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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师亦友● 忆念教师节●(II)本博
谨献给我的老师们
邴铁军
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工作提前收工,明天继续。貌似又回到了从前,心情随着实验的进程跌宕起伏,让你始料不及。
高中到大学之间这段假期,漫长、快乐、充实,并且难忘,受益终生(还是因为期间遇到了自己的老婆,后话)。到了大学才算得上独立的生活开始了,身边没有亲人(最近的还要850 Km),没有朋友(和我一级来到广东求学的高中同学有3位,当时看起来相距较远),不熟悉环境、天气(对我而言那里就是焖炉)和语言(粤语和方言较多)。
不过,一切都在老师的指引和陪伴的过程中安然度过。比如:
刚刚报到的时候,有师兄师姐帮忙引路,那时也是二年级同学最兴奋的时候,可以遇到新学妹。我也遇到了徐兴丽老师和陈老师,在珠海的那两年,很多时间都在和她交流、学习。大学任课老师和学生的距离就更远了(毕业以后才发现),而辅导员,是我们唯一能随时联系上的老师,也是对我们关怀最多的老师了。对我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嫩学生而言,那就是救星。不过后来接触的多了,我也成熟的很快,渐渐的打开了心扉,遇到了挚友。
这个时候,感觉和老师的接触是单向的,我会记得“如此之多”的老师的名字,可他们却从来记不得我的名字(如果成绩列在前茅,会截然相反)。不过,这也是大学最吸引我的地方:你要换一种方式去学习了,知识已经不再是唯一能获得的东西,老师也不是你唯一可以学习的对象。这时,世界对我敞开的范围指数型的膨胀了。
印象最为深刻的是王金发老师,他是我入学时的国家级名师,一年后的生科院副院长。从入学时他的演讲到毕业前的最后一课,王老师所展现的都是大家的风范:教学重在教授思维,方法,鼓励学生自主、独立地思考,对本科生的负责心让人钦佩。可惜,我当年开窍的太晚,当我发现身边同学早已去实验室历练的时候,我已经选择了考研的道路。
确实,大学时的老师多而杂,印象深刻的少之又少。
还记得当时一年级也有语文老师,讲课的风度是高中教师不能相比的:大学自由,知识贯古今。老师讲起课来不在注重你能记得多少,这也是告诉我们必须要跟随大家的节奏,适应新环境了。
以为有机化学的老师,和蔼可亲,给人讲解问题的时候非常耐心细致,比较少有;数学老师,年近80,每天早上坚持锻炼身体,讲解的高级数学课很有味道,老人家思维依然敏捷,坚持手改作业,粉笔板书;还有大堆的实验课,当时觉得好多规矩、好多新鲜事物,可是要完美的做出实验结果,是要些技巧的;体育课,我的最爱,网球、乒乓球到游泳,都和我的好兄弟一起,下课了依然在烈日下打球,那种爽的感觉,透着球场的网都能感觉到。
可惜,这些老师的名字我已经记不得了。
到三年级,我也知道自己的半斤八两,课程勉强过关,阅读量非常有限,自己的三观还不知怎样,但我始终坚持的依然是那份爱情。也是在这三年级,即将要面对毕业后择业的问题,我好像又清醒了一次。
这个时候,回到了广州。开始了自己的骑行生涯,走遍了五羊城的大街小巷,地图上的箭头密密麻麻,可惜,2008年我没能和其他人一同北上进京。
到广州已经不必再珠海那样陌生,我已经有了诸多朋友,也包括两位辅导员:赵文茹和黎晓天老师。我很感谢赵老师能给我一个在学工部兼职的机会,减轻了我的生活负担,也拓展了我的人际关系。黎叔坚守到现在,想着有机会回去的时候还能看看他。到了本部,能见到的教授和老师就更多了,王院长的办公司就在里面,刘军书记的办公室在隔壁;能看到其他学院的老师和大家的机会更多了,学校的建筑、历史、校训等等,挚友在回到这个带有历史韵味的本无,才能深刻的体会。
此时的老师的范围更大了,学院中多了许多硕士、博士、博士生导师,还有诸多海归(那个时候的想法就是这样,满眼的羡慕),最喜欢的还是图书馆,珠海校区的图书馆取意“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连着小山和船型教学楼,听说是亚洲最长的教学楼。在本部的图书馆兼职的时候,发现学校每天都为学生买进很多新书。(这与南开形成鲜明对比)
在这我要感谢带我进实验室的谭红铭老师(不知现在是否是教授),她引荐我到周世宁教授和陆勇军教授那里学习。那是我的第一次,现在想起来那时还是兴奋和紧张居多。细菌、电泳、科学问题,就是这样一步步有了解走向探索。
此时的我其实已经开始后悔当年没有好好学习了,其他同学早日进实验室,早已开始科学研究。一边实验,一边听课,这样才有助于掌握和思考。我那个时候已经晚了一年多的进度。
周教授,人如其名,世界宁静平和。老人家很像杨振宁院士,在生科院的微生物系算是元老级人物。后来接触的艾云灿教授,他很傲气,却对周教授钦佩尤佳。艾老师特具一格,我很崇拜。就好比当年的同学说的那样:英雄多数是孤独的。艾老师的授课方式让我领略到先驱的重要地位,晚辈应该向前辈致敬。(我当时是为数不多喜欢听他课的学生)
那个时候我进一步理解了学术带头人,一个团体,需要一个领队的人物,而这个团体的先进性与战斗力,多数决定于这个关键人物。
再后来,我到了李国富副教授的实验室(不知现在是否已经晋升为教授),在这里完成了的毕业设计。李老师当年教授的生物化学课时我的弱项,获得感情分才刚刚及格,不过后期考研的时候补了回来,许久不用,又荒废了。李老师在旅途中会给我回复短信,解答我实验中遇到的问题。在他的课程里,我联系的查阅书籍和文献,整理科学历史,那一次课堂上我们小团队的报告给了我许多信心。
中大的生科院,那个时候很强,现在依旧!
