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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七日钱塘郡,满城尽说独唱团。
其实主要的意外就是:作为文学杂志的《独唱团》与作为“社会批评窗口”的韩寒博客不对应。这原在情理之中,不过哈韩族存在期待误区就是了。抱着支持一下的念头,我特意跑去博库书城,结果买了两本书,作家版《灰娃的诗》和这本《独唱团》。
第二天晚上拿着这本书上了火车,一路看过去,随后在泰山的几天里,在陪护住院老父的间隙一篇一篇看完,虽说也不曾发现特别震撼的篇章,但总体风貌若以“一股韩流”形容,恐怕也还不算大谬吧。
我久不读文学杂志,不晓得现在的文学刊物都是什么面目或有什么倾向,无从比较。不过至少,它应该与“作协”系统的官办杂志有所不同,与同龄人那本《最小说》也互有参差。在放下杂志数天之后,印象犹深的倒不是它文学写作的实验性,而是那以“所有人问所有人”标志着的纪实性和社会性,小说方面我欣赏那篇“穿越”风格的“好疼的金圣叹”。不过杂志目录分栏的字体实在太小,仔细看时才发现这篇《好疼的金圣叹》是放在“散文栏”的。其实我倒是觉得,即使没有这种一般意义上的分栏也真的没什么,有些作品也很难分界,譬如放在小说栏里的《你们去卅城》、《幸福村》、《电击敌不过催眠》、《合唱》跟放在散文栏里的《绿皮火车》、《秋菊男的故事》、《看哪,这人》我看无论叫做“散文”还是“小说”都无所谓。因为文体界限、内容界限、意义界限都有些趋于模糊,这当然不是作者们分不清界限,而似乎是故意模糊了这种界限。说实话,出于对文学“韩流”的期待,我对这种“界限模糊”有点喜欢。一般说,所谓散文更倾向于“写实”,无论它是“向外写”还是“向内写”,正是从这个一般意义上说,《独唱团》里的小说更接近散文,它们让我感觉到当代生活的“现在进行时”,那么真实而纯粹,就像身体上的创伤,火辣辣的疼一阵痒一阵,而竟忽略了其“叙事艺术”。借用杂志里一篇作品的说法,那就是“贴地快感”。
与此相关的还有诗歌。我翻到某页上的一张“涂鸦”照片,错以为是从旅游名胜厕所墙上拍摄的“民间文学”,一时也没领会里头的意思。这类“涂鸦”,我在灵隐寺的外墙、半山公园的山顶上、以及某些厕所里看到太多了,也拍了一些照片,所以没把“这一张”另眼相看。最后翻目录时发现竟然还有一个“诗歌”专栏,专栏里唯一的一首“诗歌”竟然就是那张稚拙的“涂鸦”:
谁也没有看见过风,
不用说我和你了,
但是纸币在飘的时候,
我们知道风在算钱。
(昨天看报,才知道这唯一的一首“诗”是一个六岁男孩的作品,不是所谓“专业诗人”写的。我猜想,最原始的“诗”也就是这个样子吧?比某些“专业诗人”形式主义的堆砌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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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3 1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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