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几张过曝的照片,行话也叫“废片”。在非艺术摄影的条件下,拍出这种片也很正常,因为野外考察的时候鸟出现得突然,既来不及换长焦,也顾不上快门和光圈的调节,甚至都来不及把看看是不是自动档,只在“下意识”的驱动下端起相机把镜头推到最远,然后就是一通乱按,所以曝光过度、曝光不足......对我这不大讲究的人来说,再正常不过,因为这时节第一任务是“取证”,甭管艺术效果如何,请不清楚,只要能让专业工作者看出是何种鸟,即可说明在南纬多少度,东经多少度,几月几日几点几分看到何种鸟类,能够与记录表相对照,即可。证据收下来之后,如果还有兴致,就可以光圈快门镜头地讲究起来,拍几张艺术照了。
因此,手里的废片也越来越多,多到可以开一个“废片展”。从南极洲回来后,一边整理考察记录,一边对照这些废片进行更为细致的分类和鉴定。忽然,几张废片在屏幕上一闪,那本该或响晴蓝天或阴云密布的天空,由于曝光过度,变成了白色的宣纸;而鸟的羽毛也因为曝光过度变成了淡淡的几笔墨色,一幅幅浑然天成的水墨花鸟画展现在我的眼前。
惊喜之余,“写”上几笔行楷,“刻”上一方印章,四框“裱”各上一条凌子边儿,得,老年间贴在书房墙上的“花鸟水墨斗方儿”完成!( 段煦 文/摄影)
博物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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