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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C博文的回忆
贾伟
对于科学网曾泳春的博客,现在真的只能用“回忆”来叙述了,尽管总觉得她是会回来的。
我一直惊讶于泳春博文的影响力,就好像全科学网成员甚至地球人都得知道有YC一样。记得给YC铁杆粉丝蒋科学介绍我在美国的居住地,我得小心地在前面加一个定语从句来表述 - 就是YC曾经居住过的那个北卡罗来纳州。
YC博文有三大看点:怀旧,小资,还有煽情。我的感觉是她的怀旧文章很特别,不似 “怀旧空吟闻笛赋”的那种水墨画般的朦胧和写意,更像是她直接抱着一盘老电影的胶片过来给我们回放,故事里的每一个细节就像她家福建漳州老墙上斑驳的水泥印那样清晰依旧,让人一边看一边不自觉地入戏,同时感觉到颈背上的寒毛一根根竖起。YC的小资用上海话来说是“像煞有介事”,我本人感觉她的小资算不得“正宗”,但很真实,很真挚。就像一曲“上海滩”得用叶丽仪的粤语来唱才动听一样,YC在上海滩法国梧桐树下显摆出的小资“腔调”是带有闽南味的,但这丝毫不妨碍其受欢迎程度,也许这就是上海话里的“另有一功”的意思。对于YC的煽情方式,我脑子里能想到的第一个词语是“歇斯底里”!这个大抵不用我多评价,博友们都深有体会,或许不少人还深受其苦,常常被她“煽”得悲从中来、涕泗横流,或许有的五迷三道、流连忘返,就像《Midnight in Paris》般找不着回实验室的路了。
泳春喊过N次休博,每一次喊完后便在第二或者第三天返回,因此我们也都习惯了这种YC咏叹调了。然而两个月前的某一天“狼真的来了”,或者更准确的说“狐真的走了”!杯具的是,她走时恶狠狠地把所有博文删了个一干二净,把一干粉丝撩在旱地儿半张着嘴迷惘得一塌糊涂,终于明白N就只能是N,没有N+1次了。
曾经在一个YC的评论后给她写下这样的回复:在科学网舞台上,有人年纪尚轻就想玩退休,让一支长笛空倚阑干,一帮老男人抓狂不已,寂寞了知音几许,粉丝数千......
博文没了,但YC有一首很受粉丝们膜拜的情诗还是流传下来了,我搜了出来贴在这里:
《我们的爱,是薛定谔的猫》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时空的距离,
而是信息的距离。
我感觉得到你,
你就在那里。
你感觉不到我的存在,
我便不存在。
说句老实话,对于这篇被有些博主称为超过了徐志摩的《再别康桥》的佳作,第一遍我没怎么看明白,第二遍呢,跟第一遍一样。就像我在纽约艺术馆跟我同学一起观赏超现代绘画作品时,我面带微笑频频颔首作由衷欣赏状,其实心里在说:什么玩意儿嘛!我儿子班上最没有艺术细胞的同学画的也比这强!为什么是薛定谔的猫而不是薛仁贵的马呢?什么时空什么信息什么存在便就组成了爱了呢?一头雾水!我的耳边响起了白云大妈在很久以前饱含辛酸而又极富深情的一嗓子:我十分想念赵忠祥!这种低语境(低得down to the earth般)的表达才是啦么地荡气回肠啊!
于是,白云大妈的这一声便传了出去,远达世界上很多角落,让我等现在还记忆犹新。按照YC诗中的说法,赵忠祥听到了(这个信息),他就得“存在”了,于是,在《动物世界》里,赵忠祥那特有的厚重的画外音出现了:在茫茫的北方草原,白雪在朔风中漫天飞舞,雪并不是很大,但夹杂在风中就笼罩了整个天地,像是起了一场大雾,前面的路途变成白茫茫一片。一只白色的狐狸在悄然地离我们摄制组远去,她曾经在这个空旷的世界和寒冷的天气里给我们带来了些许生命的畅想和温情,然而她还是走了,在雪地里留下了一行渐行渐远的足迹。北风继续在我们身边打着旋儿,四周没有一个参照物,我们辨别不出哪里才是正确的方向,而那只银色的狐狸显然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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