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真理开始时总是在少数人手里，总是受到多数人的压力。这是一个规律。”

不是由于有意压抑，只是由于鉴别不清，也会妨碍新生事物的成长。

   基础研究是科技创新的源头。很多“卡脖子”技术问题，根子是基础理论研究跟不上，源头和底层的东西没有搞清楚。

九州生气恃风雷，万马齐喑究可哀。

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材。

为我国2070年开始的诺贝尔科学奖“井喷”清除障碍、铺平道路！

客观规律是客观的；独立于人而客观存在。

   对真理的追求要比对真理的占有更为可贵！ The search for truth is more precious than its possession.

   我所追求的东西非常简单，我要以我微弱的力量，冒着不讨任何人喜欢的危险， 服务于真理和正义。 What I seek to accomplish is simply to serve with my feeble capacity truth and justice at the risk of pleasing no one.

——爱因斯坦 Albert Einstein

[推荐好文] 《刘益东：科研体系大转型:从国际论文挂帅到追求原始创新与科技自立自强》——以基于国际顶刊论文数量的大学排名体系信誉崩塌为契机

刘益东研究员，中国科学院自然科学史研究所

http://images.china.cn/site1000/2018-11/15/1799712b-296a-40c0-be34-52f9eafccd44.jpg

http://photo.china.com.cn/2018-11/15/content_72679227.htm

一、刘益东老师《科研体系大转型:从国际论文挂帅到追求原始创新与科技自立自强》阅读笔记

——以基于国际顶刊论文数量的大学排名体系信誉崩塌为契机

   摘要：

   在国内学术界,国际论文是硬通货,国际顶刊论文是超级硬通货。长期的SCI论文至上、国际顶刊论文挂帅与“五唯”顽瘴痼疾,将中国科研体系塑造成为以追求发表SCI论文与国际顶刊论文为中心的科研体系,严重偏离追求卓越、追求原始创新与科技自立自强的国家目标。以国际顶刊论文数量为依据的2023世界大学自然指数排名中有7所中国大学位居世界前10,如此离谱的结果不仅使得该排名体系的信誉崩塌,更证明国际顶刊论文不等于国际顶级成果,增加国际顶刊论文数量、提升大学国际排名与增强原始创新能力、实现科技自立自强几乎无关。激励错配,精致的二流成果、精明的二流人才消耗了巨量学术资源。以澄清原始创新概念、确立一流人才标准为切入点,建议开展原创成果大摸底,以此启动从国际顶刊论文挂帅向追求原始创新与科技自立自强科研体系的大转型。

   本文主要探讨四项内容:

   (1)国际顶刊论文已经成为中国科教界的超级硬通货,成为高端人才的第一追求;

   (2)国际顶刊论文不等于国际顶级成果,以其数量作为一流人才标准大错特错;

   (3)激励错配、多重损失:为西方免费打工、资金巨额浪费,劣币驱逐良币,塑造以追求发表SCI论文与国际顶刊论文为中心的科研体系,严重偏离追求真理、追求卓越、追求原始创新与科技自立自强的国家目标;

   (4)可行的启动方案,利用依据国际顶刊论文数量进行大学国际排名体系行将破产的契机,开展原创大摸底,立竿见影地“破五唯”立新标,重建追求真理、追求卓越、追求原始创新与科技自立自强的科研体系。本文所述一流人才、一流成果、一流学科均指世界一流。

   《旧金山宣言》一再强调,要以论文的内容而非发表在何处来决定论文的水平与价值。“以刊评文”的根本错误在于,因为根本没有那么多原始创新成果、没有那么多一流成果,而刊物要等米下锅、批量生产,必然是“精致良好”甚至“精致平庸”成了主力军。

   哈佛大学前校长J·B·Conant指出:“在每一个科学领域里,决定性因素是人,科学事业进步的快慢取决于第一流人才的数目。据我的经验,十个二流人才抵不上一个一流人才”。

