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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圕人堂有成员给我发小窗信息:“老师您的书我都读过一遍了,有很多感受,今天问您问题想到一点,老师您回答问题真的很谨慎,我想可能您被误会过或者别的原因。事物都有两面,所以老师的回答出错率很少。可惜我帮不上老师的忙,等老师书出版了我一定好好学习。您在书中好多次提到张厚生先生,感恩他对您的指导。老师,您是我学习的榜样,感恩图报。老师,加油!”“王老师,我看了您写的《科研合作的是与非》,张厚生先生真的是老师的贵人,但没有老师自己的努力也不会有这种机遇。我能得到王老师的指点,能进圕人堂真的很荣幸,如果早点认识老师就更好了,感觉浪费了很多时间,希望现在也不晚。向王老师以及其他真正发展图书馆事业的老师学习,争取在业务上能有所进步。谢谢老师们。老师您没烦我就好,我就是有点想法就告诉您了。有空看了就好了。” 图谋回答:“烦您也不至于。人的精力和能力是非常有限,我折腾“圕人堂服务体系“消耗了大块时间,其它该做的事情还得做,甚至得努力做得更好(否则会有种种闲话)。我有很多地方做得不当、不周,敬请谅解!我的所做所为,能对您有所帮助,不胜荣幸!其实单单是这一点,就叫帮了大忙。谢谢!”
回答过后,我想写篇文字,简单叙说图谋与张厚生先生的关系。因为,这个问题,确实有不少人存在疑惑。7月3日,另有位老师问:“王老师您怎么跟张厚生先生有关系? ”我的简答是:“ 我算张老师的学生。2000年与张老师认识,之后跟着张老师做课题,报考了张老师的研究生,考了两次没考上,第二次(2005年)调剂到了南京农业大学(距离张老师家比较近),我上研究生的三年也是张老师生命的最后三年,这三年我同张老师的交流比较多。”
我再补充一个小故事。2004年7月,张厚生老师曾带我到首都图书馆参观考察。到倪晓建先生办公室之后,张老师向倪先生介绍了我,随后他们老同学之间交流,我去图书馆技术部参观。印象深刻的是,那一年倪晓建先生得了首都劳动奖章,办公室有大幅颁奖照片。《中国图书馆学报》本刊讯中报道“劳动奖章授予一名图书馆工作者,说明社会对图书馆工作的重视,这不仅是倪晓健馆长和首都图书馆的冠荣,同时也是全国图书馆界的光荣。”自那次见面之后,我同倪先生没有进一步的直接交流。编张厚生老师纪念文集时,顾建新馆长请倪先生赐稿,倪先生写了《同门学兄张厚生》,情真意切。“忘不了, 2004年暑假, 张老师为了让我开拓视野, 特意自费领我上北京参观国家图书馆( 老馆) 、首都图书馆、中国科学院文献情报中心等图书馆, 整个行程, 安排非常周密, 我们住在中国科协招待所, 条件简陋, 但非常舒适。张老师处处为人着想, 尽可能不给人添麻烦, 讲求实效。张老师领我挤公交,从招待所( 位于北京西城区和平门) 到首都图书馆,再从首都图书馆到中国科学院文献情报中心, 前一段是上午正是上班高峰, 一个多小时路程, 我们多次被挤得悬在车厢之中;后一段一个多小时路程, 烈日炎炎, 到达中科院文献情报中心时已是中午, 张老师领我在路边小店吃馄饨。张老师之所以亲自领我, 主要是为了引荐, 让我参观学习得更全面更深入。下午,因为张老师非常疲惫, 提前回招待所, 我独自前往清华大学图书馆参观。这次参观, 我目睹了张老师的待人接物, 有幸拜会了倪晓建、周金龙、孟广均、李春源等老师, 开拓了视野, 让我更加热爱图书馆和图书馆学。”(节选自:王启云.正德厚生,笃学敏行——悼念张厚生老师[J].图书与情报,2008(05):134,144.)
图谋与张厚生先生的关系,可以有许多故事。因为动了修《张厚生先生年谱》的念头,6月27日曾与张老师的初中同学吉老师电话联系,吉老师提到对我有印象,那是在张厚生先生的追悼会上。我承担了一个特殊任务,用数码相机记录全程。做这样的工作,我完全是“业余的”(做的不是很理想),甚至内心也是存在一些顾虑的(比如传统习俗、礼仪等方面)。我估计有不少亲历者,留意到角落里举着数码相机留着泪的记录者。此前的一天晚上,我几乎没有睡。我、苏小波(张老师指导的硕士研究生)、还有张老师的一位亲戚(年龄与张老师相仿),我们三人在灵堂前守护(长明灯、烧纸钱)。张老师的墓志铭采用的是我拟的(详见:王启云.张厚生先生事迹与学术贡献.大学图书馆学报,2009(4):107-109 )。我做这些事,实际上算是张老师生前教我的。张老师是一位历史感极其强烈的人,其书房图书馆学、目录学、图书馆学史及图书馆史气息格外浓厚,留下大量珍贵的史料。张老师与钱亚新先生的交往,亦师亦友,过从甚密,1976年至钱老逝世(1990.1),有着非常密切的学术交往。钱老逝世之后18年间(1990-2018),张厚生先生为继承和发扬钱亚新先生学术思想,不遗余力,做了大量卓有成效的工作。先后出版有《钱亚新集》(卢子博同编辑,南京:江苏教育出版社,1991)、《钱亚新文集》(吴林等同编辑,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7),还曾发表多篇钱亚新先生研究论文。近期梳理史料时,我发现了张老师妥善保管有钱亚新先生追悼会资料,包括悼词等。我的所做所为,好些是与张老师的所做所为相似度甚高,“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6月27日,柯平先生对我说:“你为张先生做了大量的工作,对张先生的资料整理与研究很有意义,既是目录学研究的组成部分,又是对目录学优秀传统的重要传承!”。我的回复是:“谢谢鼓励!惭愧的是我没有系统学习过目录学,我在努力边干边学。”
从张老师逝世(2008)至今,我算是一直在努力进一步了解张老师、学习张老师,与此同时,尽可能及时地向图书馆学界、业界、教育界予以汇报,因为“纪念宜趁早,纪念是为了传承”。张老师这一代学人本身,我认为他是承上启下的,对其纪念与传承也是非常有意义的。张老师的许多做法,我可以感受到,是在学习与模仿钱亚新先生。这一代学人中,我接触过一些,像张老师那样有心的(较为系统的记录、保存史料)并不多见。我的一些做法,可以说是张厚生老师教我的。“跳出图书馆的圈子,借助于公共媒体宣传书苑,向公众推广图书馆和图书利用的方法和知识”,张老师当年自己这样做,也鼓励我这样做,可以说是言传身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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