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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内战”之后,尤利西斯•格兰特将军以著名统帅之威登上美国第18任总统宝座,将美国最高政治权力版图扩展到荒渺的俄亥俄河以北土地上。阿巴拉契亚山脉以西美国总统“第三生态地理”的强劲推进,更是美国历史上第二个总统“三连响”的始发。。。
美国第20任总统詹姆斯•加菲尔的“美国总统历史排名”,介于25-33之间,属第三级别;他的“美国总统伟大指数”是7,高于约翰逊,格兰特及海斯。
公元1801年,《独立宣言》起草人,“国父”汤玛斯•杰斐逊被成功推举为美国第3任总统,开启了他两届8年的“民主共和党”总统生涯。1809年,杰斐逊的政治“门徒”詹姆斯•麦迪逊继任他成为美国第4任总统,麦迪逊在8年之后亦顺利将“杰斐逊政党”衣钵传承给了他的“同门”师弟-第5任总统詹姆斯•门罗。由于杰斐逊与他的两位詹姆斯“门徒”都出生于维吉尼亚,他们亦成为美国历史上第一个总统“三连响”-即连任的三位总统都来自一个州份。杰斐逊师徒三人的旷世之举,彻底奠定了维吉尼亚州未来“总统之母”的无尚盛誉地位,同时也将以“开国元勋”为主体的美国总统“第一生态地理”牢固定基。时光飞转四十余载,美国“内战”之后,尤利西斯•格兰特将军以著名统帅之威登上美国第18任总统宝座,将美国最高政治权力版图扩展到荒渺的俄亥俄河以北土地上。格兰特的上台,不仅是以林肯为代表的新生共和党的盛势再发,同时也是阿巴拉契亚山脉以西美国总统“第三生态地理”的强劲推进,更是美国历史上第二个总统“三连响”的始发:在格兰特之后,同样来自俄亥俄州的共和党人卢瑟福•海斯成功当选为美国第19任总统;而在海斯之后,又有一位来自俄亥俄州的共和党人获选成为美国总统。他,就是有“百日总统”之称的美国第20任总统-詹姆斯•加菲尔。
从位于“伊利湖南”的第19任总统卢瑟夫•海斯总统的故居及长眠地-弗里蒙特城,借横亘俄亥俄州北部,也是沿伊利湖南岸的州际80/90号高速公路(又名“俄亥俄收费公路”)向东,是伊利湖浩渺淡水浸润下的丰沃的“湖区”平原。俄亥俄公路在广阔平坦的自然天地中及行30英里,是一座名为“米兰”的小镇-这里就是在海斯总统时期发明留声机及电的美国“发明大王”-汤玛斯•爱迪生的出生之地。继续东行30英里,有一条悠悠北去数英里注入伊利湖的“黑河”-它回曲的南岸,即是有着三英里长的,昔日规模庞大的“美国钢铁公司”洛兰管铁制造厂。这可溯源至海斯总统时代的“卡纳基钢铁帝国”后续辉煌的落幕,遗落的是“五大湖”工业文明最终衰落的悲凉。此时,80与90号高速公路呈南北张开之势分道扬镳,由之衍生出来的480号公路再东行30英里,在俄亥俄州名城-克利夫兰东南郊经过一处名为“加菲尔高地”的小镇。加菲尔高地镇北部有一座“加菲尔公园”,公园附近有“加菲尔公路”,“加菲尔大街”,“加菲尔道”,还有一座“加菲尔中学”。以笔者长期寻踪历程中培养出来的敏锐“嗅觉”,很快在这座“加菲尔化”的小镇的镇长BBS上找到了来源:詹姆斯•加菲尔总统少年时时常来这里,因为他的叔叔住在(现在的)加菲尔公园。加菲尔总统则出生于以东10英里的Moreland Hills-莫兰德山。