   诺奖得主丁肇中所强调的:“自然科学的发展是多数服从少数,只有极少数人把多数人的观点推翻后,科学才能向前走。”

   迈克尔·吉本斯等人在他们撰写的名著《知识生产的新模式》一书中提出:“有事实似乎表明,科学研究中的大部分最新进展是由5%的科学家完成的。”(8)[英]迈克尔·吉本斯:《知识生产的新模式》,陈洪捷等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1年。

   长期坚持、敢啃“硬骨头”,追求重大发现和原始创新者,却处境艰难,如徐匡迪院士所说:“中国颠覆性技术是被专家‘投’没的”。

   3.原创成果大摸底。建议教育部、科技部等对高校、对“双一流”高校进行原创成果大摸底。注明原始创新是开辟新领域、引领新方向的重大创新,从0到1的“1”是新领域、新方向,可杜绝包装假冒,加之填报“原创成果四要点”,使得原始创新成果表述规范,有据可查。

图1  爱因斯坦：抱歉，我没说过下面这句话。

Everybody is a genius. But if you judge a fish by its ability to climb a tree, it will live its whole life believing that it is stupid.

每个人都是天才。但如果你以爬树能力来评断一条鱼，

它将一辈子相信自己是个笨蛋。

https://images.huffingtonpost.com/2015-04-20-1429548408-8819043-AlbertEinstein.jpg

图2  牛顿：尽管爱因斯坦院士并没有直接说过，既然宇宙科学院秘书先生敢“引用”，实际上大约的确也是不少宇宙科学院院士们的看法。

https://easydrawingguides.com/wp-content/uploads/2021/01/Isaac-Newton-Step-10.png

二、顶刊带头不创新：再重复一次吧！

图3  随时间推移的高质量科学颠覆指数。Fig. 5: CD index of high-quality science over time.

https://www.nature.com/articles/s41586-022-05543-x#MOESM9  

https://media.springernature.com/lw685/springer-static/image/art%3A10.1038%2Fs41586-022-05543-x/MediaObjects/41586_2022_5543_Fig5_HTML.png?as=webp

   上图（图3）展示了发表在 Nature、Science 和 PNAS 这三大综合性学术期刊的223745篇论文以及635篇诺贝尔奖获奖论文在发表后5年的CD指数变化情况，突破性在整体呈下降趋势。

   显然，1960开始，人类科技工作的颠覆指数开始明显下降。不难发现，这个时间也大体上是“同行评议”开始制度化、社会化的时间。

   由于同行评议的阻挠，真正的创新工作无法发表了。

   从1960年开始的科技停滞，经过10多年后，大约在1973年开始引发了美国社会发展的《大停滞 The Great Stagnation》。

   “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还有比这更直观更定量的解释吗？

三、“low-hanging fruit 低垂果实”不是维持人类文明进步的持续性动力

   low-hanging fruit 低垂果实, noun:

   the obvious or easy things that can be most readily done or dealt with in achieving success or making progress toward an objective. 在取得成功或朝着目标前进时，最容易做或处理的明显或容易的事情。

   通俗些，“低垂果实”是容易实现的目标；长在低处的果实。

   科学的态度是“实事求是”，“自以为是”和“好为人师”那样狂妄的态度是决不能解决问题的。我们人类的灾难深重极了，惟有科学的态度和负责的精神，能够引导我们人类到解放之路。真理只有一个，而究竟谁发现了真理，不依靠主观的夸张，而依靠客观的实践。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不做正确的调查，同样没有发言权。

   岂可闭着眼睛瞎说一顿？反对瞎说！

   科学是老老实实的学问，来不得半点虚假和骄傲，需要付出艰巨的劳动。

   科学是老老实实的学问，来不得半点虚假，要有实事求是的态度。学术研究，切忌主观性、片面性和表面性，研究问题要防止武断，发表意见要有客观根据，要抓住问题的本质，观点鲜明，论据充分；和别人争论时，首先要弄清对方的观点，研究对方的论据，找出矛盾的所在，然后再客观地发表自己的意见。

