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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八月八号的《自然》杂志,刊登了两篇相关文章,一篇是我作为作者之一的文章,另外一篇是别的一组研究人员的文章。相关的文章,得出了不同的结论,这在科学活动中,是正常的事情。不过,在我们期望厘清有关问题的过程中,很快发现对方的文章有低级错误,一种不可思议的低级错误。于是写了一段“Brief Communication Arising”给《自然》,希望能指出有关的问题。“BriefCommunication Arising”的基本功能,是让人们对《自然》发表的文章有个抱怨的窗口,如果任何人发现《自然》文章中有可以值得探讨的问题,都可以用这个窗口来抱怨。
但写这样的Communication,有一个特定的程序,不是你不高兴就可以喊的。写的时候,按规矩必须先和相关文章的作者通气,把有关的问题和有问题的内容讲给对方听。这个过程的目的,是看双方有没有可能私下解决有关问题,否则科学上要扯皮的事就太多了,人家编辑也没法判断和解决。此外,按程序上规定,在投稿时,必须把有关内容的交流电邮附上,供编辑参考。如果对方在两个星期内没有反应,也要如实说出。于是我们按规矩办事,把我们提出的问题提供给对方。对方也很专业地回复,说他们的文章在发表一个星期后,就发现有一系列问题,需要订正,也欢迎我们的挑战。我们觉得他们的回复,没有意识到根本问题,于是就把质疑的文稿投出,并且按规矩附上和对方的电邮对话。同时通知对方,我们的稿子投出,看看结果会是什么。
Nature在过了几天后回话说,几乎在收到我们“投诉”的同时,对方也递进了一个纠错,说至少有一部分问题是因为Nature制作过程的失误,造成最后产品的问题。并说这是个技术问题,所以我们提出的疑问,可以不再考虑。我回应说,尊重编辑的决定,期盼对方的改错能把问题解释清楚。实话说,我的确希望如此,尽管我相信,对方的错误是难以在几句话中解释清楚的。到目前为止,已经两、三个星期过去了,看了两期的Erratum,还没有见到有关的纠错。这对我们下面的研究已经造成了影响,但我希望对方能找到合适的解决办法,让科学活动能健康地进行。
这个过程中,我认识了几个问题:写文章要只争朝夕,但也不能过分。我觉得对方的文章就是太赶了,造成致命的低级错误,修改起来很纠结,没有办法把问题说清。把故事说圆乎了的可能性,几乎不存在。其次,Nature这样的刊物,也有出问题的时候,没有人去喊一声,自己也不清楚有了问题。再其次,Nature的审稿人必须要担负一定的责任,把一些低级错误的东西放过,有损自己的名誉。最后必须说的是,看上去漂亮的东西,并不一定是真实的东西。而真实的东西,并不一定是看上去漂亮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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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0 04: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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