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头土脑的"土木工程”，有时或可改称比肩“建筑学”之“构筑学”

——为增强字面上的学术性，日本亦称“市民工学”

——基于力学之“结构”，似是土木工程学科关键

——建筑物，住人是本色；构筑物，住人似非已任

——借鉴历史“构筑”智慧，构筑中国特色“构筑学”？

——相对而言，“构筑学”重结实，“建筑学”重美观

陈昌春

　　本文的核心观点是：土头土脑的"土木工程”，有时或可改称为高大上之“构筑学”。

　　关于“civil engineering”的汉译，一般译为“土木工程”。“土木工程”的学科与行业特色、课程体系，以及建筑学与土木工程学科的关系，此处不作细述。简言之，具有力学特征、理论基础明显的“结构”，似乎才是土木工程学科的关键。

　　中文语境中，《韩非子·五蠹》中有“有圣人作，构木为巢以避群害”(https://www.gushiwen.cn/shiwenv.aspx?id=7238acf130fd)。 

      西汉时期刘安《淮南子·汜论训》”圣人乃作，为之筑土构木，以为宫室，上栋下宇“。(http://www.guoxue123.com/zhibu/0301/00hnz/012.htm)

　　可以看到，《韩非子·五蠹》《淮南子·汜论训》中的“筑土”或“构木”与成语“大兴土木”所说的“土木”，往往可表示体面或堂皇的建筑。

　　日本土木学界，长期对“土木”“土木工程”的表述产生纠结，日本部分学者排斥“土木”一词，是嫌其字面上所谓土气与粗俗。相关的讨论文章，有不少篇。比如《“土木”是非(1915)》《明治初頭における用語「土木」の成立(2000)》《「土木の語義」の歴史的経緯についての再検討(2000)》《「土木」の由来(2014)》《日本における土木に対する否定的意識に関する民俗学的研究(2015)》《土木デザイン原論のための予備的考察(2018)》《民俗学の視点から土木を考え——妖怪伝承にみる土木技術者の姿》《土木の語源の議論明治初頭における用語「土木」の成立（2020）。无明确年份标注的文章包括：《民俗学の視点から土木を考え——妖怪伝承にみる土木技術者の姿》《シヴィル・エンジニアリングの語と概念の翻訳》。

　　佐藤四郎1915年发表的《“土木”是非》未附参考文献，或许史料意义不大。不过，从里面的汉字看，作者有一些感慨。下面摘取上述数篇文章的部分内容机译如下：

　　日本常用不严格对应的“筑土构木”作为“土木”的词源。日本还有“土木日”，是用拆字法：土木二字拆开为十一与十八，因此将11月18日定为“土木日”。

　　中国土木学界，似乎未见嫌“土木”“土木工程”的表述土里土气、灰头土脸的。然而，“土木”“土木工程”，在字面上，确实有学术性不够明显之不足。

　　如何提升“土木工程”的学术性？“土木工程”的英语字面，似乎有点雅致与亲民：“市民”“文明”工程。日本有译为“市民工学”（https://ja.dbpedia.org/page/%E5%B8%82%E6%B0%91%E5%B7%A5%E5%AD%A6）。

　　2021年，我在新浪博客发表过博文《“土木工程”（civilengineering）一词的由来——中外词源考》（https://blog.sina.com.cn/s/blog_6c4a69010102zh0f.html）。

       我想，或可对《淮南子》中”圣人乃作，为之筑土构木”换一种借用与组词方式，取“构筑”代“土木”，即称之为“构筑学”。至于建筑物与构筑物的差异，网上有很多文章了。建筑物，总是可住人；构筑人，一般不住人。

　　至于“结构”一词如何构筑，我确实不清楚。我推测与“结网、构木”有关。网上称出自《抱朴子外篇卷三》。

　　《抱朴子外篇卷三》中有“文梓干云，而不可以台榭者，未加班输之结构也”。网页有释为“有纹理的梓木长到云彩那么——也不能称之为台榭，原因在于没有经过公输班连接构架”。

　　顺便谈一点花絮：我与一位微友，有时会谈及民国期间有着土木工程师头衔的水利专家对于中国城市规划与建设的重要贡献。有时，这似乎是民国建筑学家难以涉及或顾及的。

附1：

附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