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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师者鉴:宁可学生负我,我绝不负学生
这是我多年来奉行的为师之道。宁可学生负我,我绝不负学生。
我确实遇到数位“负”我的学生,但我都忍了。举一个例子,有一位本科学生找到我,我给了他一个“国家创新计划”的项目,这个项目有补贴,过了一些时间,该同学找到我请我推荐其去北京大学读博,我推荐了,成功了!这位同学立马去北京大学了,临走告诉我说北京大学希望他提前去熟悉情况,结果我们的那个“国家创新计划”就毁了!没法交账了....
现在有很多学生选择读研不是真心科学,而是为了就业的需要。这一点做导师的应该有能力看得出来,有一些学生来自不好的本科,他们不懂如何转型,作为导师帮助其从本科生转换成研究生是不得不为的;很多学生学习目的不明确,读研究生绝不是真心科学,而是为了更好就业,这一点做导师的心里要有数,考虑好了再接收,面对这样的学生,不要指望他、她会和你一起上阵,作为导师只需要给他、她安排个不那么具有挑战的课题就好....
总之,现在读研的学生怀着各种各样的目的,做导师的眼必明,要一见便知才好!否则肯定会出现不和谐的问题,出现沟通的问题。
做导师的不要卖,不要卖名气,卖资历,更不要倚老卖老!总之,什么也不要卖!
教学相长,相互尊重,这是一个普世的原则。
还有,招生之前最好与学生开诚布公地交交心,让学生谈自己的想法,也把自己的为人处世,治学之道和学生谈一谈,就像谈恋爱的一个过程,谈不拢的,就不要确定师生关系。
多年来的招生给我一种感觉,中国国内很难招收到特别让人满意的研究生。实话实说,我们那个时候选择读国内的研究生是被逼无奈的,因为我们那个时候出国是有限制的,有人帮助的可以公派出国留学,否则就必须缴纳培养费,而在当时像我这样家庭经济状况的学生,交培养费就象现在工薪阶层买商品房一般的不容易。
所以身为家中长子的博主,不得不选择到中国科学院读研究生。但我们那些青年学生是接受了很多“攻城不怕坚,攻书莫畏难, 科学有险阻,苦战能过关" ,那个时候正是向科学进军,迎接科学春天的...那么一个阶段。现在大格局变了!
现在的大格局变得让很多人很浮躁了!再加上现在大多数研究生都是独生子女,而非常诡异的是,这些研究生的父母都和我们差不多年相若,而他们大多数是没有机会考取大学或好大学的。
所以他们读研很多是体现的父母的意志,完成父母没有机会完成的学业....
我虽然在比较艰难的生境中一路学士、硕士(8篇发表物,其中sci收录杂志2篇,一级学报2篇,书稿章节1章,其他3篇)、博士(四篇发表物,其中SCI2篇,英文3篇,中文学报1篇)(注解,我们那个时候是不要求硬性发表论文的)...这样的顺利其实不是很多人有的,我在我们的单位的同龄或长我几岁的教师中,我获取博士学位是最早的。其中很多人是有间断的,所以他们获取博士学位比我晚。
还有,曾经有人给我造谣,说我如何的不堪,其实这不是真的,我考大学、研究生、读博士都是一次性的,从来没有丁点儿的悬念,我似乎是正赶上初中三年、高中三年的首届学生,这里外里就多用了两年读中学,这也好,使得我获得了读大学、硕士、博士的机会,在我之前的我们的同龄人,能顺利考取大学的就都很少。那个时候不像后来的大学扩招,什么人都能读大学了。
到今年,我最后一个博士学位获取了已经18年了,值得炫耀的有专著数本,教材1本,其他书籍1本,还不算书稿专章,以及大部分第一作者的论文,最好的应该是NAR、EMBOj、DNA Repair等等文章,同时我的基于血液临床检测的成果也在保定投产....;在教学领域,我这个人是从来不用别人写的教科书的,一直以来都是用我自己写的教材.....我对我的专业吃的透,信不过其他人的东西....为此,有朋友送我一个诙谐的绰号”附骨之蛆“,这个绰号虽然不雅,但也反映了本人对科学的执着,毕竟18年来,能够做到一如既往的不多了。
我培养出的研究生,如果我满意的,一般都不错,出国的不算,留在中国的有些已经独当一面了,比如我一直以来都很赏识的一位同学,他已经是国家基因库的小头头了!
我现在的短板是缺乏CNS论文,我觉得如果我的研究成果最终能发在CNS上,那么我就有信心说,我已经拿出了诺贝尔奖级别的科研成果(我们这个领域几十年都没有丝毫的突破!很惨!)
但,我一直为此而努力!但遗憾的是,我多年得不到国家自然科学基金的支持,十年来等同于停止了成长!但我不歇气,因为我主攻领域目前在世界范围内还没有突破,这让我有些幸灾乐祸!这也是老天爷给我留着机会,呵呵...
说心里话,我对国内教育界和科研界的很多现象是有看法的,比如本科教育灌水问题,科研方向跟风问题,浮躁问题,研究生生源差(好点的都选择出国的)得不行,研究生指导教师泛滥,劣币驱逐良币的问题....
总之,我是不看好中国的教育和科学的发展的,恕我直言,如果这个样子不改变的话,中国的教育和科研只会越来越差!
我为此曾呼吁优秀的出国留学人员不要如我这样不慎重的决定回国。总体而言,中国目前的尚不具备科学生长的好土壤,也不具备比较理想高等教育环境。
如果我还在爱丁堡大学,我看了看现在还在爱丁堡大学的同仁,我觉得我也可能并没有什么大的突破,但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孤身一人在中国流浪,一会儿保定,一会儿北京,一会儿廊坊....这样子很辛苦的!
但我并无怨言,因为这是我一时的书生意气造成的,我的家庭也为此受到了影响,从英国不得不转到新加坡(从北京去新加坡4小时,去伦敦12小时,新加坡离我比较近,夫人是很厉害的,一下子被新加坡Astar聘用的),后来又因为儿子的发展问题去了澳大利亚(也是一下子给的绿卡)....我很对不起我的夫人和儿子是真的,所以我必须成功!否则没法向她们交待的!
现在,我的成果已经在保定得到转化,这是让我感到很欣慰的一件事情!
我总算有了向我妻子和儿子解释我一直以来都深爱着她们的可用“凭证”了!
回过头来谈研究生培养,我会如此地看待,选择我做导师的同学应该是有一种眼光的,我们之间也是有“缘分”,所以我真心珍惜我的学生!但是,我是绝对不指望我的研究生去帮我实现我的科研志向的,我觉得能够有此志向的研究生少得可怜!
如果在爱丁堡大学、剑桥大学这个层级的大学里肯定是有的,但是在我目前工作的几间大学里,我总是感到不确定。所以教育和培养学生,我肯定是尽心尽力的,因为他们是我的衣食父母!但指望他们帮我实现拿出诺贝尔奖级别的成果?嗯!休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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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5 18: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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