从刻涵着加菲尔总统人文足迹的“加菲尔高地”继续东去不久,480号公路南向分离后留下的是乡村级的小公路。此时再向东约2英里,即是詹姆斯•加菲尔总统的家乡-莫兰德山。莫兰德山位于克利夫兰城东偏南15英里处,它与克利夫兰同属凯霍加郡,是一座有着7平方英里(18平方公里)及3000多人口的富裕郊区村落(在俄亥俄州,常住人口低于5000列为村级单位)。莫兰德山村与克利夫兰及它们所属的凯霍加郡,在“新世界”被发现后曾经是法属加拿大(即“新法兰西”)殖民地的一部分。18世纪60年代英国占据此地,18世纪晚期“康奈蒂克土地公司”购买后成为“康奈蒂克西储地”(the Connecticut Western Reserve,1800年进入历史,在文化上受新英格兰地区影响。现仍有“西储”的名迹遗留)在西北领地的一部分。1815年,殖民者在今87号州立公路跨越什格伦河一带定居。1820年建“奥伦治”镇后,开始以蒸汽锯木厂,奶酪制造厂及农场小有名气。1897年“克利夫兰-什格伦瀑布”铁路线开通后,莫兰德山与原属的奥伦治镇发展成为在克利夫兰工作的通族的居住之地。以美国第20任总统詹姆斯•加菲尔出生地闻名的莫兰德山,距俄亥俄州的北部界限伊利湖仅不到20英里。这样的地理位置不仅使加菲尔成为俄亥俄最北部出生的总统,也是迄他为止出生距离“五大湖”最近的总统。
James Garfield -詹姆斯•加菲尔,于1831年11月19日出生在“奥伦治”镇-即今天的莫兰德山。James“詹姆斯”一名,亦可算作是美国历史上最多总统使用过的名字:最早的有“国父版”的麦迪逊和门罗,较近的有第11任总统波尔克及第15任总统布坎南,至加菲尔已是第5位“詹姆斯”总统了。Garfield“加菲尔”之姓,则起源于七世纪盎格鲁-萨克森语中的gar“(三角)矛头形”及field“场地”。在14世纪的英国“圈地运动”中,数以千计的村庄和小地方从地图上消失-其中就包括加菲尔这个“三角形地域”。加菲尔的北美先人生活在新英格兰地区,加菲尔的父亲亚伯拉姆出生于纽约州伍斯特。亚伯拉姆在年轻时前往俄亥俄寻找少年时的所爱,但发现对方已经结婚,就娶了她的妹妹伊丽莎•巴卢。亚伯拉姆是一位摔跤手,他共有5个孩子,加菲尔是最年幼的一个。加菲尔之前曾经有过一个哥哥,但不幸夭折了。1833年初,为了祈祷加菲尔的成长,亚伯拉姆和伊丽莎加入到“基督会”(Disciples of Christ,是一个基督教宗派)。同年晚些时候,亚伯拉姆死去(可能是摔跤致死),伊丽莎便带着孩子们生活在贫困状态中。亚伯拉姆去世时,加菲尔还是个两岁大的婴儿,他也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从这一点上,加菲尔总统与他的前任-未出生即丧父的海斯总统的身世是何等相似。
在詹姆斯•加菲尔总统的家乡-莫兰德山村,是没有那条与他相应的“人文路线”的。莫兰德山大致呈四方形,东部的界线为什格伦河谷公园及什格伦河-这也是莫兰德山及周边村镇的历史之源:诸如什格伦大道,什格伦路,什格伦河路,什格伦河谷俱乐部,什格伦州立景地,什格伦瀑布学校等名字主导了这座小山丘村落的文化生态。也就是说,莫兰德山村是没有任何以“詹姆斯”或“加菲尔”等这位出生在这里的这位总统名字为命名的实物。这在以往的历任总统出生地中,也是绝无仅有的纪录。与之同样具有端倪性的,是从常规公开资源-比如Google地图等中,也是无法搜索到“詹姆斯•加菲尔总统出生地”这样具有显著性的地标或地址的。这大概与莫兰德山地处偏远及詹姆斯•加菲尔总统以“百日”之任过早悲剧地结束其历史使命有关。在美国总统史上,第9任总统威廉•亨利•哈里森曾以“一月”之期创下最“短命总统”纪录,但他生前所拥有的显赫军功-包括攫取俄亥俄领土在内的“西北领地”,都成为他日后被辉煌纪念的彪勋。而加菲尔则不然,他没有耀眼的前期功勋,总统之任也尚未为他积聚足够的政治名望和执政业绩,便被抛撒在历史的车轮后辙之中,甚至连大部分美国人“都不知道加菲尔是总统的名字”(注:“加菲尔”在美国以“机器猫”闻名)。
