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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大学给本科生上课最是严格。不能迟到早退不说,偶然请假一次也十分烦琐。更不用说上课有教学进度表,有教学大纲等约束,轻易不敢造次。
民国教授上课则不然。兹举两例:
一、
冯友兰在《三松堂自序》中,讲了一件沈兼士讲哲学史的趣事:给我们讲中国哲学史的那个教授,从三皇五帝讲起,讲了半年,才讲到周公。我们问他,照这样的速度讲下去,什么时候可以讲完。他说:“无所谓讲完讲不完。若说讲完,一句话可以讲完。若说讲不完,那就永远讲不完”。
二、
黄侃在北大上课有“三不到”原则,即刮风不到、下雨不到、不高兴不到。刮风下雨可以预知,而高兴与否,那就难说了。有时赶上黄侃高兴,班上只有二三人,他也照讲不误。后来他任教于中央大学,又搞出一个“三不来”,即刮风不来、下雨不来、下雪不来。因此只要一遇到这三种天气,学生们就会调侃:“今天天气黄不来。”他在北大任教时还有一个习惯,在课堂上讲书,讲到要紧的地方就停下来,故意卖关子,说:“这里有个秘密,仅靠北大这几百块钱的薪水,还不足以让我讲,你们要听我讲,得另外请我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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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5-1-5 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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