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一些人是学生物的,他(她)们做实验。生物实验要用小白鼠,这大概是普通人对生物实验的印象。我知道,其实不止是小白鼠,还有其他一些种类的鼠,如大白鼠、小黑鼠。不过不管是什么鼠,根据我的耳闻,如果要做实验,它们最终都会被杀死,如果幸运,它们可以成为实验结果上的一个数据点。听过很多这样的对实验的描述之后,我产生了一个疑问,这叫做“生物实验”么?干脆叫“死物实验”好了。
当然,最初我试图说服我自己,做实验的时候,那些小鼠虽然死去了。但是它们的细胞还活着。但是这样的说法是一种诡辩,生命是一种系统性的现象,生命体系统都被拆解了还怎么谈得上生命?
我对“死物实验”的疑问不是在于小鼠被杀死本身,而是,这样的将小鼠杀死的实验有多大意义?这样的实验在多大程度上反映了生命本身的规律?不同尺度、不同层次上的规律是不一样的,这是显然的:我们知道构成生物的元素,但我们也知道直接把碳、氢、氧堆起来得不到生物。
研究一片森林的生态学的时候,科学家会走到森林中去,而不是把树都砍倒放到实验室里。研究一只小鼠的时候,能不能有某种“科学家”走到小鼠体内去,而不是把小鼠杀死,把小鼠的器官都碾碎呢?或许某一天纳米机器人能做到这一点,而在此之前,“生物实验”其实只是“死物实验”。
(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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