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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师和研究生:关系越少越好
凤凰台的梁文道(在TV)说:在一个女博士的答辩会上,答辩委员会主席宣布该博士生答辩通过,同意授予博士学位。
掌声过后,大家听到打耳光的声音。专家们回头一看,原来是女博士在扇她导师耳光。
(网友可向梁文道咨询:梁文道_新浪博客)
那位女博士之所以要扇导师耳光,是因为导师和她的关系太复杂了。
如果网友用Google搜索:“干爹”一词,就会看到那些干爹几乎都是女明星的干爹。
女明星认干爹干什么?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当然了,认干爹的目的,是主动地想把关系弄复杂一些。
此外,庸俗而肉麻的一句话:“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学生能做到不批斗老师就不错了,那种“认父”的做秀完全是多余的。
老师能做到井水不犯河水就是很高尚的了。
北大的那两位教授,现在斗得你死我活。
如果从“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角度看,那不是更滑稽和荒诞吗?
吕布倒是认了不少父亲,他们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吕布也落了一个弑父的千古臭名。
导师就是导师,研究生就是研究生。
二者的关系越少越好!
我在吉林大学读硕士的时候,我和导师(赵友昌副教授)的关系非常少也非常简单。
简单到让别人十分羡慕的地步!
别的老师对我说:“你们见面很少说话,怎么配合的如此默契!”
我回答说:我正在做的就是赵老师所想的,而赵老师已经做(拍板)的也正是我所想的。
因此,我们没有什么多余的话要说。
我希望能垂直轧制方向和与轧制方向成45度角来切割拉伸试样,当把这种想法告诉操作线切割机的师傅时,他坚决反对我的建议,他说他切了一辈子样品,还没有碰上你这样的。这位操作线切割机的师傅是属于别的课题组,是那种不轻易改变主意的人。
碰到这样的事情,我是不会去求导师帮忙的。
为了能随心所欲地切割样品,我开始用手锯、锉刀和小台钳来切割拉伸试样,后来的实验证明,我手工切割的试样和线切割机切割的实际效果完全一样。
导师看到我自己能用手锯、锉刀和小台钳来切割样品,脸上笑眯眯的,什么话也没有说。
切割样品的问题解决了,但是拉伸实验并不显示出超塑性。我在实验室苦苦地摸索着我的实验,离提交学位论文的截止日不到5个月了。
当导师知道我还没有摸索出结果时,提醒我是否换一种合金,否则就来不及了。导师所指的那种合金就是Zn-22Al,是我亲自从北京冶炼厂带回吉林大学的。Zn-22Al是一种典型的超塑性合金,许多人都喜欢用这种合金来做文章。如果用Zn-22Al做学位论文,没有任何的风险,但似乎也没有多少新问题可供研究了。
这一次,是我和导师讨论问题最隆重的一次,是导师主动来实验室的。
我不甘心,我说我还想试试。
我面对着桌子上一堆拉伸过的Al-Zn-Mg-RE合金试样,它们的延伸率都没有超过100%,再想想预定的学位论文题目《稀土元素对Al-Zn-Mg合金超塑性的影响》,真正感觉到欲罢不能,再进也不知道方向在哪里。关于Al-Zn-Mg-RE合金能否呈现超塑性,我的摸索实验似乎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1987年12月中旬,经过三个多月的摸索,Al-Zn-Mg-RE合金终于在我的面前呈现出了超塑性。首先将棒材进行固溶处理(480℃保温2小时),然后再进行过时效处理(350℃保温24小时),将处理过的棒材在室温下轧制成2mm厚的板材,最后在480℃,10-2/S的应变速率下拉伸,添加稀土的合金能呈现出750%的延伸率。这个实验结果奠定了我学位论文成功的基础,也为我以后的科学研究开辟了一小块领地。
因此,我认为,导师和研究生的关系越少越好。
我和我的清华博士导师(陈南平教授),平均一年见2次面。但是我们合作得很好,合作的模式非常简单,就是关系越少越好。
我们没有共同署名发表过任何文章,从来也没有一起发表过文章。
可以说,再也没有比这更少的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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