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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父母都在北京,我不回山东老家已经多年了。
事实上,我都有点不太清楚自己的“老家”究竟应该怎么去定位了,我出生的小村子是一个,但那更应该算作我的姥姥家,上到初中的时候我才搬回到了爷爷奶奶住的小村子,但是这个“回”并非对我而言,只是对我的父亲而言才如此;上到研究生,每每就回镇上中学里的家了,而再到读博士的时候,全家都搬到县城,虽然村里还遗留有房子,却基本不回去了。
等到博士毕业后在北京安家落户,就更少回老家了,甚至有一年出国还在澳大利亚度过了春节,再接着陈热闹出生,父母来北京帮着带她,就更没有理由回老家了,变成我哥哥每年春节从山东开车来北京过年,期间还有四年的时间是在欧洲过的春节,连北京甚至都没有家的感觉了,中国成为代替当年那个小村子“故乡”的概念。
家乡就这样慢慢变成了故乡,从字面上说,似乎是“故去的家乡”,只剩下标本意义了。
可是,不管哪国,故乡似乎是个永恒的主题,就像游子的故国。《书剑恩仇录》的主题歌《红花红颜》唱道:“故国已在望,不过是错觉”。更把香香公主的故国情怀刻画了个十足十。 而乾隆老儿准备搭建几个新疆帐篷让香香公主产生故国错觉的做法显得可笑又心酸。“京城虽繁华,不如早还乡”吗?那个时代,熟悉的环境和亲人的重要性远胜过都市繁华。
也看到了最近微信群里传的那个关于某博士过年回家的文章,就想到自己以前每年都会走的“回家的路”,怎么想怎么觉得即便在当年,对于故乡、老家的思念之情就很淡,而今天,则想像自己儿童的伙伴五妮(男)就如鲁迅《故乡》里的闰土了。美好的一切回忆时还在,但是现实里却遥不可及。而其实真想找到他,打几个电话就足够了,不需要如鲁迅先生小说里所描述的“放了道台”才衣锦回去,然后遇到满面沧桑的小友在灰里埋了几个盘子,准备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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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陈秋霞的歌《小绵羊的铜铃》(http://www.13520.org/play/1/1027/12725.htm)唱道:“摇着小铜铃,漫步在夕阳下,如今我已离开故乡一年又一年。”
这是一首典型的台湾校园歌曲,通过一个具体的事物“绵羊”来怀念已经远离了的故乡。思念故乡是人共同的情感,也所以,中文和英文里都有单独的“思乡病”这一词汇,甚至可以认为是一种心理上的问题。
当年我们改革开放的初期,邓丽君还被认为是靡靡之音的代表,是不可以来大陆的,可是,台湾的东西很多又真的是大陆稀缺的,歌也是,我们红歌唱得反胃,一定需要一些优美的表达人间烟火感情的来更换一下口味,台湾的校园歌曲就开始进入。
因为校园歌曲多吟咏的是故乡,亲情,友谊,风光,所以,很为大陆当时的统治者所赞赏,我肚子里藏的关于故乡的歌曲就超过20首,可见其影响之深。
《小绵羊的铜铃》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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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2-27 2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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