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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写《“新学科”学的基础理论研究》这篇文章?

已有 1753 次阅读 2022-5-8 15:05 |个人分类:安全科学理论|系统分类:科研笔记

 

为什么要写《“新学科”学的基础理论研究》这篇文章?

 

【文章摘录自】:吴超. “新学科学的基础理论研究[J]. 技术与创新管理, 2022, 433):345-353. WU Chao. Research on the basic theory of science of new disciplines[J]. Technology and Innovation Management, 2022, 43(3): 345-353.

 

我写《“新学科”学的基础理论研究》这篇文章的目的有三:

1)过去做了许多新学科创建工作,到底基于什么思想和范式创建的?自己以前没有说清楚,需要补充一下。

2)“新学科”学这门学科是否需要?“新学科”学创建对安全科学新分支发展具有什么重要意义?过去也没有从理论说明清楚。

3)自己过去的这些研究经验能否推广到其它领域?如果可以需要将其说出来。

 

当今这个世界已经进入了前所未有的快速发展时期。一方面,地球的资源日益减少,人口不断增加,而且人们时刻渴望着发展,期盼着更好的生活;另方面,人类创造的奇迹不断诞生,科技发展一日千里,信息网络、人工智能、生物工程等高科技充斥着各个角落,社会分工不断细化。在这种大背景下,主观和客观上都催生了各种新知识、新学科、新专业的形成,彰显新时代特征的新学科孕育和成长与汇聚,在学科之林绽放光彩。很显然,如果有一门专门研究新学科孕育、发展和演化规律的学科诞生加以助力,无疑对新学科的加速孕育和健康发展具有重大意义。

新学科的诞生和成长是有规律的,“新学科”学不仅能够揭示新学科孕育的基因、内部结构和运动发展规律,而且能够揭示新学科与已有学科和学科环境机制的相互促进协同规律。面对层出不穷的新学科诞生,如果能够对其现象背后的规律进行探索,可使新学科的孕育和演化更趋于自觉和更快成熟。新学科发展规律的探索,可以积极主动地建构符合新学科发展规律的学科结构,可引导新学科运动朝着更加正确和快速的轨道上延伸。特别是在中国,一门新学科当在学科目录中有了正式的称呼和位置,更是至关重要,得到各种投入和支持才顺理成章。

在国外,尽管对科学学的研究已经有了悠久历史,而且成果丰硕,但科学学的研究者对“学科”学的研究似乎很少。作者在爱思唯尔全文数据库等检索,未找到关于“学科”学研究的直接文献。直到近几年,还有研究者在呼吁需要开展这方面的研究,如文献[1]对交叉学科开展反思,认为在过去十多年里,交叉学科及其方法确实经历了许多挑战,尽管在教育和研究方面取得了可喜的进展,但同时面临着体制上的挑战和认识论及方法论的障碍。并感叹只有当交叉学科被视为理所当然时,这些障碍才能得到消除。交叉学科研究虽然不是基础研究和应用研究的常用方式,但它本身就是一种研究形式,其价值需要得到承认和重视。文献[2]通过采访来自不同国家、不同大学、不同性别、不同背景、不同职位、不同年龄的12位交叉学科研究者,对谁在做交叉学科研究,他们(她们)开展研究的动机、态度、技能和行为进行调查和实证,得到的结论之一是:如果能够为交叉学科研究者提供正式培训和学习,以及合适的条件,将更有利于开展交叉学科的研究。由该结论也看出,开展新学科学的基础研究是非常有益的。