詹姆斯•加菲尔的自幼丧父和家境贫寒,使他一直成为小伙伴们嘲弄的对象,这也使他一生中对受怠慢颇为敏感。加菲尔读书时经常逃学,并毁掉了他所有的书本。1847年16岁时,加菲尔离开家去到了克利夫兰,在码头找到了一份看管拖拉运河船的只驴子的工作。加菲尔的这段经历,在1880年被美国著名作家霍雷肖•阿尔杰作为他的总统选战题材加以着墨。六个星期后,加菲尔因病不得不返回家中。在他休养期间,他的母亲和本地教育官员共同促成他继续上学。1848年,加菲尔到附近吉奥格郡的切斯特镇就读。对于自己的少年时代,加菲尔后来说:“我对出生贫困和混乱的童年感到很悲哀,过了17年我才找回自己…多么珍贵的17年,对于有父亲和富有的孩子来说,他们早已在很多方面定位了”。在吉奥格的两年里,加菲尔学习了很多他感兴趣的语言及演讲艺术。为了维持生计,他给木匠做帮工,也做老师。吉奥格之后的一年间,加菲尔做过各种工作,包括教书。他发现很多新英格兰学生通过在预备学校工作来读书,便于1851年前往“西储折衷学院”(今俄亥俄州海拉姆学院)学习希腊和拉丁语,并找到了一份看门的工作,继而又成为一名全职的教师。1854年加菲尔申请马萨诸塞的威廉姆斯学院,受到校长马克•霍普金斯的极大赞赏,他称加菲尔是一位“没有伪装的天才”。
从莫兰德山村西边一条名为“杰克逊”(作者注:这条路的命名似乎是来自美国第7任总统安德鲁•杰克逊,因为在之后的途中还派生出一条“山核桃”道(杰克逊绰号“老山核桃”))的夹林小公路驶入,约两分钟时抵达一条南北向的“S.O.M.中心路”。S.O.M.中心路是一条穿梭在林丘地形之中的急速单线公路,从杰克逊路转上它之后马上置身于一种车辆匆匆的的交通态势之中,顿时失去了左顾右盼寻找加菲尔出生地遗址的必要闲机。由于在莫兰德山村地界内沿途并没有詹姆斯•加菲尔总统出生地的任何标示,依照事先准备的地址-“S.O.M.中心路4350号”,在到达这条路上时也根本没有路牌号码-除了两旁高坡上的树林和偶尔显露的房屋。几经来回苦寻之后,在路旁的莫兰德山村警察局小屋的北面看到一片空地。那片空地上除了有“莫兰德山村”的金边精致标牌外,还有一面高高飘扬的美国国旗。在空地靠近“S.O.M.中心路”的一侧,伫立着一块熟悉的金边棕底俄亥俄州历史标示牌。历史标示牌顶部是七叶树围护的俄亥俄州“布袋”地图造型,四方形的牌面上用金色的字体写着:美国第二十任总统詹姆斯•加菲尔于1831年11月19日出生之地;这里以前是奥伦治镇(注:S.O.M.这个路名是相邻三个村镇名字的缩写,其中O指得就是Orange-奥伦治)。
1856年8月,加菲尔以“第二荣誉”(salutatorian,这是仅次于海斯valedictorian的大学毕业生地位)从威廉姆斯大学毕业。加菲尔总统的传记作者伊拉•卢特考后来指出,威廉姆斯的几年给这位未来总统了解和尊重不同背景人们的机会。尽管他来自“缺乏教养的”西部,但他却深受有社交意识的“新英格兰人”的喜爱和尊重。“简言之”,卢特考写道,“加菲尔对俄亥俄‵西储‵以外的世界有了广阔和积极的第一体验”。返回俄亥俄后,加菲尔前往故地海拉姆任教,他的东部名望大学毕业证书使他显得相当出众,1857年(26岁)他即出任西储学院校长。加菲尔并没有把教育作为自己的全部事业,在麻省读书时,他就已被那里强烈的废奴政治气氛所感染。对政治的追求使他于1858年新婚后即进入克利夫兰的一家律师事务所“从学”(Reading law,没有学过法律学的人员通过在律师行实习进入法律职业的一种渠道)法律,1861年他获得了律师执照。与此同时,海拉姆的一位参议员候选人去世,当地的共和党领袖便邀请加菲尔“补缺”,提名并推选他进入了州参议院。加菲尔在州参议员位子上的主要致力,是推动俄亥俄第一个地下矿产资源勘探法案。虽然后来这个法案失败了,但加菲尔已经事实上涉足到他所期望的政治台面之上。
