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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一本有趣的Jane Austin, Game Theorist,作者Michael Suk-Young Chwe,像韩国人(崔时英,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政治学系的老师)。这个名字很容易联想,《傲慢与偏见》的三姐妹选女婿,就明显带着博弈的味道。其实,开篇那句名言,就呈现了一个博弈问题:It is a truth universally acknowledged,that a single man in possession of a good fortune must be in want of a wife. 更有趣的是,米高梅公司1940年版《傲慢与偏见》就广告为“钓金龟婿的攻略”。
崔老师说,奥姐小说写的就是“策略性思考”,而且是理论上的(exploring strategic thinking, theoretically and not just for practical advantage, is Austen’s explicit intention)。她的众多故事都生动诠释了“选择”和“偏好”的基本概念,还将策略性思考与其他因子区别开来(如自我中心、经济主义),她还提出,“战略合作伙伴”(strategizing together in a partnership)是亲密关系的最可靠基础(如那几个姐妹)。沿着这根线索,要挖掘奥姐作品的博弈思想就很容易了。
学博弈的人与奥姐的博弈共鸣,戴其他色彩眼镜的人当然也能看出别样的东西来。眼光最曲折古怪的大概是洛杉矶的Seth Grahame-Smith,他在2009年就从傲慢与偏见的故事联想到僵尸(Pride and Prejudece and Zombies;后来,Steve Hockensmith写了两部续集),他说,奥斯汀潜意识地写了恐怖故事却不自知(Subconsciously, Austen was writing a horror novel and didn't know it)。我却是多个意识地厌恶僵尸作品,不懂他们特别的选择和偏好,也就不想追索了。
前些天得到《谭献日记》,想起他的一句名言:“作者之用心未必然,读者之用心何必不然”,正好说读者可以潜意识或多意识地替作者装点原本没有的意思,那么从奥姐的小说读点儿数学和鬼影也不算特异功能。但我还是欣赏他们眼光的崎岖和奇趣。相比之下,我们的红学家(&红头文件学家)虽然经营着相似的勾当,不过那是他们谋生的事业,少了贯通文理和勾连人鬼的悠闲和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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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2-22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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