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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不知道多久了,我发现费玉清有两首很特别的由郑智化作词的歌,《这一路走来》和《直到永远》,后面这首的曲子来自日本的飞鸟凉,应该说还是很著名的。
很多台湾的歌手在成名前都是给别人写歌,包括王杰也是如此。
郑智化由于声音条件的限制,其实是不太适合当歌手的,不知道这是不是他开始没能顺利出道的原因。而后来他成名的歌因为格外契合了他自己的身世,显得格外励志,成为歌手里独树一帜的,但是之前他就是在给别人写歌或填词。
而他填的那些词也相当不错,至少我听了之后格外喜欢。
二
但是,郑智化终于还是出道了,而且当时刮起了一股很特殊的旋风——残疾的创作型歌手毕竟不多,所以即便声音因为身体缘故有缺陷,大家也刻意忽略了。
在这所有的歌里,《水手》之外是《星星点灯》,但是让我动心的却是《麻花辫子》。
这是一首台湾版的《同桌的你》,只是,《麻花辫子》里的背景更青梅竹马些,《同桌的你》则是有着朦胧爱意的青涩少年了。
我甚至看过几次《麻花辫子》的MTV,郑智化本色出演,以一个童年玩伴却身世坎坷的角色看着自己年少时原本以为会长相思守的恋人嫁给了别人。因为需要让她幸福,而这样的幸福似乎是一个残疾男人所无法给予的,所以,看着那麻花辫子被另外一个男人解开,内心的绝望在无助的眼神里无限扩散。作为看客,我动心了。
三
难道《同桌的你》里描述的不也是这种无奈吗?
——是谁把你的长发盘起?
——是谁解开了麻花辫?
每个人,几乎每个人都经历了痛苦的初恋,能有过且最后离开了初恋而不痛苦的几乎没有,而且,因为阅历的不够丰富,因为心灵的不够坚强,当年那痛楚是痛彻心脾、创伤极难愈合的。
我曾经在少年时代看江苏版的《少年文艺》,有一篇写的就是少年时代这种朦胧的爱意,来自北京的女孩因为天生的善良,经常会眷顾到家境贫寒的穷小子,经常会给他看从京城里带来的文具玩具之类,并因此得到了班上同学的嫉妒。
而后,这个女孩离开了小城回北京,一段永世难忘的少年情怀就此埋下,并深深地影响着这孩子的未来。
大致如此。
电影《同桌的里》的故事与此恰恰相反,羞涩胆小的女孩随父亲从其他城市来到北京,会受班上同学的欺负,当然,此时的“我”挺身而出。这样,由似乎存在矛盾的同桌变成了一个战壕的朋友,然后,感情渐次发展,到大学,再到种种原因必然造成的分手。
嗯,是的,大约如此。
这就是几乎人人都会只在细节上稍稍不同的爱情故事,它每每在中国,在全世界各地发生着,不分种族和肤色,只要到了这样的年龄,故事就会原封不动地重来一次。
四
这就是亘古不变的爱情。
它因为青涩而格外美丽,又因为不够成熟而格外无法稳定和持久。
而中断的美丽是最高层次的美丽,对于悲剧的定义,鲁迅先生说是把美好的东西毁灭给人看。
而失败的初恋则是让美丽的东西在时间的迁延之下变成个人内心中唯一能够保持原状的化石和琥珀,不时在一些差不多固定的时间节点出来刺激你的眼球和内心。
电影里,自然会有这样的阴差阳错,男孩出国而女孩没有走成,她在地图上网络上关注着男孩的迁徙路径、生活环境,猜测着对方的心情和状态;此时,时间就哗哗地流逝着......尤其在这个以分钟甚至秒来计时的年代,长久作为时间段在减少,一年已经漫长到让人失去耐心,而十年已经显得漫无边际。
所以,就终至“你走你的路”,我也终归会在某一天嫁为人妇了。
五
《同桌的你》电影用了半搞笑的方式拍摄,其间甚至有故意搞笑的安排。其实,这就是艺术形式与时代的妥协。
这就是一个把一切(当然包括感情)游戏化的时代,当你认真表达感情时,观众或者对方此时可能正在编写着关于感情的段子。
这样,为当前的90后年轻人拍摄一部现代爱情故事,就必然地要把这些段子性的东西嵌入到故事的讲述过程中去,而其间闪烁着真爱认真的光辉,也就对得起以前把感情看做山般重的“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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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3 0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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