詹姆斯•加菲尔总统出生地历史标示牌的背面,同样记述了这位出身坎坷的美国政治人物在莫兰德山村的生平:“美国第20任总统詹姆斯•亚伯拉姆•加菲尔(加菲尔总统的全名),1831年出生于此。他两岁时他的父亲去世后,他们家仍然生活在这处农场里-詹姆斯不上学时会在这里帮忙。他在运河做赶驴人和艏位手,以及在吉奥格中学和海拉姆学院就读期间,一直还继续住在此地。1859年他当选俄亥俄州参议员后才离开了这里”。从1831年出生到1859年他仕途而去,加菲尔在莫兰德山村前后生活了近28年,这占据了他生命的多部分(加菲尔死时年仅49岁)。伫立在詹姆斯•加菲尔总统出生地历史标示牌下面,忽然想到,他的同乡兼前任-第19任“交易总统”卢瑟福•海斯在德拉瓦镇的“加油站”出生地,却没有这样一块儿具有官方背景的纪念性标牌,更无论一片纪念性空地。而再往前推,俄亥俄州出生的第一位总统-第18任“将军总统”尤利西斯•格兰特在普莱森特点的出生地公园内,也有这种棕底金边的俄亥俄历史协会铭牌。撇开拥有旷世军功的格兰特不提,论总统任职时间及执政能效,加菲尔应不及海斯。但同样出身于贫苦移民家庭的海斯总统却没有被“官方层面”的历史纪念载体所认可,倒是一件不得其解的事情。细细思来,大或是因为海斯出生不久即迁居它地,“人不在,人情不在”所致吧。
林肯就任总统及“内战”爆发后,加菲尔对战争的进程很是焦虑,他认为这是一场讨伐奴隶制度的“圣战”。在州长威廉•丹尼森的要求下,加菲尔留在州议会帮助拨款和装备俄亥俄志愿军团。州议会休会后,加菲尔又前往俄亥俄东北部地区进行巡回演讲,鼓励新兵入伍。1861年8月,加菲尔被任命为“一纸空白”的俄亥俄第42步兵团上校,他迅速招募了很多邻居和以前的学生来整编军队。在哥伦布做军事训练后,于年底开往肯塔基加入到堂•卡洛斯•布尔准将率领的“俄亥俄军团”。布尔很快就派遣加菲尔率军执行将“同盟国”军队赶出肯塔基东部的任务。1862年1月,加菲尔指挥军队在肯塔基东部经过“中部溪”战斗,将汉弗莱•马歇尔准将的同盟军驱赶到了维吉尼亚,他因此被提升为准将。稍后,加菲尔部受命随“俄亥俄军团”前往密西西比加入格兰特将军的大军,途中在田纳西遭遇夏伊洛血战。加菲尔在战斗中奋勇冲杀,却毫发无损。同年夏天,加菲尔因患黄疸病而体重急剧下降,他被迫回到家中接受妻子的照料。病愈后,加菲尔返回到华盛顿,后被任命为威廉•罗斯克朗少将的参谋长。在1863年9月的奇卡莫加战役中,由于罗斯克朗的误判,联邦军队陷入危境。加菲尔向国务卿斯坦顿发电报求救,林肯总统迅速用火车调遣两万人部队增援。役后,加菲尔奉命前往华盛顿“报告”,并被提升为少将,而罗斯克朗少将则被格兰特撤职。
在詹姆斯•加菲尔总统出生地历史标示牌所在的空地北部,是一座低矮的木质小房屋。作为加菲尔出生地唯一的实体纪念建筑物,这座带着大石砌烟囱的殖民时代伐木屋也承载了这位边缘总统的沧桑历史风韵。童年的加菲尔曾经生活在这里,帮助他那一贫如洗的寡妇母亲在农场务农。加菲尔擅长摔跤的父亲想方设法攒钱买下了这处农场,不幸他却过早离世。加菲尔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但他也像父亲一样善于使用拳头和喜欢户外运动。然而他却不喜欢务农,梦想成为一名水手。加菲尔16岁离家在来往于克利夫兰和匹兹堡之间运河船上工作的6星期间,曾14次从船上坠入水中,最终也因为患感冒发烧而被迫返回家中。