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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网上看到丁广进老师的一篇文章《潘卓华:“被遗忘”的光遗传学先驱》,故事跌宕起伏,结果令人惋惜。联想到,我和刘立兄这几年一直在科学网以及诸多场合普及科学发现优先权话题,感觉这个事很多科学家仍没有意识到其重要性。不得不啰嗦一句:有了最牛的发现,你需要做的就是一件事:赶快发表它!重点是发表,发表在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第一个发表!
尤其是在你不具备各种光环的背景下:1、如机构的名气;2、本人的声望;3、社会活动能力;4、本人的资历等,当这些要素你都不占优的情况下,最合理的选择就是找一家名头不是很大的杂志,把最新观点推销出去。别小看这点,即便在小刊物最快发表也是不容易的,因此,要想尽一切办法,使优先权不丧失!
我们可以设想一下,如果2004年,潘老师的文章在《Nature》没有被接收,转身投给一家小的刊物(或者他熟悉的专业刊物),估计应该可以发表出来,最不济投给中国科学之类的刊物,如果事情按照这个方向发展,那么,事情后来的结果或许会有不一样的变化。【潘和Dizhoor在2004年11月25日,将他们的工作提交给《Nature》杂志社,对方回信建议潘,将工作投给更专业的期刊《Nature Neuroscience》,但是《Nature Neuroscience》拒绝发表。第二年年初,潘把论文投给《Journal of Neuroscience》杂志上,在那里进行了同行评阅,但随后还是又被拒绝了】【黑体部分来自丁老师博客】按照潘老师的内敛性格,这事即便打官司也不一定会取得满意结果。
温习一下刘立的名言:发表为王,先发大王!
在最快发表的问题上:期刊名号、影响因子、评价体系以及工分等都是浮云!真理必须以最短的路程来到世界上!这个世界最需要的是内容,而不是外在的包装!
发表的纠结:“丑小鸭效应”,人这一辈子能做出的好工作很有限,一旦出来了,总会有不舍的情感,可以理解。总想把最好的东西投在最好的刊物上,并认为这样才配,也不枉好成果的价值。其实,这种情怀很害人,典型的“公主+王子”型认知结构,没有王子,公主就不结婚了,或者没有公主,王子就不娶媳妇了!我把这个现象叫“丑小鸭效应”【灰姑娘最缺的是什么?水晶鞋】。丑小鸭只有先忍受屈辱,被低估、被嘲笑,争取先活下来,然后才有变成白天鹅的机会和可能性,否则,它没有任何机会。所有的社会规范都是滞后的,最新的东东往往是规范所不能接受的。为了突破僵化规范的约束,只有另辟蹊径。在最前沿之处,同行评议也是不靠谱的,世界重大的科技进步都不是靠同行评议推动的,而是靠东西本身过硬,你必须接受它的卓越表现。常规工作可以靠同行评议运行。从这个意义上说,任何人都是有偏见的。不知当年否定潘老师工作的那些匿名专家对于这个进步又有多大贡献?从这点来说,孟德尔还是很明白的,人家就在自己的修道院学报发表文章,最后你还得追认他老人家的先知般的远见和贡献。
2016-9-3于办公室临屏涂鸦【不写了,赶紧干正事,开学了,马上把手里的活清理一下】
说明:文中图片来自网络,没有任何商业目的,仅供欣赏,特此致谢!
【备注】关于优先权的话题,突然想到年少时看过的一本小册子,即沃森(James D.Watson,1928-)写的《双螺旋》(1968年出,国内译本好像是80年代的小册子),那里面沃森很坦率,写自己如何与那些大牛们(包括鲍林等)竞争,然后一旦取得突破,快速发表成果的故事,当年沃森25岁,合作者克里克也才37岁,所以印象深刻。这里涉及到一个困难问题,即最好的成果该如何选择发表?沃森他们太幸运了,当时他们没有多大名气(但机构很牛,剑桥大学),而且投到名刊还发表了(我记得早些年曾看到过这篇文献,一页半纸),如果也拖上一年半载的,那么分子生物学的历史该改写了!后面也就没他们什么事了。但大多数时候,我们不能凭运气来做,那样风险太大。
最牛成果一旦出来,具体做法可以做如下考虑(兼与刘立兄商榷)
1、快速联系两家刊物(一牛刊、一普刊),毕竟如果运气好的话,牛刊一旦发表,一战成名;否则果断投向小刊,占得先机。(所以,做学术研究的人要有几个这样的普刊朋友做保底的),前一种情况就是刘立所谓的“韩春雨象限”。后一种情况是常规做法。
2、当个体外在光环比较少的时候,第一时间投到小刊。当个体光环比较大的时候,投名刊。
刘立认为:当教授前,注重影响因子和刊物;当教授后可以不考虑这些。我认为恰恰相反,即当教授前,可以不考虑影响因子和刊物;当教授以后倒是可以考虑这些因素了。【细节以后再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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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18 0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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