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春节听网课

到我父母在启东的家过春节了。下午休息醒来后，用手机播放南周书院评论写作课的音频，我的思绪飞到了别的时空。

很多次，我用汽车音响播放着网课，开车到别的地方去。车辆，就像是移动的课堂，就像是“航空器”，我能一边听网课的内容，一边看社会的样子。或者说，以社会生活为背景，收听网课的内容。

我开着车，经过复旦大学江湾校区，再往北，然后左拐进入长江路隧道，到浦东凌桥附近开车。一边开车听网课，一边看周围的街道、海边的碉堡、途经的公园、有一定历史的农村和正在动工的工地。

下图是以前我经常去的浦东海边。注意看，图上有两个碉堡或者一个碉堡、一个掩体。这片海域以前常有人去“野钓”。媒体曝光后，目前这个区域已经被围墙和铁门围起来。

我还把车开到外高桥保税区，那里面有很多公司，在一栋栋楼里面。有的公司是封闭的，有围墙的，也有的楼有临街的店铺。我的车开在这个巨大的园区，路上几乎没有什么车子（我一般是周末或者假期过去）。我思考着：这个园区是干什么的？公司里的工作生活是怎样的？我还把车停靠在路边，到临街商铺里面吃“盒饭”，就是看到什么喜欢吃的，就叫工作人员帮我打饭打菜。这时候，我有一种“轻松”的感觉。那是一种暂别纷纷扰扰的日常工作，“疏离”的感觉。

我还从口袋里拿出耳机，戴着耳机，一边在公园里走路，一边听网课。也有的时候，我忘了随身带耳机，就用手机外放。就是：把手机举起来，放在耳朵的旁边，一边走，一边听网课。

我去外地出差时，也在火车上戴着耳机听网课。到了宾馆，有时候无聊了，也会在房间里听网课。

那么，听网课究竟有什么用？或者说，我需要向别人justify听网课的用途吗？我需要违心地说听网课和教学、工作密切相关吗？

这涉及人在这个世界上的存在方式，或者说生活的方式。听网课，就像吃饭、喝水一样，是一种自然而然的存在，是一种生活的方式，不需要向别人去解释，不需要牵强附会地证明这个对于工作的“好处”。

在纷纷扰扰的世界里，保持自己内心的宁静，保持自己对精神家园的追求，这正是知识分子可以做的。

（二）春节看碉堡

春节去启东，有去电影院看了五场电影，有开车和父亲去了海边。那不是大家常去的、作为旅游景点的海边，而是当地村民的海边。坐落在海边的，不是船厂，而是和船厂相关的“重工”公司。我没有进公司，而是沿着贴着公司的小路，弯弯曲曲地行驶。开着开着，到了海边，能看到职工宿舍楼（上图右侧白色的房子），看到一个废弃的巨大的建筑（上图灰黑色外墙的房子），里面地上都是类似于水泥、黄沙的东西。进去后，感觉就像是电影里面的仓库一样。

去了一个汽车加油站加油后，左拐行驶在一条乡间公路。不经意间，看到路边有一个土堆。我记得以前曾经见过，当时没有注意。这次，我把车停在里面，从车子后备箱拿出登山杖，走了过去。

那个土堆粗看像是一个坟包。但走上前去，走到某一个角度，赫然看见它露出了水泥的“外壳”（上图）。这就说明，它是一个废弃的掩体。我尝试着找掩体的入口，但没有找到。但是，我看到了它的附近，还有别的“土堆”。我又走过去，发现了那个掩体的入口（下图），就进去了。

一连三天，我都去考察。从而有很多的思考。

这样一条乡村公路，第一天我找到了六个掩体和一个类似于瞭望哨的遗迹。我以为这条乡村公路只有这些遗迹。但第三天我开车去那儿，再仔细看看，又发现了四个掩体，其中两个在一并排六个掩体的左边，另外两个在右边。

