中医治疗疼痛,主要以“实者祛其有余、虚者补其不足”为原则。疼痛产生的病机较为复杂，治疗时应该根据患者症状辨证分析疼痛产生的原因，对症施治。

疼痛是患者一种自觉痛苦的症状，是中医风湿病中最常见的症状，风湿病的疼痛主要表现在肢体的关节、皮肤、肌肉、经脉等。几乎所有的痹证均可发生疼痛，疼痛的病因虽有感受外邪、血瘀痰阻、阳虚内寒等不同，但其病机最终总与经络痹阻、气血不畅有关。疼痛的轻重程度因人而异，轻者仅有压痛或机体活动时出现疼痛，重者静止时亦疼痛剧烈，难以忍受。（http://www.360doc.com/content/19/0524/22/33857045_838007203.shtml）

3. 疼痛感来自寒热不平衡

中医认为：《黄帝内经》解释：“寒胜其热,则骨疼肉枯。——《灵枢经·刺节真邪》”解释：就是寒超过了热，而导致了骨头疼、肉紧枯。

（http://xueshu.baidu.com/usercenter/paper/show?paperid=08cb0ee12a733550dbce04135b189d23&site=xueshu_se）

4.郁痛感来自外邪、情志等因素

郁有广义狭义之分。广义的郁，包括外邪、情志等因素所致的郁在内。狭义的郁，即单指情志不舒为病因的郁。明代以后的医籍中记载的郁病，多单指情志之郁而言。根据郁病的临床表现及其以情志内伤为致病原因的特点，主要见于西医学的神经衰弱、癔病及焦虑症等。另外，也见于更年期综合征及反应性精神病。

郁病的病因是情志内伤。其病机主要为肝失疏泄，脾失健运，心失所养及脏腑阴阳气血失调。郁病初起，病变以气滞为主，常兼血瘀、化火、痰结、食滞等，多属实证。病久则易由实转虚，随其影响的脏腑及损耗气血阴阳的不同，而形成心、脾、肝、肾亏虚的不同病变。郁病的主要临床表现为心情抑郁，情绪不宁，胸胁胀满疼痛，或咽中如有异物梗塞，或时作悲伤哭泣。郁病可分为实证和虚证两类。

（http://www.zysj.com.cn/lilunshuji/neikexue/76-8-1.html)

五.结论与讨论

综上所述，人的疼痛感，来自于几个方面，对于不同学科有不同的看法，上面列出了几种。

笔者思考有下列问题：

1) 从脑科学的角度认为是来自于大脑皮层；

2) 从生理学角度，认为疼痛来自于工作压力，安全感，人的情绪等诸多方面；

3) 从医学角度，认为疼痛来自于各种疾病；

4) 从中医学角度，认为疼痛来自于经络不通，气血不畅，而郁痛来自于外邪和情趣等多方面因素；

5) 人的躯体受到打压、针扎、烫伤、冻伤、高强度电磁辐射引起伤害等多种因素，其疼痛感是不是就在于皮肤？

6) 触觉传感器能否检测出人的所有疼痛？一种传感器是不可能做到的。

7) 如果让机器人通过诊断疾病再去判断疼痛，这种触角传感器还有用吗？

8) 如果让机器人判断人的情感、工作压力，能看出人的心态，由此判断人的疼痛，这似乎是不可能的。

9) 人工疼痛感与人的疼痛感是不一样的！

10) 人的疼痛感的机理是相当复杂的，靠一种传感器就想判断人的疼痛感，几乎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