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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某博士候选人(风景园林学,研究领域:世界遗产文化景观)和我聊起扎根理论英文方法文献里的问题。我和他/她说,作为“扎根理论在中国(GT in China)”这一系列的一部分,王颖、石梓昕、李晗、费小冬(Wang, Shi, Li & Fei, forthcoming)最近完成了一篇题为“Following suit: why some choose to remodel the grounded theory methodology in China”的英文文章,分析为什么一些中国人选择改造扎根理论这一方法。他/她的反馈:“这个思路也很重要,很有意义。误用的背后是改造的意图,这是更根本的原因,持续的误用就不是不熟悉这个方法了,就是“刻意”和“故意”了”(24/01/2023)。他/她还提到,“我觉得外国人误读比国内误读更不可理解,外国人尚且如此,国内的又把外国人说的话奉为圭臬,恶性循环”(24/01/2023)。我总体上认同他/她的判断。目前在英语世界之外,譬如中文世界,就是这样的情况。
那么回到中文世界,一些中国人不仅没有能力指出我们陆续在英中文方法文献里发现的错误和问题,也没有像我们(Chen, Feng, Wang & Fei, 2022)那样在英文期刊里发表文章公开指出洋人的这些错误和问题,还要在暗地里抹黑指出这些错误和问题的我们。这难道不就是学术无能的表现吗?满脑子的“发文章/出书/评职称/顶刊”。根本不考虑学术积累,就知道“捞好处”,引用格拉泽(ref.)的原话。难道这就是你们的“学术研究”?
与那些学术无能的人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石梓昕(北师大/香港浸会大学),李晗(西北大学)(两位都来自于传播学)等硕博士研究生。我为这几位硕博士研究生感到非常自豪和骄傲,尤其是她们批判性阅读英文方法文献这一方面。这也就是为什么她们是王颖、石梓昕、李晗、费小冬(Wang, Shi, Li & Fei, forthcoming)一文二作的原因(参考:研究日志)。
李晗不久前和我分享到,“了解清楚[扎根理论]“原型的细节”的确是特别耗时费力的……用那些被修改了的扎根理论方法对毕业也没什么影响,有几个导师或者评审专家深入了解过扎根理论呢?他们也看不出来啥问题。何况在中国,有多少人读到研究生、博士,是为了真正的学术呢?对很多人来说,学历只是人上人生活的途径之一。”(2023年1月4日)
李晗还提到,“我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学术上的信仰,始终不大感受得到韦伯说的那种“学术作为一种志业”的使命感。我容易被很多其他有趣的事吸引,但是思考学术问题时还是相对认真,随便糊弄一下为了毕业是做不到的。我的研究状态就时好时坏,有时会想很多、推进较快,但更多时候会搁置很久,搞别的去了……希望今年在学术上能再勤奋一点,毕竟还是很想看看自己能把一个感兴趣的问题深入到什么程度,这可是对从小到大的学习生涯的一个非常有意义的回顾。拓展广度总是比深度更容易些。”(2023年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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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3-3-25 0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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