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化二分法“三问”

二分法是一种古老的认识论。从哲学和数学的角度，都有不同描述。二分法既包括二元对立思维（非此即彼），在西方传统哲学中被发扬光大。同时，二分法也包括二元依存思维（对立统一），易经是二元依存思想的集大成者。

进化二分法的提出主要是针对传统进化分析中的“由简单到复杂，由低级到高级”的线性思维束缚（这种思维暗含了二元对立的思想）。进化二分法是二元对立与二元依存思想的统一，主要强调了二元依存的对立统一思想。但是二分依存作为生命演化的分析逻辑，并不常见于以往的研究文献。本文对进化二分法的内涵、机制和形式做了一些归纳。仅供讨论。

 

What？ 何为分

字面上，二分法就是“一分为二”的意思。在进化中，关键是要搞清楚“一”和“二”之间的生成关系。以古菌、原核生物（细菌）和真核生物之间的进化关系为例：在线性进化思维下，容易形成由原核到真核，古菌到真核，甚至原核到古菌的进化逻辑（二域或三域生命演化树学说）。如前文所述（博文：古菌是细菌和单细胞真核生物的共同祖先），这个逻辑的最大问题就出现在古菌所具有的二元复杂性和自身独特性上。如果把古菌作为一，细菌和真核生物作为二，进化的逻辑与证据就可以统一起来。

所以，要搞清楚“一”和“二”之间的生成关系，关键是要搞清楚“一”的基本构成与运行机制。在对立统一的认识论中，每个事物都是由存在潜在对立关系，同时又相互依存的矛盾两个方面构成的整体，事物的运行取决于矛盾两方面的相互作用。对古菌而言，最为最初的细胞起源进化，在原始细胞膜已经形成的前提下（具备了细胞的雏形），其内部矛盾的两个方面就集中在细胞核与细胞质演化的对立统一上。某种程度上，可以认为真核生物的古菌起源的原型就是“细胞核”，而原核生物就是“细胞质”。

在这种矛盾两方面相互作用的推动下，最终事物的发展会表现为一种“扬弃”：矛盾两方面相互作用中进一步转化，并从原初整体中分离而独立，这种分离的结果一为“扬”，一为“弃”。对古菌而言，这个“扬”就是真核生物，“弃”就是原核生物。但是进化上，这个弃与扬也是相对而言。原核生物是古菌细胞质演化出基本的功能单元，可以满足细胞核的基本需求后，在细胞演化路线支配下，较早进化隔离的一种细胞生命形式。而真核生物则延续了古菌细胞核与细胞质的协同进化，直到原生生物的出现。

图： 生命演化的技术路线——进化二分法

所以，简单讲，进化二分法的“分”，就是“扬弃”的意思，既有“扬”，也有“弃”。

 

Why？ 为何分

其实，如果把分的内涵界定为扬弃，为何分的问题，在进化也就十分简单了。也就是回归到了进化的一般动力上。这个动力首先来自外部，包括生命与环境，生命与生命之间的相互作用，然后就是在这种外部驱动下内部遗传机制决定的选择适应。通俗讲，扬弃就是进化对策上的“一保守，一激进”的二元化选择，或者说就是“两头下注”。这种逻辑并不能简单用进化所表现出的表面形式“从简单到复杂，从低级到高级”来解释。

所以，为何分的准确提法是，为何既“扬”且“弃”。答案就是，生命演化的一种普遍对策。

How？ 如何分

       如前所述，分的形式（如何分），往往不是一分为二的“均分”。还是以古菌、原核生物与真核生物为例，在前文中我们把古菌比作鸡，原核生物比作蛋，真核生物比作凤凰。一种较为常见的“分”的方式可能是：局部进化（快进化，弃）与整体进化（慢进化，扬）的分化。

图：黄金分割与斐波那契生长螺旋（网络图片）

这种局部与整体的关系，如果用物理或几何的形式来表达，黄金分割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总之，如果我们确立了进化二分法的基本思想作为生命演化分析的一般逻辑和方法论，宏观进化的黄金分割假说确实可以回答进化上的很多问题。

 

杨新国

2023年9月4日于银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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