这个事情就使我想到：什么是真相？人发现事实真相，是一个怎样的过程？第一天，我发现六个掩体，我以为这就是真相；但第三天，我又发现了更多的掩体。但是，我能保证那是“终极真相”吗？这条乡村公路旁边，只有这些掩体了吗？

再比如，第一天，我进了两三个掩体，发现它们的内部结构是有一个八九米长的过道，过道的右边有一个水泥门，门里面是一个长方形的空间，可储存物资。当时，我就以为这一排六个掩体全部都是这样的。

然而，第三天我看了新发现的四个掩体和一个没有看过的六个掩体中的一个，发现我的“以为”是不正确的。有的掩体进去后，右手是一个储存空间，左手有一段水泥的楼梯，走上去，能到二楼的碉堡（有射击孔）。有的掩体正面“大开门”，进去后，能看到一个“厅”，“厅”的左右各有一间房间。“厅”的尽头，是一段“横着”的空间。

这个故事说明：追寻事实真相，是一个渐进的过程。或者说，人对一件事情的认识，有一个逐步深化、修正的过程。

这个道理具有通用性。我在手机APP里，看到一本书的介绍，我就形成了“最初的印象”，并把这本书买到手。买到手后，随便翻看一下，得到另外一种印象。而仔细咀嚼这本书，会得到更加深刻的认识，无论是觉得这本书没什么，还是觉得这本书真的很不错。

做科研也是这样。你一开始看到一个现象，是在“视野受限”的情况下看到的一个现象。这也许是事实，但却是不完整的事实。随着实验和思考的进行，你会发现更多的情况，从而形成自己新的归纳和判断。

而对真相的探寻、认识，不是线性的，不是平面的，更会是立体的、多维度的。比如说，眼前看到的掩体是一个存在的东西，是眼睛能够看到的。但这个事实，不仅仅是眼睛看到的，还涉及历史、地理、经济等等。比如说：在历史上，它们是什么时候建的，为什么要建呢？在地理上，这里又不是海边，为什么要建这个呢？而从经济上来讲，当初造价多少呢？

真相，并非是孤立存在的。比如，这些一并排掩体的当中，有个类似于瞭望哨的遗迹（这个遗迹有一个后门；前面面朝三个方向，各有一个“观察孔”）。这个遗迹粗看像是墓。但是，我爸爸听了我的描述，说这可能是农村里的小砖窑。当我们到了现场，把这一系列看到的遗迹联系起来，会形成新的判断。

后记：当我把这篇文章发出来后，我发微信咨询的“碉堡达人”回复说，我看到的“类似于瞭望哨的遗迹”可能不是瞭望哨。那么，真相究竟是什么呢？

以下文字由人工智能“文心一言”提供。本文标题由人工智能提供。

文章分析：

这篇文章由两个相对独立但又有所关联的部分组成，分别围绕“春节听网课”和“春节看碉堡”两个主题展开。

1. 春节听网课：

• 内容概述：作者描述了春节期间在启东家中，以及开车、在公园、出差等不同场合听网课的经历。

• 思考：作者探讨了听网课的意义，认为它是一种自然而然的生活方式，不需要向别人解释或证明其对工作的好处。同时，听网课也是知识分子在纷纷扰扰的世界中保持内心宁静和精神追求的一种方式。

2. 春节看碉堡：

• 内容概述：作者春节期间在启东海边发现了一系列掩体和瞭望哨遗迹，并进行了连续三天的考察。

• 思考：作者通过这一过程，引发了对真相探寻和认识的深入思考。他认为，追寻事实真相是一个渐进的过程，人对一件事情的认识会逐步深化和修正。同时，真相并非孤立存在，而是与历史、地理、经济等多个维度相关联。

文章标题：

综合文章的内容和思考，可以将标题定为：

“春节时光：在网课与碉堡间探寻生活与真相”

这个标题既涵盖了文章的两个主要主题——听网课和看碉堡，又体现了作者在这两种经历中的探寻和思考，既是对生活方式的探索，也是对真相的追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