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二   培养小孩的写作能力

      我认为在人的知识学习中，语言和写作是靠长期积累，逐步提高形成的，靠短期突击，强化训练是不成的。我还认为，一个人的文字水平、理解能力和表达能力，主要靠中学以前打下基础。打基础要多读、多看、多听、多思、多说、多写。如果在中学以前打好了基础，以后学习就不会太费力，就可以把学文的精力挪出来学数、理、化及其它。而且因为理解能力强，学习和接受数、理、化及其它课程也不难了。

    我的小孩在很小的时候，尚在只会听不会说的时候，我们总抱在怀时给他们讲故事，启发他的观察和思维。待他刚开始会讲话时，我们就带他看图说话，看图讲故事，再大一点我们讲完故事后，就让他复述，讲给我们听听。上小学了，就配合学校训练他写日记。就这么不断训练，日积有累，他们的写作能力在不知不觉中提高，上大学后我们再也不关注他的写作了。我一直得意：我们的小孩的文字功底和表达能力是比较强的。

他们参加工作后，写作成为他们的重要工作内容之一，而且还总是能得心应手。我不知道是因为他们有功底，才能胜任工作，还是因为有基础，才被发挥他们的作用，安排他们做这份工作。不管是哪种，还是要能写作善表达才行。写作训练人的思维能力，表达能力，逻辑水平。一个人不能很好表达，一辈子是要吃亏的。

如果是居民，要办个事，要写申请、报告，明示你想干什么，如说不清，写不明，申请报告难得批准。如果是当老师，自己都表达不清，怎么教学生？如果在大学想当教授，自己要发表论文之外，没有写作表达能力怎么培养学生，怎么指导研究生做论文？如果是科技工作者，项目本子写不好，要实施的方案写不清，让别人怎么立项、施工？科技工作者的研究成果无法写成论文，既不能转化，也不能发表，成果成了茶壶里的汤元，倒不出来，成了秘方。如果是商人，要做大生意，不能说，不能写，不会逻辑判断，你拉谁合作？恐怕永远只能做个摆小摊的个体户了。如果是律师，写不出高质量的控辩文书，恐怕难以接案。当公务员，不会写，就只有一辈子搞收发，跑跑腿，当科员，没有提拔的机会。假如命好，被胡乱提拔了，自己要请示工作、报告工作、布置工作、总结工作、签批文件，都离不开文字功底，理解和表达能力；没有那个水平，就不可能干好，更别谈胜任；没有良好的表达能力、判断能力、分析和逻辑判断能力还有可能吃暗亏。假如下面打个报告或请示上来，你看不出问题，批写“同意”，后面出问题该你负责；你签批表达不清，误导下属错误理解，人家按你的批示做错了，除了让你有苦难言、哭笑不得之外，就是该你负责；如果有人做个笼子，让你不知不觉糊糊涂涂钻了，搞不好该你下台或坐牢。

总之，语言文字表达能力是人生很重要的，关系到工作、前途、命运和地位。语言表达功底靠从小打基础和长期不断学习、积累，靠突击是难以凑效的。所以培养小孩子的表达能力还是要从娃娃抓起。

                                          （2015.8.20）

一三三  吃苦也是人生的财富

    我小时候，就经常听人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从未产生过做人上人想法，但是我认为吃苦对人的一辈子是很有好处的。吃苦可以磨练人的意志，不怕困难，承受挫折，增长见识，提高毅力，增强能力。我非常赞成“吃过的苦是人生的宝贵财富”这句话，这是由我的珍珠链式的苦串验证过的。基于这一认识，我认为人的一辈子还是吃点苦好，没有苦吃的年青人最好主动找一点苦吃。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在我的两个小孩还小的时候，老大读初中老二读小学时，我们利用一个暑假，把他们从城里带到乡下舅舅家，体验上山下乡人和农民的生活。我二哥家里有一大片地，种有甘蔗，棉花，瓜菜等。七月底，烈日炎炎，焦阳似火的天气，我带着孩子们到地里干活。刚开始，他们很有兴趣，觉得这些在城里从来没有见过，从未干过的活，感到很新鲜，很有趣，很好玩。我心想，你们别高兴太早，后面可有你们好玩的。我要求他们一是必须干出一定活量，要把交给的活干完。二是必须坚持干完几个小时，上午干到吃午饭，下午干到吃晚饭。老大的活是给甘蔗松土，浇粪肥，老二的活是翻地和给瓜菜苗浇水。对他们来说，这些活都有一定的强度和难度，可以起吃苦锻炼的作用。老大从茅坑里舀水粪到粪桶里，再挑到地里。老大浇肥时，在一旁的老二说：“好臭啊！”我说：“屙屎吃屎，不吃屎饿死”。所谓“吃屎”——在没有化肥年代桩稼都是以屎为肥长起来的。现今以屎为肥长的菜叫环保菜，价高味好营养足。  

干了一阵子后，他们都累得满头大汗，汗流浃背，在太阳的烧烤下，脸也烤得通红。我和他们继续坚持干，不许半途收兵，直到各人完成了计划任务才收工。

    舅舅和舅妈非常心疼外甥，只觉得这种地活儿经过一下即可，不要干那么长的时间，也不要干那么多活，要我提前收工，我未同意，按计划进行，我就是想让他们吃点苦，最好累趴下。否则，我们这趟来了就未达到目的。

     孩子们这一趟下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确实吃了苦，见到和学到了很多东西，特别是从思想深处受到了震撼，获得了刻骨铭心的体会，他们体验比较两种状况和生活的差异，获得了深切感悟。此后孩子们更加节俭了，学习目标明确了，学习比以前用功了。前年，我们闲聊时，我问老大：“还记得小时候到舅舅家下地干活的事吗？”“怎么不记得，终身难忘！那次对我的触动非常大，那份苦吃得还是很值得的。”

    其实我也不是不心疼孩子，我觉得这是大心疼还是小心疼，是长心疼还是短心疼的问题，为了他们的人生前途和命运吃苦，只好忍心了，吃过苦的人不怕苦，苦难孕育美好未来。

                                                                                (2015.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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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文，给儿子最好的营养品是苦头

作者：陈平安

来源：《新一代.上半月》2012年第0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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