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组学、形式逻辑与象数思维

 （1）空间组学：从还原论迈向系统论的重要一步。

细胞在三维的生物体组织中相互作用并组装，每个细胞的位置与其内在分子性质一样重要。空间组学，多重空间分子测量技术将使人们重新理解生命系统的复杂性。2023年8月4日，《Science》发表了一篇题为“The dawn of spatial omics”的综述文章，全面梳理了空间组学技术的发展，并就目前面临的挑战提供了新的见解（图1）。

空间组学的发展是分子生物学从还原论迈向系统论的重要一步。我们期待在空间组学未来研究中，可以涌现类似量子纠缠的“太极图”，例如不同细胞间分子相互作用的“象”在某一个尺度（条件）的类似呈现。

图1 最新一代空间组学分析工具https://www.science.org/doi/10.1126/science.abq4964

（2）形式逻辑：还原论科学范式下衍生的一种“再系统化”思维形式。

形式逻辑思维，本质上正是“分”所主导的自然科学范式——还原论下，为重建“部分”之间的联系，还原原初的“整体”存在，所构建的一种“再系统化”思维范式。但是问题可能在于，如果最初对事物的“分”并不“科学”，无论如何试图通过“逻辑”去“再系统化”，都不可能还原那个原初的“整体”。毕竟，客观事物不是靠“逻辑”而存在。从基因到基因组，再到空间组学，正是“还原论”的不断自我否定。

（3）象数思维：古老的系统思维范式。

《周易》的象数思维是一种古老但是纯粹的系统思维范式，是直觉、形象、逻辑三种思维形式之外的第四种思维形式。

象数思维以物象为基础，从意象出发类推事物规律。象数思维的所谓“科学”表达，就是象数易学，易学的两大流派之一。是否存在一种可能，当我们通过整体性观测获得海量的空间组学信息后，对这种数据的分析，象数易学的方法是否可以引入进来？从疾病学的角度，空间组学未来发展的一个潜在应用，就是与传统中医学的结合，而中医的一般范式正是来源于象数思维。总之，对空间组学而言，观测工具重要，思维范式更重要。

如同前文作者所提倡的量子力学与易学的相互印证，空间组学可能更容易与以中国传统医学应用为代表的易学产生“化学反应”，反之也可以用现代科学去重新认识并发展“易学”。不可否认的是，易学建立了自己的哲学体系与思维范式，但是并没有如同西方哲学和逻辑体系的建立成功催生出自己的“自然科学”，当然原因是多方面的。另外一个限制因素，就是目前所留存的象数易学，包括现代人对其的解读，由于长期缺乏与“自然科学”的相互印证（可检验性），其概念体系与表达方式事实上自己给自己设定了过多的主观臆测的内容与不必要的门槛。因此客观上也需要通过现代科学对复杂系统研究和认识的日益深入，重新架构“易学”的科学表达。

总之，对于复杂系统的认识，象数思维和易学体系都是不可或缺的，但是如同还原论的不断自我否定，易学也是如此。

一家之言，仅供参考。

杨新国

8月27日于银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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