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山没有武功，我也没见过点苍派的传人。我在苍山感觉的是静穆而不是暴烈。而更静穆的是苍山的西坡——大理古城的“后背”。

 

西洱河西行十余公里，汇入漾濞江，然后进入澜沧江。漾濞江畔有一座新生的老城：漾濞，一个靠核桃出名的小县，“中国核桃之乡”。和大理比起来，它简直是苍山的隐者。

 

出城进山，半小时就到了雪山河，虽然名“河”，却看不到大理溪流激荡，听不到它的咆哮——和漾濞人一样沉静。老子说“上善若水”，总结了水的几大有点：“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这些品德，只有亲近水，才能理解——特别是亲近自然的活水。在滔滔大河岸边，我们会感叹“逝者如斯”；向水学习，应该静静坐在河心的石头上，看流水小心翼翼从眼前经过，不论从多高的石头落下，都立刻平静下来，不打扰你的“冥想”。看着一个个清澈见底的小潭，你会忍不住喝一口，再喝一口，然后装满矿泉水瓶——真正的雪山清泉，是这样产生的。水的灵魂，是不是也在里面呢？

 

我在西坡的经历，不如在东坡那么有趣，没多少“旧诗”；今天无酒，更没有新诗。

 

遇漾濞山人

 

二月柴门带雨归，董家煮酒不盈杯。

 

主人又醉秋声里，卧听风向月下吹。

 

（漾濞人也许没有不知道老董的，就像大理人都知道五朵金花。但也许没几个人能比老董更知道金花。他认识金花的原型，如果在今天，说不定可以编一点儿故事。老董早就退休了，遗憾的是这回没时间会见，也没有机会“顺便弄点儿”天下第一的核桃。）

 

漾濞见苍山月

 

客从点苍来，还在点苍西。

 

不忍云中缺，那堪远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