   黑格尔1822年在《Lectures on the Philosophy of History》里说：“人类从历史中学到的唯一教训，就是人类无法从历史中学到任何教训。”

   事实呢？大哲学家黑格尔，涉嫌实质性地抄袭杜牧公元825年的《阿房宫赋》：

   “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

推荐阅读：

[1] 刘益东. 科研体系大转型：从国际论文挂帅到追求原始创新与科技自立自强——以基于国际顶刊论文数量的大学排名体系信誉崩塌为契机[J]. 关东学刊, 2024, (1)【双月刊】总第61期: 46-57.

doi:  10.19470/j.cnki.cn22-1417/c.2024.01.010

https://mp.weixin.qq.com/s/O3zwJp8K_Z34Ya5Soa8fjA

https://gdxa.cbpt.cnki.net/WKH2/WebPublication/paperDigest.aspx?paperID=f8102b8d-a3ef-459e-b911-936320005b2b

https://gdxa.cbpt.cnki.net/WKH2/WebPublication/index.aspx?mid=gdxa

https://kns.cnki.net/kcms/detail/detail.aspx?filename=GDXA202401004&dbname=cjfdtotal&dbcode=CJFD&v=MDAwNDFyQ1VSNzZmWStkb0ZpbmhXcnZOSWluVGI3RzRITlhNcm85RllJUjZEZzgvemhZVTd6c09UM2lRclJjekY=  

参考资料：

[1] Michael Park, Erin Leahey, Russell J. Funk. Papers and patents are becoming less disruptive over time [J]. Nature, 2013, 613: 138–144.

doi:  10.1038/s41586-022-05543-x

https://www.nature.com/articles/s41586-022-05543-x

[2] Max Kozlov. ‘Disruptive’ science has declined — and no one knows why. Nature, 2023-01-04

doi:  10.1038/d41586-022-04577-5

https://www.nature.com/articles/d41586-022-04577-5

[3] 生物世界，2023-01-05，Nature：论文与专利越来越多，但突破性成果却越来越少

https://mp.weixin.qq.com/s/ylFv3jrSkzsklZMTHJZfDA

[4] 孙学军，2023-01-05，过去半世纪，论文数量剧增，颠覆性论文和技术却减少了  精选

https://blog.sciencenet.cn/blog-41174-1370584.html

[5] Cowen, T. The Great Stagnation: How America Ate All the Low-Hanging Fruit of Modern History, Got Sick, and Will (Eventually) Feel Better (Penguin, 2011).

[6] Low-hanging fruit Definition & Meaning - Merriam-Webster

https://www.merriam-webster.com/dictionary/low-hanging%20fruit

: the obvious or easy things that can be most readily done or dealt with in achieving success or making progress toward an objective

[7] 2019-11-19, 同行评议的局限性和改进之策[J]. 《科技中国》2019年第十一期pp.34-36.  杨正瓴. 同行评议的局限性和改进之策[J]. 科技中国, 2019, (11): 34-36.

http://www.casted.org.cn/channel/newsinfo/7562

[8] 科学网，2008-12-16，英国推出无同行评审的新型研究资助

https://news.sciencenet.cn/htmlnews/2008/12/214490.html

   Braben说，同行评审“会自动歧视那些挑战传统的意见，对大多数研究来说这没问题，但是对那些我们已知领域之外的新想法来说，同行评审可能对这些想法不利，而20世纪所有伟大的想法都是属于此类”。

[9] 科学网，2010-08-06，《科学家》文章：论文同行评审过程有待改革

https://news.sciencenet.cn/htmlnews/2010/8/235694.shtm

   传统同行评审过程最常见的弊端是它消极对待真正的创新思想，拒绝领域内具革命性的文章。另外，一篇文章的重要性几乎不可能很快地表现出来，真正评价一篇文章在该领域的影响需要数月甚至数年。

