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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讲两段与海洋搏斗的往事,天渊之别。
我与海洋搏斗的经验
1960年代初,中学毕业试完了,我与另一位同学去散心,在香港柴湾租了一艘小舢板,两个人划到湾里打桥牌,十分钟不到,发觉不对劲,离开岸边越来越远。两个人拼了命划,旁边的大洋轮大响号角,不晓得是警告还是问我们是否求救。我们连停下来挥手的时间都不敢浪费,划了三个多小时才安全回到柴湾,一额冷汗,全身发软,手上的泡破了,几个星期不能复原。
后来才知道香港两处海流最急的地方:西边是青山与大屿山之间的水道,汲水门;东边就是筲箕湾与九龙之间的鲤鱼门,柴湾是刚出鲤鱼门,水流从西往东冲,经过狭窄的地方马上开阔,特别急。捡回条命,欺山莫欺水,斯言不妄。
明代人与海洋搏斗的经验
我与明代人的经验比起来,说微不足道都太过份。
1488 年,郑和结束大航海后50多年,葡萄牙人迪亚士Bartolomeu Dias 首次绕过非洲南端,回来之后,把非洲西南角命名Cabo das Tormentas,中译风暴角。葡萄牙国王约翰二世认为这名字让人恐惧,马上改为Cabo da Boa Esperança (Cape of Good Hope 好望角)。风暴角的地名昙花一现,只在文献里提及,西方地图从来没有出现过。100年后,利玛窦带来中国的Ortelius 的地图标示好望角。
南非南端有强烈南极洋流往东,每秒近一米的速度,与另一股同样强烈的东非向西南的海流对冲。这里不止浪大,而且水流会打转,素来被称为世界船只的坟墓,西方从16世纪开始,沉船多不胜数,什么国籍都有,中国应该有15世纪的沉船。
《坤舆万国全图》上没有好望角,标示大浪山角。假如利玛窦是《坤舆万国全图》作者,只应该知道好望角。中国人不可能自创大浪山角一名,除非到过。大浪山角更贴切,这里经年大浪,不是一时风暴。《坤舆万国全图》的大浪山角来自明代人亲身经历,累积多次经验的记录。
南非南端洋流
《坤舆万国全图》大浪山角,罗经正锋
还有一点。南非南端的罗经正峰,葡萄牙人翻译为针角Cabo Aghulhas,只有针,没有罗盘的意义,已经谈过(明代大航海越过非洲南部的铁证http://blog.sciencenet.cn/blog-1674084-869936.html)。《利玛窦世界地图研究》一书的罗经正峰根据意大利耶稣会士德礼贤翻译为意大利文costa dritta,航海术语“右舷靠岸”。这不是欧洲人来华方向,是郑和下西洋自东往西行驶的方向,应该是以首次经过的经验命名。中国航海者备注表示该处曾多次意外,要往西必须右舷靠岸。德礼贤根据中国文献翻译,即郑和文献,现在中国已不存,秘密留在西方的翻译里,原文本应在梵蒂冈。德礼贤的翻译,泄露了命名来历的秘密,证明明代中国人航行经过南非南端,命名此地。以后经鹤岛(Corvo Island),怕雾打(Bermuda)到美洲是自然的事。(注:鹤岛与怕雾打 – 明代航行大西洋的中途站 http://blog.sciencenet.cn/blog-1674084-1252151.html)
这些翻译的错误,透露出明代文献的痕迹。明代人多次经过南非南端,远赴原住民称为“龟山”的美洲。龟山就是中国古代传说的“女娲断巨鳌四足以立地之四极”,撑起来的大陆。
以上的证据都是互相关连,不可分割的。
《坤舆万国全图》上面没有用新大明,新南京,新直隶的地名加于新大陆,不是明代人没有到过,恰恰是是中国历来尊重他邦,没有侵占别国,没有杀戮原住民,与当地人民共同开发,“不凌弱,不欺寡,共享太平之福”的正确外交政策。
结语
中国可以与南非合作,海底考古,证实明代航行经过南非,不是止于东非。花力气在肯尼亚考古,不如往南非。我希望能有生之年看到成果。
李兆良 2020.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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