也就是在这次病愈之后,加菲尔发誓以后要用头脑-而不是体力来开拓自己的人生道路。加菲尔同时也是最后一位出生在小木屋的总统,1876年-他担任国会议员第13年和海斯总统大选期间,加菲尔在莫兰山以北伊利湖畔的门托镇购置了一处有9个房间农场住宅,名为Lawnfield-劳恩费尔德(意即“草场地”)。1880年加菲尔获选总统,1881年他以49岁遇刺身亡后不久,他的夫人卢克丽霞•伦道夫增设了一个图书馆和一个地下室。如今,门托的加菲尔总统故居已被定为“国家历史遗址”,是一座颇受欢迎的总统图书馆。
1862年9月仍在军中的时候,加菲尔已经在他的政治经理人运作下被选为俄亥俄州第38区的国会议员。加菲尔在华盛顿向国务卿艾德温•斯坦顿做述职报告时,认识了财政部长塞蒙•切斯,两人随即结为政治盟友。加菲尔进入国会后,面对许多议员提出的没收南方叛乱者土地的提案,他与反对方林肯总统站在了一起,并在国会演讲中以英格兰“光荣革命”来为林肯的废奴政策打气。林肯发表《解放奴隶宣言》后,加菲尔报以支持之余也发出惊叹:“这是世界历史上的一个奇怪现象,一位二流的伊利诺依律师讲出了在未来所有时代都具有创纪元纪念意义的话语”。面对征兵中存在的“以钱赎役”现象,林肯与加菲尔(军事事务委员会成员)互相支持,通过了排除“折算”的有效征兵法案。1864年总统大选时,加菲尔却认为林肯不值得再次当选总统。但在没有切实可行的候选人的情况下,“他(林肯)也许就是那个人,我想我们会做的更好”。林肯连任总统后,加菲尔也再次当选国会议员。未来增加经济收入,加菲尔于1865年再次操起律师职业,并打进了华尔街。林肯遇刺后,加菲尔向慌乱的人群发表了一段即席演讲。他说,“市民们!天空中的乌云和黑暗笼罩了他!正义和审判是他君位的基石!仁慈和真理就在他面前!市民们!上帝统治!华盛顿政府仍然存在!”。随着林肯去世日久,加菲尔越发认为他是“一位少有的伟大统治者”(1878年)。
加菲尔总统出生小木屋在用材色调上,与肯塔基“霍金维尔”的亚伯拉罕•林肯总统纪念木屋颇为相似,采用了黑白相间的劈木双面叠垒构造。与此同时,它与林肯和约翰逊,格兰特,以及较前的布坎南,菲尔莫,波尔克,甚至更前的杰斐逊出生地木屋一样,都非原物,而是“复制品”。在加菲尔出生地小木屋前方的空地上,有一块黑色的铁铸铭牌,上面除了再次记述这位总统的早期生平外,已注解着这座小型纪念园的直接维护机构-莫兰山村历史协会。在该协会的介绍信息中,加菲尔总统出生是位于现莫兰山村政府的院子里,有来自全美各地数以千计的儿童和历史学者参观过这座小木屋。该协会成员除了贡献时间和精力为公众展示加菲尔早年生活和本地定居历史外,还提供一项有趣的集资保护遗址方式-那就是任何人捐助60美元可以“买”一块儿砖,这块砖刻上刻上他的名字,铺在通往小木屋的道路上。如果是来自同一个家庭的的更多成员(包括宠物),则是50美元一块砖。这个并不算昂贵的方案反响不错,人们把它当做节假日,生日或周年的礼物进行纪念捐助,多年以后仍可以看到“自己的”砖块嵌在那里。砖铺的人行道也逐渐向外延伸,已经到达了旁边莫兰山村政府的前门和后门。笔者一时兴起,当场捻出60刀奉上,答曰:刻字铺设需要时间,您先回家。。。
