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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图书馆馆长徐小跃先生认为:“不管如何定义和描述图书馆,有一点是亘古不变的,那就是图书馆既是文化的承载、传播、发展之地,也是有文化和向往文化之人的汇集之地。”一座座现代化图书馆拔地而起,各种各样的信息技术应用于图书馆,各种风格的家具及装修设计呈现于图书馆……当前,或许可以说是我国图书馆大繁荣、大发展的好年头。作为一名图书馆工作者、图书馆学研究爱好者,有所观察,有所思考。
关于图书馆学研究,以图书馆学期刊为观测点,我的观感是,大多数是为了论文而论文。因为职称晋升需要、科研项目结题需要、完成学业需要、聘期考核需要……真正意义上的为了解决什么问题或者具有一定指导价值的理论研究成果似乎太少了。有好些“高手”感慨,如果不是为了某需要,实在不想写论文。当前期刊论文的“套路”痕迹是比较明显的,粗略总结为:容易被引用的(比如热点话题),好对付学术不端检测系统的(比如介绍国外情况),显得有深度的(比如有调研数据、有较为复杂的图表公式)。许多研究结论、对策建议实际追求的是“形式美”,通常是无法“落地”的。笔者曾发现有的调研数据,不知道是几手数据,错误比例非常大,只是无人深究。学术期刊是学术公器,具有导向价值,导向很重要。图书馆学理论研究的取向,对图书馆实践领域有重要影响,和则两利,否则两败俱伤。
关于图书馆实践,在当前的数字化网络化多元化环境下受到很大冲击,都在积极思考变革与转型。图书馆馆领导人选及任期、人事分配制度改革、信息技术的飞速发展及核心业务外包等,给“图书馆职业的专业性”及“图书馆员职业能力”造成了很强地冲击。有少部分馆搞得有滋有味、有声有色,但大多数属于困惑的、迷茫的或得过且过的。
有的图书馆“传承”方面做得很扎实,坚持按照传统的图书馆学学问、技艺做工作,管理与服务工作有板有眼,在时下是难能可贵的,其实也是“好的”图书馆;有的图书馆为了多块好省地“出成绩”,急急忙忙“开新”,不顾自身实际搬用套用,通常如“昙花一现”或“虎头蛇尾”。图书馆有项基础工作是馆藏建设,种种原因,时下书面上有馆藏发展政策的图书馆有一些,但馆藏发展政策落到实处的并不多见。因此存在真正意义上“特色馆藏”的不多,地方文献工作做得扎实的不多,“机构库”持续建设与发展的不多……
有美国同行对国内馆藏发展政策觉得不可思议,且告知现在美国高校对藏量似乎不是很关心,但对花多少钱在资源上是很在意的。我曾试图做一些解释说明。国内高校对于纸本馆藏量的关注,也是多种因素导致的,要解开这个结不容易。比如要求生均80册,生均年进书量3册,国内高校学生数动辄数万,因此这个量是不小的,馆藏空间压力也是相当大的。如果不做硬性要求,数字资源这块比较好糊弄,不好测度。而且对图书出版市场有很大影响。图书馆及主管部门知道问题,但想解决问题不易。国内电子书发展的步伐缓慢,电子期刊发展的步伐快一点但亦存在不少问题(利益均衡是重中之重)。当前我做的工作,其中有一块是时不时填各种统计数据,因为没有明确的标准可循,很多时候困惑不已,但必须尽可能地让统计数字漂亮点。笔者了解一所本科高校,学生折算2万人,理论上需要纸质图书160万册,且生均年进书量应6万册。实际上,即使经费充足,馆藏空间也不足。该校2016年借书55348册,还书55024册,2017年46152册,还书45745册。上述“数字”组合在一起,笔者认为是比较尴尬的。
图书馆的“传承与开新”是两大主题。理想的状态是有较好地传承,在此基础上开新。比较糟糕的状态是两头无着落,传承没能做好,开新也稀里糊涂。最糟糕的状态是不伦不类,既没有传承,也没有实实在在的开新,敷衍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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