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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素是一位值得尊敬的著名哲学家,他在《西方哲学史(上卷)》(商务印书馆,1963:59)写了这样一段话:
研究一个哲学家的时候正确的态度既不是尊崇也不是蔑视,而是应该首先要有一种假设的同情,直到可能知道在他的理论里有些什么东西大概是可以相信的为止;唯有到了这个时候才可以重新采取批判的态度,这种批判的态度应该尽可能地类似于一个人放弃了他所一直坚持的之后的那种精神状态。蔑视便妨害了这一过程的前一部分,而尊崇便妨害了这一过程的后一部分。
有两件事必须牢记:即,一个人的见解与理论只要是值得研究的,那么就可以假定这个人具有某些智慧;但是同时,大概也并没有人在任何一个题目上达到过完全的最后的真理。当一个有智慧的人表现出来一种在我们看来显然是荒谬的观点的时候,我们不应该努力去证明这种观点多少总是真的,而是应该努力去理解它何以竟会看起来似乎是真的。
这种运用历史的与心理的想象力的方法,可以立刻开阔我们的思想领域;而同时又能帮助我们认识到,我们自己所为之而欢欣鼓舞的许多偏见,对于心灵气质不同的另一个时代,将会显得是何等之愚蠢。
这种严谨的科学态度值得称道,也是他撰写《西方哲学史》的宗旨。可见,对于我们不了解的人物、知识,不要人云亦云,也不要屁股决定脑袋,首先要进行认真地学习和研究,获得准确的认识之后,再去分析或者批判。运用历史和心理的想象力,去设身处地思考当时的人为什么会那么想,而非事后诸葛亮,那样只会落入偏见的窠臼。
笔者正在撰写“医学思想史三部曲”(人类征战传染病的足迹、轴心医学的过去现在与未来、现代医学的诞生),期望本着这一宗旨,交出一份客观而公允的答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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