“重建”时期,加菲尔与他的老朋友-现任总统安德鲁•约翰逊因为在南方问题上的分歧相趋日远,他最后结论约翰逊简直是“疯子”或“吸食了鸦片”。加菲尔不赞成国会弹劾约翰逊,但支持限制总统的任命权。格兰特总统时期,加菲尔把宪法十五修正案看做是一项巨大的成就,并对乔治亚州重回联邦给予肯定。1871年,加菲尔对“三K党法案”的通过表示反对,他说,“我从来没有被一项立法搞这么糊涂过”。1872年格兰特再选总统,加菲尔则评论道:“我想说他不适合被提名”,结果格兰特与他在那次压倒性的胜利选举中都又一次获选。在1872年爆出的“联合太平洋铁路”受贿丑闻中,加菲尔被指收受馈赠的铁路股票,但国会委员会的调查最终也没有获得实质性结果。在1876年总统大选中,加菲尔对来自本州的俄亥俄州长卢瑟福•海斯进行全力以赴地支持。在那场历史上最大的选票纷争中,格兰特授命加菲尔以“中立观察员”的身份前往路易斯安那州“重新点票”,在最终以一票之差获胜的大选结局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海斯总统上台后,加菲尔成为海斯在国会议事日程中对抗反对势力的重要帮手,这个关键角色使他获取了极大声望和尊重。海斯总统曾建议加菲尔竞选1879年的俄亥俄州长,为将来有可能入主白宫铺路,加菲尔则于1880年1月获选参议员。
在1880年的大选季节,财政部长约翰•谢尔曼(注:约翰•谢尔曼是格兰特时期威廉•谢尔曼将军的哥哥。海斯以前曾拒绝竞选取代的选参议员席位,后在海斯竞选总统时大力支持;海斯获选总统后任命谢尔曼为财政部长,谢尔曼又支持加菲尔任参议员)支持加菲尔获选参议员,而自己则准备参加共和党总统候选人提名。然而,一部分共和党人认为加菲尔更适合被提名,尽管加菲尔予以否认,但仍然遭到谢尔曼的怀疑。与此同时,前总统格兰特也在阵营的支持下再次加入候选人的提名行列。随着格兰特与另一名候选人詹姆斯•布莱恩出现的得票僵局,一些选票开始流向“黑马”加菲尔。加菲尔向俄亥俄州代表团申明自己无意背叛谢尔曼竞选提名,但其他候选人的票源都已开始转移到了他这里。为了争取更多的支持,共和党全国代表大会提名前纽约海关征税官切斯特•阿瑟为副总统。民主党一方则推举温菲尔德•斯科特•汉考克少将为总统候选人,寄希望在“坚实”的南方获得胜利。双方选战议题集中在了“关税”问题上,共和党强调关税而汉考克则称关税是一个“小问题”。1880年的总统选举投票结果,两党候选人在普选票数上几乎相当,但在选举团票上加菲尔却遥遥领先而获胜,成为美国第20任总统。加菲尔也是美国“内战”后接连第3位来自俄亥俄州的总统。
加菲尔总统出生地西面,靠近莫兰山村政府红砖房屋的地方,伫立着一尊加菲尔塑像。雕塑的形象是一位地道的边疆立志少年:他背对村政府,昂首举目,两只胳膊挽着袖子,两条腿挽着裤管,左手拄着锄具,右手握着两本厚书。这样看来,加菲尔总统的少年辛苦历程事实已被作为教育题材了。历数以往同样拥有苦难之初美国总统,加菲尔应该不是最辛酸的那个-第7任总统安德鲁•杰克逊与第13任总统米拉德•菲尔莫的童年似乎更为凄苦。当然,这样的纵向比较只是出于理论性,以横向而言,莫兰山村更至俄亥俄州有位这样年少立的总统-尽管他不著名,已经为他而骄傲。毕竟莫兰山村的孩子们不能个个跑到“南北卡际”的瓦克斯霍男孩(指杰克逊)家乡去瞻仰,那里其实也没有他的少年雕像。也许莫兰山村及俄亥俄州历史协会也就是把握好了这一点,没有做出雷同无味的死板复制,将这位仅存百日的悲剧总统化为青萌学子的奋发样板。细思之时,碰巧之前那位帮我办理“买”砖手续的村政府人员下班从后门出来,他看到我仍在此地徘徊不走(时为冬季,太阳已经落山了,我必须回到克利夫兰才能夜宿),又耐心地叮嘱了我一句:一旦你的砖刻好(名字)铺上,我们很快就会把照片电邮给你。其实没关系,我想,那款砖的形状和铺在地上的样子,已经在心中铸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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