[10] 科学网，2015-01-12，科学家分析同行评审有效性

http://news.sciencenet.cn/htmlpaper/201511219413977135306.shtm

   同行评审在预测“良好的”论文方面是有效的，但可能难以识别出卓越和（或）突破性的研究。

   研究人员还发现这3份医学期刊曾拒绝了许多之后获得高引用率的手稿，包括14篇引用数量最多的手稿，而这14篇手稿中的12篇是被编辑退稿的。

[11] 2022-01-14，废话的胜利：“精致而平庸”的论文是怎么发上顶级刊物的？

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721917651029877855&wfr=spider&for=pc

https://ishare.ifeng.com/c/s/v002Jp5DFzdH3lFRG5toTmcDqGnY9jd9wHZ--aSCNq19ynrA__

https://xw.qq.com/amphtml/20220114A0BWKK00

https://view.inews.qq.com/a/20220114A07CS700

[11-2] Dennis Tourish. The triumph of nonsense in management studies [J]. Academy of Management Learning & Education, 2020, 19(1): 99-109.

doi:  10.5465/amle.2019.0255

https://journals.aom.org/doi/10.5465/amle.2019.0255

[12] iPlants，2021-10-11，【PNAS】“同质化”论文暴增，从根本上阻碍了科学的进步！

https://mp.weixin.qq.com/s/oEFxMf4l8jNTpWkWYycB_w

[12-2] Johan S. G. Chu, James A. Evans. Slowed canonical progress in large fields of science [J]. PNAS, 2021, 118(41): e2021636118. October 12, 2021.

doi:  10.1073/pnas.2021636118

https://www.pnas.org/doi/10.1073/pnas.2021636118

[13] 集智俱乐部，2021-07-06，分析了2500万篇论文后，发现科学正在变得越来越保守

http://app.myzaker.com/news/article.php?pk=60e44bff8e9f0951fc67fb6e

[13-2] Michael Park, Erin Leahey, Russell Funk. Dynamics of Disruption in Science and Technology. arXiv:2106.11184

doi:  10.48550/arXiv.2106.11184

https://arxiv.org/abs/2106.11184

[14] Why viXra?

https://vixra.org/why

https://vixra.org/

   The truth is that most journals are now more concerned with the commercial value of their impact factor than with the advance of science. Papers submitted by anyone without a good affiliation to a research institution find it very difficult to publish. Their work is often returned with an unhelpful note saying that it will not be passed on for review because it does not meet the criteria of the journal.

   【机器翻译】事实上，大多数期刊现在更关注其影响因素的商业价值，而不是科学的进步。任何与研究机构没有良好关系的人提交的论文都很难发表。他们的作品经常被退回，并附上一张毫无帮助的纸条，说它不会被传递给评审，因为它不符合期刊的标准。

[15] 张志东，2008-01-05，Top Journals 是标准吗-1 精选

https://blog.sciencenet.cn/blog-2344-13949.html

[16] 经管之家，2013-12-28，[学术治理与讨论] Zenas公理：最顶级期刊发表的论文，一定不是最具创新性的【转载】

https://bbs.pinggu.org/forum.php?mod=viewthread&tid=2811402&ordertype=1

相关链接：

[1] 2022-03-23，[推荐好文] 《刘益东：打造以一流人才为中心的卓越科研体系——关于设立基础研究特区的建议与思考》

https://blog.sciencenet.cn/blog-107667-1330711.html

[2] 2022-07-15，[阅读笔记] 关于原创成果的特点与评审

https://wap.sciencenet.cn/blog-107667-1347360.html

[3] 2021-07-26，光明日报 2021-07-25 的《提升原始创新能力，仍须爬坡过坎》与Zenas 公理

https://blog.sciencenet.cn/blog-107667-1297063.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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