在中国,“学科”学的研究似乎比国外更加超前,“新学科”学的学科建设早有学者开展研究。1987年,我国科技哲学著名学者陈燮君就撰写文章提出创建学科学[3],认为“学科学是一门以学科为研究对象的新学科。”并把新学科学列为学科学的一个主要分支。同年,王国荣发表了创立新学科学的思考文章[4],认为新学科是一个动态开放系统,新学科学的研究可以探寻新学科的出身密码和生长规律,根据新学科分类规律还可以预测可能出现的新学科,新学科学也为知识生长提供了新方法。1989年,陈燮君发表了关于新学科发展内在动力结构的研究成果[5],认为“新学科发展的动因有内在动力和环境机制的作用力之分,但根本动因来自内在动力结构系统。”并梳理了新学科发展的四大板块,包括:现代学科意识、现代理论模式、现代思维方式和现代科学方法,它们有效地促进新学科的成群崛起,形成推动新学科蓬勃发展的强大动力机制。1990年,陈燮君发表了新学科学的发展战略思考[6],从学科多维视角形成、主体思维方式变革、学科生长整合规律揭示和学科现代化途径拓展四个方面论述新学科孕育和演化的侧重点和关注点。但从那以后,国内再极少看到有新学科学理论研究方面的文章发表。2017年,王续琨在《科学学科学引论》中[7],归纳了新学科学的创生标示点,包括以科学文献、学术会议、学校课程作为新学科创生标示点的三种情况,并从形态关系总结了新学科的四种创生模式,包括学科串生模式、学科侧生模式、学科丛生模式、学科外部伴生模式,从内涵关系总结了学科对象细分模式、学科对象聚合模式、学科理论扩张模式、学科方法移植模式。

作者多年从事安全领域的研究,由于认识到安全科学这门新兴交叉学科还很不完善,亟需建构更多安全科学新分支,于是从1999年开始关注安全学科建设问题[8]2003年以后开始实践安全新学科的建设研究工作[9-10],近20年来从实践出发和站在科学学的高度,运用安全科学学科的交叉属性和着眼于新交叉的思路,先后创建了30多门安全科学新分支[11],有一些分支已经出版成专著和教材,并建成了适用安全类专业研究生的系列新课程[12]。近期还提出了“学块”新概念,运用“学块”和“学块矩阵”创设了一种交叉学科知识分类新方式[13]。在多年的安全新学科创建实践过程中,作者也深刻地体会到需要有一门新学科学来为安全新学科创建给予指导。

由上可知,除了上述提到陈燮君等人的相关研究之外,国内外有关新学科学的基础理论研究多年来仍然非常贫乏,因而作者觉得很有必要继续开展新学科学基础理论研究工作。

 

参考文献:

[1]Maria Helena Guimarães, Christian Pohl, Olivia Bina, Marta Varanda. Who is doing inter- and transdisciplinary research, and why? An empirical study of motivations, attitudes, skills, and behaviours[J]. Futures, 2019, 112: 102441. https://doi.org/10.1016/j.futures.2019.102441

[2]Frederic Darbellay. Rethinking inter- and transdisciplinarity: Undisciplined knowledge and the emergence of a new thought style[J]. Futures, 2015, 65: 163-174.

[3]陈燮君. 关于开创学科学的思考[J].社会科学,1987,{4}(12):56-61.

[4]王国荣.“新学科学刍论[J].社会科学,1987(12):62-65.

[5]陈燮君. 新学科发展的内在动力结构论[J].上海社会科学院学术季刊,1989,{4}(01):32-44.

[6]陈燮君. 论新学科学的战略凝思点[J].社会科学,1990,{4}(02):63-67.

[7]王续琨. 科学学科学引论[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7:74-93.

[8]吴超.浅论中国“安全科学与工程”学科的现状及发展策略[J].科技导报,1999(01):40-42.

[9]吴超. 论安全管理工程二级学科博士点的设置[J]. 辽宁工程技术大学学报: 自然科学版, 2003, 22(4): 564-566.

[10]吴超. 关于设立“安全科学技术”一级学科的思考[J]. 学位与研究生教育, 2004, 21(5): 34-36.

[11]吴超, 王秉. 安全科学新分支[M]. 北京:科学出版社,2018.

[12]吴超.安全科学系列研究生新课程创建及推广经验[J].安全,2021423):36-46.

[13]吴超.运用“学块矩阵”创设交叉学科知识分类体系[J].技术与创新管理,2021,42(04):470-476.


新学科学的基础理论研究-吴超.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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