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家门口的国家话剧院正式开张了。从俺08年搬新家,见天着居高临下地望着,望着它从坑里走向坑外,终于有一天变成了今天的国家话剧院,一座主体呈扇面的建筑。当然,新国话没有国家大剧院的辉煌,甚至略显朴实。毕竟,家门口有了它,就有了文化气息,让俺等家门口老白姓也粘点“文气儿”。
为了庆祝国话新址的落成,为了高兴中带着不高兴接受国话真诚中带点不那么真诚的道歉,俺昨个儿去话剧院看了它的开场大戏《四世同堂》。高兴的是,毕竟人家还算想着俺等饱受其施工扰民之苦的邻里,不高兴的是一家只给一张票,真抠门,记得前年发了3个月的施工扰民费,每家三六一百八,按家不按人,人家这次送票也如法炮制,绝。
当然,俺等一是冲着免费票,二是冲着老舍,三是冲着名导田沁鑫还有诸位名角的精湛表演去看这场话剧的。相信邻居们也是这样想的。大家热情那叫一个高啊,剧场里真的是座无虚席。可惜的是,戏还没演一半,左邻右舍已经走了不少,还有的睡着了,甚至打起了呼噜。
不是老舍先生的剧编得不好,也不是演员演的不卖力。其实话剧如同京剧、评剧,当然还有洋歌剧,等等,当属小众艺术,比起高科技用到极点、精彩纷呈、花样翻新的影视艺术,那是没法比的。尤其那被有人比喻成“说话的剧”的话剧,更是不被很多人所追捧。
要说话剧对俺,也算是久违了,记得近年只在国家大剧院看过半场话剧,送的票,没人去,好像是关于矿山企业改革的,实在受不了那差不多都是一个腔调的没完没了的“唠叨”,观众纷纷退场。唉,这一百多年历史的话剧艺术,如何在今天能拢住更多人啊。像《四世同堂》这样的精彩剧目能够层出不穷吗?还有,优秀的话剧表演艺术家。。。
我们这一代人,是经历了文化、艺术饥渴的岁月的。在剧作家中我最崇拜曹禺,忘不了在那文化艺术极度饥渴年代,我们兄妹在地震棚中,借着微软的光线轮番上阵,抄写当时还被视为“毒草”的曹禺不朽剧作《雷雨》,那真是这段历史的见证。可惜这珍贵的《雷雨》手抄本在几次搬家中丢失了。忘不了改革开放初期和同学在东城区工人俱乐部聚精会神看完话剧《雷雨》,意尤未尽的情景。
如今,艺术的饥渴岁月已成为过去,代之而来的是令人眼花缭乱的“文化大餐”不间断登场。这个时代,如何继承传统,保护传统?如何满足各类“小众”的文化需求,面对多元化的文化市场?这让我又想到我所从事的行当,面对多种媒介的冲击,传统图书出版业如何能拢住读者,博得生机?
生存,还是死亡,的确是值得我们深思和面临的难题。
晚饭后与LG围着国话新址绕场一周,打一赌,LG说,国话不久就会变电影院,演电影,一定会很火,因为我们这块太需要这个;我说,国话肯定不会演电影,第一,放电影是文化局管的,不是话剧院的份内,第二,这么好的剧场,用来演电影,实在太可惜,第三,话剧院变电影院,不成体统。。。这赌,不知谁是赢家。
不管怎么说,真心祝福国家话剧院在俺家门口的新址蒸蒸日上,祝福我们的话剧艺术走向繁荣。
这张图片左上角的楼就是俺等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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