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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主按:本文原题《做大事,成大业》,转自http://bbs.blueidea.com/thread-2703679-1-1.html,因原文较长,故分段转载,各段小标题为本博主所加。
这是大科学家Richard Hamming的著名讲演,于1986年在贝尔通讯研究中心给200多名Bellcore的科学家们所做。在google上一搜,还未见中文翻译。在享受到Hamming闪耀的智慧的同时,禁不住要把它译成中文,让更多的只学了法语、德语、和柬埔寨语还未来得 及学英语的同胞可以分享。思维是独特的,任何人的翻译都加上了译者的“思想”。所以,要知道Hamming到底讲的什么,请看原文。要看我是如何听Hamming讲的,你可以看 我的这篇“中文翻译稿”了。尽管我本人从不是自然科学学者,其中的科学名人大多不 熟悉,很多术语也不懂,但我仍作出努力。我的时间有限,抽空为大家效劳,恕我不字 斟句酌了。不当之处,请您补上。而且Hamming是大家,我也没亲耳聆听过其教诲,我就不“直译”了。遇到一时没译好的,希望后来者补我的缺,以免误人子弟。有明显的错误或需要的补缺,请大家贴到Comment里面。如若承蒙厚爱引用本译稿,敬请高抬贵手标 明出处:中文翻译:老马 引自染缸。
演讲者介绍:Richard Hamming,前贝尔实验室著名计算机科学家,美国the Naval Pos tgraduate School in Monterey教授。1968年因其在“数值方法,自动编码系统,错误检测和纠错码”方面的贡献获得图灵奖。(网友猪头简加注:Richard Hamming,习惯性中文译作理查德·海明,1950年发明了“海明码”,可以检验出两位错误并修正一位错误,是每个计算机专业学生的必修内容。)
致 谢:Richard Hamming是顶尖的成功大科学家,其心、智程度必超普通人,对此我在翻译过程中深有体会。Hamming的这篇文章不太好翻,不,是太不好翻。 Hamming也不是故意难为咱,首先他当时讲话的对象都是绝顶聪明的科学家,我相信他们之间说话一定有他们的特殊“语言”方式;另外,牛人就是这样,他认为他已经把话说明白了,就一个字也不多说了,但要写成较通俗的句子,得“钻”到他的思维里去,又不能太离原来的句式结构远了,所以感觉挺费劲的。特别是这篇中文译文的网友读者们,给了我很大的帮助,他们是May,猪头简,高贵的兔子,ingot。特别是ingot,提出了41处修改、润色建议,其中包括13/14处对原翻译错误的及时更正。我十分感激所有朋友的慷慨相助,绝大部分的修改建议我均已融合到译文中。在此特向以上网友,以及给我的帮忙的个人朋友们,表达我衷心的感谢。所有的读者,包括我本人,因你们而受益。同时,谢谢大家的阅读和给与的留言、评价。
我演讲的题目是“你和你的研究”。
这不是有关研究管理方面的,而是关于你如何独自做研究的。我也可以作别的方面的专题演讲–但是不,今天是专门谈你。我不是谈什么平常的“车轱辘转”(run-of-mill)的研究,我是谈重大的研究。并且,为了描述重大的研究,我将时常要谈及相当诺贝尔奖那一类的“大事”。这和获奖不获奖无关,我指的是我们认为有重大价值的事情。如相对论,香农(Shannon) (信息理论之父,译者注)信息论,以及其他杰出的理论 —- 这就是我要讲的。
那么,为什么这样的话题重要呢?那是因为,就我所知,你一生只有一次生命。即使你相信来世,那也无助于你对待来世的“来世”!为什么你不在这次生命中就做一些意义重大的事呢,不管你是如何定义你的“意义重大”?我不会去定义它 —- 你懂我的意思。
我将主要谈论科学,因为这是我研究的领域。尽管就我所知,别人也多次告诉我,我所讲的(道理)也适用于其他很多领域。尽管杰出的工作在很多不同的领域里都具有相同的特点,我还是将我自己限定在科学的领域。请让我从心理学的角度开始,而不是逻辑的。我主要不赞成人们认为重大科学成果是因运气而成。
