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技术、科研工作VS坚果、锤子、干果产业

——对法国大老板比喻的扩展

 

今天参加法国大老板的研究组组会，主题是大老板给属下讲解研究组的思路。而这个主题的提出，则是来源于前天刚结束的实验室年会，大老板也是实验室的头头，年会涉及的研究方方面面还是很广的，下属可不一定能理解那么深刻。于是，负责组会组织的学生就向大老板提出这次组会主题。

大老板用Nuts and hammers非常形象地组织了研究组的研究，比喻的对象当然就是研究组的科学问题和技术方法两个方面。巧妙之处还在于，锤子也是地质工作者的真正常用工具。这个法国大老板在对比两者时，明确告诉属下，锤子更重要，学校的导向也是锤子更重要！接下来罗列了研究组内所具有的技术手段，不同成员基本都是和技术手段挂钩，而不是大家都用同一技术方法研究不同的问题！感慨啊……

正好科学网这两天还在热烈讨论科学、技术和科学研究工作（李学宽老师的科学无国界，技术有国界；程代展老师的昨夜无眠；张海霞老师的过分务实和名利化的环境让我们无法回答钱学森问），我觉得可以借用一下这位法国大老板的比喻，扩展一下来，即坚果、锤子和干果产业，谈谈科学、技术和科学研究的关系和地位。

首先，至少应该把技术放到和科学同等高度的地位上。国内现在一直在大谈创新；许多大牛一直自豪自己有idea；大教授一直教导学生要有自己的idea；项目申请一直要求要有不一样的新idea；申请书要明确回答自己发现、提出了什么科学问题；文章也一定要求解决了一个明确的科学问题。大部分人基本认为，科学问题的提出，代表了创新。可是，放在坚果的比喻里，似乎只是不同的坚果而与，只要有坚果吃，就能获得高蛋白营养。而锤子，却是能不能真正吃上坚果里面果仁的工具，如果没有合适的工具，获得再多的坚果都是一种浪费，甚至成为为别人做嫁衣的境地。如果自己有一个锤子加工厂，你就可以按照不同坚果的需要，生产不同特征的锤子，吃坚果就成了轻而易举的事情了。当有了高效率吃坚果的锤子，我们可能被激发去生产一些更高营养的坚果，把处理坚果产业化，提高干果产业发展。所以，把生产锤子的技术放到和目标科学一样高的位置，一点都不过分。在目前国内的情况，我们更缺的是过硬的锤子和技术，被国外卡脖子，现阶段优先发展技术更有利于科学的长远发展！而在科学思路方面，中国人从来不比外国人落后，要知道，中国人对吃可是比外国人要丰富得多啊。

其次，科研天才不一定要在科研这条路上一直走。就像一个果园，农场主一般不会持续很多年种一种干果，总是会适当地进行轮作。科学网很多父母一样的导师，为那些科研天才离开科研工作感到惋惜，甚至悲伤。我也对这些导师表示非常钦佩！现实是，很多人现在是科研天才，谁能保证他们的潜力能在持续科学研究中继续。就像科大少年班的学生一样，并不是所有的学生最终都在科研上走到最后。相反，如果让这些天才去尝试不同的工作，也许以后他们能回到科学研究的道路上，在科学研究的道上走得更快更远。这其中就涉及到，这个社会有没有合理的机制，让他们能再回来。个人认为，这才是问题的关键。就相当于，果农铲除现在的果树之后，将来还能有树苗。当然，就像干果产业管理部门一样，要对果农政策引导，才不至于使生产起伏太大。作为导师，给学生提供看法、分析前景是非常重要的。

最后要说的是，科学、技术和科研工作是一个相互作用和影响的动态体系。就像坚果生产、锤子制造以及干果产业一样。如果偏废任何一个，也将直接影响到其他两者的健康发展。这样的体系可以大到国家的政策层面，也可以小到我们的一个研究组。美国典型的大牛老板，都是掌握几项关键技术，然后不断扩展各种研究成果。发过来看我们国内的，大多数还是靠从国外学点技术、买点设备，去实现自己有限的科学想法，一旦被人看出想法，可能迅速被人抢了饭碗或者卡了脖子。希望中国的科学、技术和科研事业能协调发展、良性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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