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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客观的实际是“科研”两字早已融入自己的生活,且有些年头了。这么些年,一直在学习、思考与实践。或许可以不夸张的说,不是在科研,就是在科研的路上。
关于科研滋味的话题,我读过不同年龄段的人总结与思考。近段时间先后“走近”两位同龄人。其中一位是学校科研处邀请的中国海洋大学姜教授做国家社科基金项目申报辅导报告,报告过程中,她现身说法,热情分享了其个人科研成长历程;另一位则是通过其书识其人,燕山大学于教授《发论文、拿项目,其实很简单》,书中不时有关于科研滋味的分享,风趣幽默,意味深长。同龄人的分享,非常有共鸣。他们的若干经历,其实我也亲历过,只不过我与他们除了年龄相仿,学历、职称、科研成就等诸多方面,与他们相去甚远。尽管如此,不妨见贤思齐,积极向他们学习。
关于科研,涉及的变量非常之多。与个人的学习经历、所处环境(工作环境、家庭环境)、健康状况、性格特点等密切相关。我的“先天条件”比较差,但我也确实见识过,比自己似乎也好不到哪去的,也很好的成长成才了,在科研路上披荆斩棘,硕果累累。与我同样生长在同一个小山村的同龄人,有好几位第一学历是“中师”(初中考上了师范或中专),毕业后早早的参加工作,做了乡村小学教师。我自己是因为没能考上,通过高考“跳农门”的。第一学历是“中师”,之后通过找机会进一步学习改变命运的一批人,他们走过的路或多或少有些了解,实际是非常容易的,比如有的读研究生之前已经在农村结婚生子了。相比他们,我的的确确比他们要幸运不少。我是本科毕业后,一直在高校。种种原因,虽然我没能读博士,但科研条件实际还算不错的。我一直在高校图书馆工作,且有幸结识诸多贵人,得到他们的热情指点与帮助。起初,我在科研方面是比较自卑的,但东南大学张厚生先生认定我为“书生”,坚定的认为我是可以塑造的。在张先生之后,还有多位老师,给予我种种鼓励与帮助。由于“学术他信”的作用力,对“学术自信”的建立非常有帮助。个人点滴进步的取得,很大程度上源于诸多师友悉心指导与帮助,给予我信心与力量。
科研路上,或许我算是吃过一些苦头的。连续7天、连续10天“作战”的情形有过多次,最高记录是连续22天集中精力做一件事情,真的是朝思暮想,睡觉时间严重缩水,甚至有过数个“不眠之夜”。那段时间基本属于“闭门不出”,甚至“六亲不认”,好些事情暂且搁置一边。要达到这样的状态,实际是“可遇不可求”的,毕竟人到中年,上有老下有小,一旦有风吹草动,计划不如变化。历史经验是,天道酬勤,功不唐捐,且行且珍惜。我16岁之前是在农村生活的,留下记忆的,大致对应的也就是19世纪80年代这段时光,自身所经历的、所观察到的,“贫穷与落后”也许是身在其中自身并不觉得,但苦和累,甚至还有种种莫名的恐惧,是印象较为深刻的。有一年暑假在离家大约5华里的猪毛塅(音)的山坡地上收割水稻,我们家在那有3小块地,总共是2分8厘,最大的两分1厘,其次为5厘,另一块为2厘。倒是相邻,但是有点像梯田,三块地的海拔各不同。5厘那块地能放下打谷机,2厘那小块连打谷机都搁不下。收割完准备脱粒时,突然下雨,电闪雷鸣,父母领着我们兄弟仨人抢时间。那地方实在是没地可躲,距离小亭子有段距离,雨下大了,将打谷机板子拆下来,就着山坡搭个空间躲避一下。一道道闪电,一声声雷鸣,感觉都是冲我们而来。实在吓人,一家人被迫放弃,到亭子躲避一下。其实那个亭子也无法真正起到遮风避雨的作用,但那里人多,另有其它村民挤在里边。闲聊打趣,苦中作乐,可以较好地消除恐惧。在双抢那段时间里,雷阵雨天气是比较多见的,村民干农活遭遇雷击,受伤甚至失去生命的事情,也是多发的。作为十岁出头的我,对雷雨天气是十分恐惧的。每当联想起少年时代的生活经历,幸福指数立即飙升。今非昔比,眼下这点困难,真是“小菜一碟”。
岁月不饶人,随着年龄的增长,确实是越来越需要理性抉择,有所为有所不为,量力而行,适可而止。到了现在这个年龄,宜采取的对策是“深挖洞,广积粮”。“深挖洞”对应的意思是,不宜东一榔头西一棒,将有限的精力弄的支离破碎,应找准方向深耕;“广积粮”对应的意思是,还得认真做好相关储备(包括知识、技能、工具等),书到用时方恨少。科研滋味,努力让科研多一点乐趣少一点苦趣,有滋有味,乐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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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2-22 1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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