要说什么事情都和运气有关。但是,想想爱因斯坦,看看他做了多少不凡的事,那全都是运气使然吗?难道就没有一点可重复性?想想香农,他不仅仅搞了信息理论,多年以前他就做了一些别的有益的事,还有一些防卫密码系统。他可做了不少的好事。你一次又一次地看到一个“好”人不只做一件“好”事。但有时一个人一生就做一件事 ,关于这一点我们一会儿再谈,只是更多时候是存在可重复性的。我坚持认为运气并不推及所有的事。我在此引用巴斯德(Louis Pasteur,19世纪法国化学家。译者注)的话:“运气只光顾有准备之士。”他的话说出了我心里所想。的确有运气的因素,同时也有没有运气的成分。有准备之士早晚会找到重要的事并去做它。所以,的确,是有运气。你去做的那件特定的事是偶然,但是,你总归要做某事却并非偶然了(The particular thing you do is luck, but that you do something is not)。
举一个例子,我当初来到贝尔实验室,和香农共用一个办公室。他在那间办公室搞出了他的信息理论的同时,我也做出我的编码理论。真有点奇怪,我们两人居然在同一办公 室、同一时刻做了这些“事”——在某种气氛中。你可以说:那是运气。
另一方面你也可以问:“但是为什么那时所有在贝尔实验室的人只有我们两个做了这事呢?”是的,那里面部分是“运气”,部分是“有准备”。“部分”一概念也是我后面要谈到的另一问题。所以,尽管我会不时提及“运气”这个问题,但我不会把运气这东西看成与你的工作出色与否有没有关联的的唯一砝码(谢谢海涛帮我“掰斥”这句。译者注)我主张即使不是全部你也要对“运气”有部分掌控。
最后我引用牛顿对此的原话:“如果别人也和我一样努力思考的话,那么他们也许会得出差不多的结论。”
那么,把很多聪明的头脑都凑在一起会怎样?这主意听起来不错。这屋子里的听众们大概都具有从事一流工作还富余的头脑。“有头脑”可用不同的方式来衡量。在数学、物理、天体物理方面,一般来说,头脑在很大程度上与处理那些“信号”有关。因此标准的IQ测试足够给他们一个高分。但另一方面,在其他领域里有点不同。
举个例子,Bill Pfann,此人发明了区域溶化(zome melting)理论,有一天走进我的办公室。他那时只 是模模糊糊地有了一些想法和提出了一些问题。当时我非常清楚此人不太懂数学,而且有点“茶壶煮汤圆——有话说不明”的意思。但我觉得他的问题挺有意思的,于是我就把他的问题带回家琢磨了一下。我最后教他如何使用计算机以便帮他计算自己的答案。 我给他提供了用数学计算的动力,他于是走了下去,悄无声息地在他自己的公寓里干了下去。终于他收获了在此领域里的全部声誉。只要他有了一个良好的开头,他的胆怯、 他的不熟练、他的含糊不清都会消失。他会用用其他而更具成效的方式。当然,他变得更加融会贯通。成功科学家的重要品质之一就是勇气。一旦你鼓起了自己的勇气并相信自己能解决重要的问题,那么你就行。如果你觉得你不行,几乎肯定你不会去做。
勇气就是香农(Shan non)所拥有的最重要的东西之一。想一想他的主要定理。他想建立一种编码方法,但是他并不清楚如何做,所以他搞了一个随机码(a random code)。然后他又卡了壳。然后他问了一个“不可能”的问题:“一个平均随机码(the average random code)会怎样? ” 他于是去证明了平均码(average code)是arbitrarily good(随意性良好?),并且因而一定存在至少一个好的编码。除了一个拥有无限勇气的人,还有谁胆敢有如此勇气想此所想! 这就是伟大的科学家的品质——他们有勇气。他们不管周围境况,勇往直前;他们思考、思考、再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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