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依照论文篇数、刊物影响因子、著作字数等量化指标决定教学研究人员喝粥还是吃肉的时代,把别人的译本稍加整理再次出版是“多、快、好、省”的做法。但是,别忘了,书是要让别人读的呀!
杨镰主编的“西域探险考察大系”(新疆人民出版社)中的绝大多数图书都是很好的,内容翔实,文笔流畅。瑞典探险家斯文·赫定的著作对中国西北地区的历史、地理、民俗等许多学科的研究工作具有一定的参考价值。中文译本的出版无疑是好事情。今天读到“横渡戈壁沙漠”的前半部“戈壁沙漠之路”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先看看正文前两页中的几句话:
"8月最末一天,我们仍然西向进行。我们的左侧是一片明显的沙地,我们右侧的沙带却愈是扁狭,最后完全消灭了。"
"……这里也设立了一处税卡,每峰路经的骆驼要完两角八分的捐。这税卡毫不踌蹰地一样上了我们的税……"
显然,“消灭”一词已经很少这样用了。不知现代人写的“踌蹰”能不能看成“踌躇”的通假字?
这本书前半部注明译者“李述礼”,整理者“杨镰”。以前读过李述礼译的“亚洲腹地旅行记”,比这里的文字强多了。正文前是杨镰自己的“戈壁沙漠横渡记(代序)”,写得不错呀!“编译说明”里有这样一句话“编者对全书做了必要的整理工作,改正了个别错别字和误译。”
根据以上情况,我们可以做出两种推断:第一,杨镰不擅长写白话文,“戈壁沙漠横渡记(代序)”有人捉刀,正文是他亲自整理的;第二,正文由子侄或学生整理,杨镰只管署名,出版前没看(在这一点上,邢紫烟同学很幸运^-^)。
本人更倾向于第二种猜测。估计是把李述礼的本子逐段逐字地敲入计算机时,为了显示整理者做了工作,把“草原夕阳的余晖”改成了“被吃掉的烧饼遗留在木炭上的芝麻”,把“敖包”改成了“鄂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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