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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去南疆,适逢7月间,因09年曾发生过“七五事件”,今年6月29日又发生了和田至乌鲁木齐航班的劫机未遂事件,有人问我是否会有安全问题。事先很难体会到真实情况,只能根据逻辑判断,若真存在严重的不稳定,那么多在那里长期生存、工作的人又该如何。一路上确实也没有发生什么,问起当地人这方面情况,回答不一,有人说确实要当心,时常会发生一些意外事件,也有人说没什么,内地不也常有些治安方面的问题吗?相比之下,新疆也不算多,或许还好些。
自己观察,也感到不那么确定。一方面可以看到维稳的措施随处可见,另一方面社会秩序也算正常。记得到达和田时,晚上还专门上街逛了一圈,街面上人很多。恰逢7月20日开始封斋,信奉伊斯兰教的人日出后就不能进食,要到晚上日落后才能吃饭,所以夜市显得很热闹,特别是一些饮食摊位的生意格外好,感觉不出有什么异常。但在一般的单位门口,即便是白天,也可以看到站岗维稳的人,一般都会有3到4人,手持一些简易的防卫武器,如棍棒盾牌之类。维稳显然在新疆还是很重要的事,包括气象台站的业务人员,在做完份内的业务工作后,都要承担维稳值班任务。看着一些身材弱小的女同志也要参与,不禁会想到若是真的发生了什么,能扛得住吗?
在库车,看到机场的牌子上写着:“库车-龟兹”,龟字是多音字,在这里读“丘”,不熟悉的人易读错。龟兹是古西域36国时所用的国名,那时龟兹是西域大国,也是交通要塞和军事重镇,同时还是西域的佛教中心。按季羡林先生的说法:“龟兹是古印度、希腊—罗马、波斯、汉唐四大文明在世界上惟一的交汇之处。” 英国已故著名历史学家汤因比博士说过这样的话:“如果人有来世的话,我愿意出生在新疆那个多个民族、多种文化交汇的库车地区。”清代乾隆二十三年(1758年),清政府在此设置办事大臣,定名库车,有十字路口之意。央视曾播放过一部电视片《消失的绿洲古国》,说的就是龟兹古国,库车有不少值得一去的古迹,如库木吐喇石窟、克孜尔石窟等,据说不亚于敦煌石窟。时间有限,未能前往,只能留些遗憾了。
在库车老城区,有一处修建漂亮的花园式王府,那里生活着中国最后一位健在的“王爷”达吾提·麦合苏提,已80多岁了。库车第一代王爷是1750年清乾隆皇帝册封的,现在的麦合苏提王爷已是第十二代,于1942年十四岁时继承王位。可以想象,从上世纪40年代到70年代,作为王爷,在中国的社会政治环境里是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的,历尽沧桑,直到改革开放后,政府恢复了达吾提.麦合苏提的王爷身份,并让他担任了库车县政协副主席,享受公务员的工资待遇,如王爷所说,“我的好日子,是从改革开放后才开始的”,此话不虚,全国最后一个王爷,又是在少数民族地区,在当今社会,相信会受到足够尊重的。
以前听说过西域36国,但总有些不太理解。西域主要是指南疆一带,即便是地盘大,怎么就会发展出36国来,好像多了些。小说《西游记》中倒是有些描写,唐僧师徒曾路过这一带,到过一些国度,还发生了不少关于国王、公主及妖魔鬼怪的故事。到了新疆,对这些小国的形成就会有些理解了,估计当初就是根据河流经过形成的一片片绿洲而划分的,谁占据了绿洲,谁就可以生存发展,离开了,就是一片荒凉的大漠戈壁。至今的行政区域划分,仍明显地保持着这种绿洲痕迹,所以新疆人也说,这里的经济就是绿洲经济,缺少水资源,也就失去了生存发展的基础。若以在这些绿洲区域生存的人数来算,新疆的人口密度也不能算低。
以前曾吃过新疆的馕,类似于内地的烧饼,只是要更大一些,在新疆一带很流行,当地有这样的说法:“可以一日无菜,不可一日无馕”。这次在库车对那里的馕饼印象不错,又圆又大,据说在新疆也是有些名气的。在餐厅里品尝刚烤好端上桌的大馕饼,热乎乎的,确实很香。以前在新疆家家都有专门烤馕的坑和相应的设施,现在随着居住环境的变化,烤馕都在餐厅里或专门的作坊进行了,在街头可以看到不少卖馕的小摊,生意不错,也算是随着社会发展的一种产业分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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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0-19 2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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