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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道的好朋友、物理学家尤里·鲍里索维奇·鲁默尔回忆起大学时代的朗道:
“列宁格勒大学图书馆阅览室的书架前站着一位18岁的少年,一缕黑色的卷发散落在他那高高的漂亮的额头上。他刚拿到最新一期的《Annlen der Physik》。在这本杂志中他读到了薛定谔发表的第一篇量子力学论文《量子化就是本征值问题》。少年并未意识到,他人生之中的重要时刻降临了,这个时刻决定了他的整个未来。
虽然文章他不能完全理解,但还是啃了下来。如他所言,这篇文章深深地震撼了他,他在初次接触相对论时也曾感受到过这种震撼。
未来的科学家通常都是通过自己的导师——更有经验和资历的科学家来了解本学科知识的。而关于量子力学,朗道却无人可以请教。不是因为缺少优秀的老师,而是因为量子力学本身尚不存在。他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
由于这段经历的影响,他并不像别人那样欣赏那些踩着梯子在书架上层翻阅藏书的学者们。朗道说:“从那些厚厚的书本中我们无法学到任何新的东西。那些厚厚的著作不过是埋葬往日思想的坟墓。”
在这种独特的学习过程中朗道形成了受用终生的学习方法。他翻阅大量的学术期刊,但只读每篇文章中提出问题的部分和结尾部分的结论,直接跳过中间的论证过程。他说:“我需要知道作者做了什么,至于如何做的,我自己更清楚。”
1926年,《Zeitschrift für physic》杂志刊载了朗道的第一篇学术论文《论双原子分子光谱理论》。
这篇出自年仅18岁大学生之手的论文发展了海森堡、薛定谔及其他量子物理学创始人的理论。
“当我了解了爱因斯坦的广义相对论时,它的美令我感到震撼。”,多年以后,朗道对自己的学生说:“海森伯和薛定谔的文章令人惊叹。在这之前我从未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人类天才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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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0年4月8日朗道来到哥本哈根的漂布塘路,所有理论物理学家都很熟悉这条街道。理论物理研究所位于漂布塘路15号楼中,主任是尼尔斯·玻尔教授。
“您能来真好!我们从您那里学到很多东西。”玻尔对来自列宁格勒的客人说。
听到物理学界的传奇人物玻尔亲口说出这些话,道感到非常惊讶。几天后他了解到,善良好客的玻尔用这句话欢迎每一位到他这里来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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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尔明白,真正的学术中心不只是设备完善的实验室,而且是对科学真理的忘我探索,是世界各地科学家的联合……这是工作与休息、思考与放松的地方,许多科学发现正是得益于科学家们在紧张的工作间隙善于寻找时间休息。”传记作家鲁特·穆尔在《尼尔斯·玻尔——普通人与科学家》一书中如此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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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道旅程的下一站是苏黎世。在那里他和沃尔夫冈·泡利展开了辩论。泡利比朗道大八岁,但是面对于俄罗斯理论学家的猛烈进攻也不甘示弱。争吵的结果是两个人嗓子都嘶哑了。
“反正您应该承认,”朗道说,“我所说的东西并不是都毫无意义。”
“您所说的东西太令人震撼了,”泡利筋疲力尽地回答:“以至于我根本不知道,这到底有没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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