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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罗庚的事情再度上了科学网的头条,不过这篇文章背后的作者是王扬宗,俺不太清楚来路。
以前我也写过一篇类似的文章,提到如果华先生不在回国后猛往《人民日报》写诗发表,则他一点都没有当上中科院数学所所长的可能性。那么,他将只能作为一个教授郁郁而终,对于新中国数学无法置喙,伟大的作用云云更是一点影子都不会有。
要想通过掌握权力发挥些积极的作用,就必须把自己先变成一个马屁精,即便你是国际级专家。难道这竟是中国高级知识分子的宿命?
我还写过一篇文章探讨中国知识分子一度可以随风飞扬的时代,找来找去就又回到了春秋时期,那么多纵横捭阖之士在若干诸侯国之间游弋,居然少有被国君们给砍了脑袋的,那是知识分子的黄金时代。
其次就是魏晋时期,诸葛之亮、关云之长们也是今天换个地盘,明天换个老板,过得不亦乐乎,甚至贾诩这样的智囊跟过五个不同的老板,从董卓到曹操,居然还得了善终,同时因为他老人家心眼多,和司马家关系处得贼好,居然儿子孙子们在晋代还继续活的滋润无比。
但是,魏晋时期的知识分子被杀头的例子却比春秋时期多,可见整体环境还是恶化了。
而人却总要生存下去,且要尽量生存得好,怎样恶劣的环境也总要去适应并发挥自己尽可能大的作用吧,那么,屈从也就成为每个人必须要考虑的姿态,只是屈从的程度有所不同而已。
像我们科学网上的孤魂同学,甚至可以不去申请任何国家的科研项目,因为来自企业的经费已经足够他发展自己有兴趣的科学研究和工艺创新了,这是他的不屈从,而我就不行,还得想法去申请所谓纵向经费,因为我没有产品、没有工艺,只有Idea,这些Idea却是不能一下子变成钱的,这就是我的屈从。科学网上的李大师,曾经有十年只做项目不做论文,也没有关系,因为他的技术和产品的研发就足以使得他一个课题组忙得不可开交了,论文写到中国大地上或者工厂里难道不是更有意义吗?
但是,我们也同时可以有不必去屈从的,比如说报奖,今年三大奖又出来了,自然科学一等奖又来了一次,俺还算懂一点计算机的,怎么看怎么觉得水,甚至远远不如去年被老戴评价为跟风舔眼的那个呢,报这样的奖并最终得到其实是非常丢人的事情。既然一等奖已经如此低劣,其他奖更可想而知了。
作为一个对于环境无能为力的学者,你也许必须生存而屈从于体制,但是你总可以有所不为,“不去报奖”就是一个自己可以做的选择。
再比如政治课,一个学院或者大学能够不开这门课吗?答案是不能,只有教育部才个决定是否取消,而教育部的所谓决定权也是要受限制的,但是,政治课上上什么内容是大学可以宽容一些的,除了不得不上的内容可以快速完成,其他内容就可以让老师们定怎么上和上什么。那么,即使谁都无法抵制政治课,但你可以选择把这门课上得有趣些,而不是按照马克思主义老太太模式面目可憎地开设这门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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