名校,真的不看你有多高多华丽多雄伟的楼房,而是人,是老师,是培养的学生。
本科,确实是很重要的阶段,四年的时间里我渐渐的认识了自己。可是,依然太年轻。
到了南开,回到了华北,离家近了不少(约900 Km)。在这里,我遇到了影响我更深远的老师:耿运棋教授和乔文涛教授,我可敬可爱的导师。
(感觉自己生命中的历史已经接近“近代史”了。。。)
“允公允能,日新月异”
我是一个喜欢注重基础和根本的学生,从入学到毕业都试着去理解这个校训(就是践行)。创办该校的张伯苓老前辈,为人处世的理念也深深的影响了我,曾经一度想把这“允”和“公”分送给自己的孩子作为我名字。(后来我该主意了,希望凡凡日后能自己理解到)。
能进入分子病毒学实验室学习,可以说是荣幸和幸运之极,我的成绩不好,经历不突出,更没有熟人在这,不过命运就是这样巧。我这样一个傻头傻脑的小子,在这待了五年。如果拿09年和14年比,我的变化还是不小的。
这些,得益于老师!
耿老师,就是我的人生导标,不仅仅是学术,也是为人。与耿老的直接交谈的机会不多,但每每见面的时候都有一种莫名的感觉,神奇。在耿老身板走过,也会受到鼓励。这种感觉可以说是崇敬。我已无法去经历耿老走过的路,只能去了解、体会。在当时动荡的年代,几十年如一的艰苦奋斗,教书育人,这么多年下来耿老依然坚持着,培养他的学生,践行他的信仰。我只能是看着、思考着、沉淀着,希望有一天自己也能如此。
乔老师,嗯,我觉得或许我们也会联系一辈子。这就是这个时代的老师,她的行为会感染你。现在回首在在校的那几年,估计她也看到了我的成长,也有诸多的问题,这是常态,希望日后自己能更正。很重要一点,乔老师让我更深的体会到感恩(只能说是这种感觉,许多事不是眼睛能见到的)。到了毕业的时候,依然发现自己幼稚的很,哎,不知何时才能满足。
其实到了这个地步,学到的知识真的没有那么重要了。更多是提出问题,解决问题,思考问题。总感觉老师就在身边,却遥不可及,总在追赶,却总是落下一大截。就好像谈娟老师和李悦老师,师出同门,却隔了好远。我总在问:她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独立的呢?呵呵,多年之后,问题自然有了答案。不过,我依然在追赶着。
在这,我不得不感谢我多年来一直联系的教授Martin Lochelt,可能也是命运的安排,我们就那样见面了,一次又一次(估计每一次他都能见到我成长了)。可以说我很幸运,能进乔老师的实验,接BFV课题,见Martin,好像其中任何一个时间段不适合,都不会到今天(The Road NotTaken)。多年来,每逢教师节我都会送去一份祝福与感激。德国没有教师节,对这位老人家而言,这算是一份独特的国际礼物了吧?短短的时间,我真的觉得世界好大,自己的心也渐渐的“大”了起来。
可现实总归为现实,需要你一步步走过去,而且,每个人的路都不一样。
南开校园里其他的老师一样深深的影响到我,有一些自己不接触却经常听到、见到的,一些学生工作经常联系的,一些智能远远望去的…那么多的老师,老师啊!实验室里经常见到依然退休多年的陈老师,常常到访的Charles Wood教授、邵一鸣研究员、郭斐研究员、梁臣教授;入学先后遇到了陈万胜老师(辅导员),何璟炜老师(绿色通道签字),霍丽敏老师(绿色通道签字)、饶子和校长,到后来不断接触的乔明强老师、李明春老师(面试联系过)、刘新奇老师、魏巍老师、杨克欣校长、龚克校长,。。。这时,老师已经不必在身边,不必点点滴滴传授于你,而是指引。
如果说本科我后悔没有多看些书,那么后来稍稍后悔的就是和老师接触的时间太少,老师,真的是高校的宝库!
转眼间,学业又一次终止。步入社会了,工作了,不像从前那样思考了,有些呆滞了,现实了,身边的圈子也变了,多年的追求好像断了线。。。(貌似)恍然发现,对于年轻人而言,老师真都很重要!
可,也是这个阶段:自己有了家,有了孩子,我们试着独立了!
我之前的同学们也加入了老师的行列:林勉生老师、范文东老师、薛海艳老师、李丽平老师、贾正虎老师、李莉老师、刘威老师。。。
现在我可以体会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如今的老师可以在身边、可以在远方;可以相见、可以相识;可以在现在、可以在过去。
《师说》:师者,所以传业授道解惑也。如今看,远不止如此。想探索根本,就离不开哲学,离不开生活。陪伴自己到如今的老师们,值得我敬佩、传承!
——谨以此感谢曾经影响、培养过我的老师,祝您们安康、幸福!
铁军
于康龙化成、南海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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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17 0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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